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看着手上的牌，凑不成对，也凑不成顺子。她无措地看着秦霄。
秦霄伸出一只手，整了整桑柔手上的牌。出了一个同花色。
秦霄整了一下牌，站回原位，说：“就这样打吧。”
桑柔一看，小牌几乎都凑出去了。她还有一张小王。
结果——
“对三。”
“对四。”
“对十。”
“过。”
“……”
“三个六带对五。”
“三个Q带对八。”
“……”
好不容易出个单牌，结果比她那最小的还大。
秦霄说：“不急。”
最后，输了。秦霄罚酒。
＊
另一边。
胡蝶问：“吃烧烤吗？我让老板再烤一盘。”
顾轻舟：“吃吃吃！”
胡蝶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叫来老板。
胡蝶把菜单放到她们面前，说：“你们点。”她扭头看向冰箱那边，又问：“你们要喝酒吗？”
顾轻舟：“我不喝，姜烟也不喝。”
夏璇看着胡蝶，说：“我喝酒。”
胡蝶：“行，给你们买饮料，要什么饮料，可乐，雪碧，椰汁，还是鲜橙汁？”
顾轻舟看向姜烟，姜烟说：“你点吧，我都可以。”
顾轻舟看着胡蝶，说：“我要椰汁。”
胡蝶起身，看着顾轻舟。
顾轻舟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傻傻地问：“你看我干嘛？”
胡蝶：“想坐享其成？”
顾轻舟哦了一声，然后起身。姜烟听到这边的动静，立马起身。
顾轻舟拦住她，说：“你和学姐点烧烤吧，我没啥忌口，胡蝶也没有，按你们口味来就可以了。”
顾轻舟起身跟胡蝶去拿酒。走远了一点，顾轻舟问：“你咋出来了？不回家码字啊？”
胡蝶：“阿若拉着我出门的。”
顾轻舟：“哦，所以她的暧昧对象是谁？她旁边那个？”
胡蝶一脸木然：“对。”
顾轻舟好奇：“他俩什么意思认识的？”
胡蝶：“不是上次打篮球的时候嘛。”
顾轻舟震惊：“这么快就暧昧上了？”
“你又不是不认识阿若，她就爱搞点暧昧。而且阿若长得好看。”胡蝶打开冰箱门，拿了两听啤酒，顾轻舟伸手拿了大瓶的椰汁。
顾轻舟低头看了她手上的酒，问：“你拿得了吗？”
胡蝶翻了一个白眼，“拿不了我拿干嘛？”
顾轻舟：“哦哦，那她闺蜜咧，好久没听林若谈到她了。”
胡蝶：“恋爱脑，围着他那个男朋友转呢。阿若懒得管。”
“行吧。”
“那林若这次是认真的？”
“怎么可能？你情我愿罢了。林若那脑子，都是她玩别人，怎么可能会是个恋爱脑。”
“好吧。”
＊
十一点半的时候，姜烟一直在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焦急不安地看着顾轻舟。
在姜烟三番五次想要开口却不知如何开口时，对面那一桌男生——秦霄站了起来。
秦霄说：“快十二点了，我们先送女生她们回去吧。”
卢思源左右看了一眼，“也行。你等会，我去结个账。”
林若头有点昏，她朝着卢思源说：“多少钱，一会我们A给你。”
江浩洋却说：“怎么能让女生请客呢，这顿我们几个结了。”
林若说：“我有钱。”
江浩洋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吃顿饭还要你们跟我们A，转出去，我们几个还要不要脸了？”
……
卢思源回来的时候。温湘琳说：“我回学校。”
苏念把手上的牌丢在桌上，说：“我也回学校。”
桑柔：“我也回学校。”
徐彦醉意上头，晃了晃脑子，说：“我回家。”
秦霄：“我也回家。”
江浩洋看向林若。林若起身，说：“我回家。”
胡蝶眯着眼睛，说：“我也回家。”
姜烟：“我回宿舍。”
顾轻舟迟疑了一下，看着胡蝶和林若，说：“我也回家。我没有喝酒，我带林若和胡蝶回去，我们三一个小区的。”
卢思源：“那行，你们回学校的，开车回去吧。别打滴了，我们几个男生送你们回学校先，我们再各自回家。”
徐彦：“同意。”
顾轻舟：“那我带林若和胡蝶走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
顾轻舟：“可以。”
徐彦看向周向阳，说：“向阳不是没喝吗？让向阳送你们，跟在你们后边。”
周向阳：“嗯。”
卢思源：“对了，慕言呢？那小子去厕所吐了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徐彦起身，说：“我去找他吧。”
卢思源：“那行，那我和秦霄、三石、浩洋先去女生回去？”
江浩洋站起来，说：“我跟向阳送她们三个吧。”
徐彦看了苏念一眼，朝着大家说：“注意安全。”
卢思源：“那你跟慕言自己回去了？”
徐彦：“嗯。”
＊
2022.11.05。
桑柔和秦霄同时到机场等候。秦霄有宿醉之后的头晕，他抬手捏了捏眉骨，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视线落在航班大屏幕上。
桑柔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担心地问：“秦霄，你昨晚没休息好？”
秦霄低头看她，桑柔眼中毫不掩饰地关心让他愣了一下。他想起昨天晚上送完她们几个女生回学校之后，卢思源拉着他们几个去KTV唱歌，一直到四点半他才回家。今天十一点就被闹钟吵醒，然后打了个车来机场。这会人还没有彻底清醒呢。
秦霄摇了摇头，说：“没，只是昨晚喝多了。脑子有点晕。”
桑柔看着后面的候车厅的座位，说：“那你去哪休息一下，我在这里看就好了。”
秦霄：“不用，她也快到了。”
看着秦霄坚持的样子，桑柔没再多权。
将心比心，如果换是她来接叶映，她说什么都要在这等着。
秦丽出机场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拿着两个行李箱。
桑柔看到秦丽的身影时愣了好一会。秦霄走了过去。
秦霄抱住了秦丽。秦霄闷声喊了一声：“妈。”
秦丽低低笑了一下：“怎么了，这才多久没见？”
秦霄放开了秦丽，后退了两步，头垂下来，说：“一个月。”
秦丽笑了笑，看向秦霄身后的桑柔，看清桑柔那张脸，她呆了几秒，眼神在出神，似乎在想某个故人。过了一会儿，秦丽朝着桑柔挥了挥手，温柔地说：“桑桑，过来。”
桑柔走过去，嗓音又娇又软：“丽姨。”
秦丽抱住她，抱得很紧。半响，秦丽松开她，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长得越来越像你妈妈了。”
桑柔眼睛一亮：“我朋友也说我长得像妈妈。”
秦丽笑而不语，看着桑柔的脸，笑意越来越深。
秦丽看着身后的人，说：“把行李箱给我吧，你可以回去了。这一个月辛苦你了。”
女人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女人把其中一个行李箱递给秦丽，秦霄接过去。然后，女人朝着桑柔喊了一声：“大小姐。”
桑柔看着那张生面孔，疑惑：“你是？”
女人说：“我是叶总的人。”
秦丽解释：“你妈妈让她跟我去北京的。”
桑柔看着女人，点头：“嗯，谢谢你。”
“大小姐客气了。我先回去了。”
＊
三人打了车回去。
回到家里，秦丽看着家里干干净净的样子，忽然说：“阿霄，你去买点菜回来吧，我给你和桑桑做顿饭。”
桑柔站起来。
秦丽说：“桑桑不用去，让你哥哥去就好了。”
桑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秦霄：“吃什么？”
秦丽：“你随便买点，对了，你身上有钱吗？”
秦霄：“有。”
秦丽：“那好，出门注意安全。”
“好。”
秦霄出门之后，桑柔跟着秦丽进了秦丽房间。整理了一会，秦丽说：“桑桑，我自己来吧。要是无聊的话，你去你哥哥书房看看，他那里有课外书。”
桑柔感觉到秦丽说话的声音虚弱了，她疑惑地看着秦丽。秦丽冲着她笑，窗帘半开着，外面的光线很暗，她并未看清秦丽脸上的倦怠。
桑柔从秦丽房间走出来，看了一眼住处。
三室一厅，客厅不大，只装了一个沙发和一张桌子。厨房用玻璃门隔开。
桑柔打开秦霄的书房。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一个小房间，被秦霄改造成了书房。
桑柔走进去，看到了满墙的物奖状、有小学的，初中的，各种竞赛奖，其中以物理竞赛为多。书柜上还摆着奖牌和奖杯。
桑柔看向书桌，桌面上摊着一张物理竞赛卷。一本书盖在上面。桌面的书立上是高中的课本、教材和各种习题。
桑柔随意拨开一本课本。她看到了两种笔迹，秦霄的笔迹比起从前潦草了不少，但她还是能一眼认出。
她突然想到顾轻舟跟她说的那些话，又联想到她查到的东西。她眼帘垂下来，眼里黯淡又心疼。
秦霄回来的时候，带了一袋的菜。
秦霄说：“这个点，菜市场的肉不新鲜了，我买了一条鱼和一斤虾。鱼我已经让老板处理过了。”
秦丽换了套衣服，不知是不是桑柔的错觉，桑柔觉得秦丽这会精神气下降了很多。
秦丽挽起袖子，戴上围裙，说：“我给你们做顿饭。”
秦霄说：“我打下手。”
桑柔动身，秦丽却说：“桑桑，你坐着，让你哥哥帮我就可以了。”
桑柔看向秦霄，秦霄点了点头。
桑柔只好坐到沙发上。
叶映发来消息：看见丽姐了？
桑柔：嗯嗯，丽姨和秦霄现在做饭。
叶映：好好陪陪你丽姨，好了，忙，先这样了。
桑柔：妈妈辛苦了。
桑柔刷了一会朋友圈。她微信好友不多，朋友圈里大多都是顾轻舟发的。顾轻舟的朋友圈很有意思，有图有视频，还有奇奇怪怪的文案，让人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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