朱瑾潇在一旁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若这么算起来,沈姑娘可是给咱们优惠了啊。”
陆亭知:“......”
最后“冤大头”陆亭知还是掏了钱,黑着脸出了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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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朱瑾潇,陆亭知径直纵马出城去了西边一座县城。
他来到一处院子,入得院子,沿着昏暗的石阶进了地牢。
牢中昏暗,却布置得整洁干净。这样的地牢在他手上,确切地来说靖国公府有很多,而陆亭知捉了重犯后通常安置在这里。
听见动静,牢里坐着的人只缓缓睁眼看了看,又继续闭上。
陆亭知漫不经心走到他对面坐下。
“廖乾,我敬你是个英雄,并不愿欺辱你,但不代表我陆亭知没手段。”
廖乾不吭声。
陆亭知继续道:“我清楚廖卓邦是冤死的,难道你就不想为他洗清冤情,还他公道,也还你廖家军一个公道?”
廖乾眼皮动了动。
“你可以继续沉默,但我耐心有限,若是将你在京城的消息透露出去,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外面那些豺狼虎豹随时都能把你撕碎。”
廖乾冷笑:“陆世子别故作清高,论豺狼虎豹,可无人及你靖国公府。”
陆亭知默了会,提起桌上的茶壶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他低声道:“靖国公府......也不全是豺狼虎豹。”
闻言,廖乾睁眼:“你陆世子难道还想撇清自己?”
“世间是非并无绝对,无绝对的好人也无绝对的坏人。我陆亭知当然也算不上好人,但有一点你可确信,我是在帮你。”
“你若帮我,又何须谋夺虎符?”
陆亭知笑容凝在唇边:“十万廖家军,你廖乾如今深陷囫囵,拿什么护?”
“那也不关你陆世子的事。”廖乾道:“别在这假惺惺,你这套对我一点用也没有,虎符不在我身上,我也不会告诉你在何处。”
陆亭知阴沉笑了下:“陆某敬重廖将军的骨气,可有时候将士的骨气也是自缢的刀。”
廖乾无动于衷。
陆亭知再道:“若虎符落到奸人手里,廖将军,你就是廖家千万将士的罪人!”
此话令廖乾猛地睁眼,他久久盯着桌面茶盏,忽而悲切地大笑起来。
陆亭知观察了他一会,最后起身离去。
走出地室,天色尚早,陆亭知望着天边一抹云霞静默看了片刻。
朱秉道:“世子爷,今日可要去庄老先生那?此前老先生托信来,说研制了一味药让您得空过去一趟。”
“好。”陆亭知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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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外西边五十里外有一处庄子,此时夏末正是硕果丰富之际,陆亭知骑马漫步田间小路,心里头那点闷意渐渐消散。
没多久,他停在一座古朴的宅院前,隔着篱笆,便可见院子里塞满了簸箕,而簸箕中晒着各样的药材。
一名老妇抱着药匣出门,瞧见他,顿时笑起来:“子彦来啦?”
陆亭知也含笑颔首:“阿婆可好?”
“好着呢,”见他手上提着一筐东西,老妇人道:“来就来,怎的还这么客气?”
她扭头对屋里喊:“老头子,子彦来啦。”
随即,一名白发满鬓的老人走出来,看见陆亭知倒是没那么热络,只寻常指着院子里的一张矮凳:“你先坐吧,我还得忙上一会。”
陆亭知脸上始终含着浅浅笑意,听话地在矮凳坐下来。见老妇人送来茶,他忙起身接:“您别劳累,我自己来。”
“行,”老妇人说:“今早邻居送了只野鸡来,你要是得空,就留下来用晚膳吧?”
“好。”陆亭知点头。
这对老夫妇原本是赤脚游医,十几年前两人辗转京城后定居于此。六岁那年陆亭知出门打猎,因口渴进来借水。彼时庄老先生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体不对劲,为此,他私下救治。多年下来,陆亭知跟庄老夫妇已然熟稔。
庄老夫妇膝下无子无孙,这么些年来,两人渐有把他当孙儿看的意思。陆亭知平日年节派人送礼过来,偶尔得空了也会过来坐坐,或留下吃一顿家常便饭。
这是陆亭知这些年来为数不多的,感到的温暖和快乐。
他喜欢这里。
没多久,庄老先生忙完出门,也搬了张矮凳坐在陆亭知面前。
“伸出手来。”他说。
陆亭知伸手过去,庄老先生看了会脉象,顿时沉下脸来。
“怎么回事,才两个月不见,你身上的毒不减反增?”他又问:“这些日可有发作?”
陆亭知回道:“偶有发作几回。”
“几回?”
陆亭知小心道:“四回。”
庄老先生“嘶”地抽凉气:“你身体里的毒这些年也算压制住了,寻常一年发作不到两回,怎么才短短两个月就四回?难道没吃我给你的药?”
“吃了。”
“吃了怎么还这样?”
提起这个,陆亭知又想起沈如絮来。自从南下见到她,他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可到底是什么他并不清楚。但这些东西令他身体难受,时不时引发旧疾。
庄老先生见他答不上来,以为他自己不爱惜身子,气鼓鼓地剜他一眼。
“你要是还想要这副身子,就好好听我的,别到处折腾了。”
“嗯。”
听得他看似乖巧实则敷衍地应声,庄老先生更气,一把甩开他的手:“屡教不改!”
陆亭知笑了笑。
庄老先生忖了会,起身道:“跟我进来,我帮你施针,再这么下去,你何时丢命的都不知道。”
闻言,陆亭知又乖乖起身,跟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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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陆亭知回到国公府,仍旧见靖国公站在廊下等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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