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期中考,体育课取消,所有人在教室自习,陈嵅让班长提前把新的座位表传着看,在最后十分钟换位置,崔恒看起来心情不错,传来的位下座位表都不瞧一眼,窝在座位里打手游。
许硕把它往后传,压低声音“恒哥,帮你看过了,你得往前坐两个位置。”
“嗯。”
见崔恒没什么反应,他便转回头做自己事,身后的博成哲看完表,不轻不重地拍在崔但肩上,激动道“崔恒,蒋女神坐你前边。”
他声音本来不大,但在安静的教室里就不一样了,传到每每个人耳中,大家都回头往这边看,之前几个人堆一块儿的时候傅成哲就老是说蒋卉余是他女神,后面说多了,不少人知道他是在说蒋卉余。
当事人听后握着笔的手一颤,随后继续写作业,见崔恒也不出气,博成哲还准备说点什么,被谢司宴打断,“成了,你瞎激动什么,又不是坐你前边,那么大声,吵到你女神做题了知道不?”
两人声音都不小,吵了两嘴,崔恒抬眸先往靠门那人望一眼,才盯着两人,语气不知算是生气:“都给我闭嘴!”
看时间差不多了,班长喊大家换位置,做了二十分钟的心理斗争,蒋卉余终于叹口气,开始搬书。
老师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她把书抱到新的座位。又开始搬第二趟,全程不去看后头在位置上不动的人,崔恒也没帮她,就静静地望着她搬了一趟又一趟。
因为后面还有课,蒋卉余坐进靠墙的位置,开始准备下节课的对应课目内容,同桌没换,林尤兹往后看了眼,崔恒果然在看她的美女同桌,赶快收回视线:“卉余,我们被调的有点靠后唉,这都听不全化学老师的话。”
他们的化学老师是个老教师,她声音和人一样小,却又一直不带扩音器上课,后排的男生总凭着她好欺负,无法无天,蒋卉余安慰道:“没关系的,我们认真点就行了。”
“嗯。”
话落,林尤兹就传了张纸条过来,还没上课,她却不直接讲,蒋卉余知道,肯定和身后那人有关“你和崔恒怎么话都不讲,我发现他一直在看你喔!”
嗯,她八卦的心又开始燥动,蒋卉余重新起一行不紧不慢写“讲什么,我们酒不太熟。”
林尤兹不敢露出太夸张的表情,瞟她一眼“不熟?经常送早餐牛奶,经常放学一块儿回家?你就装吧!”
纸条上都能透出地压不住的情绪,蒋卉余做了个深呼吸,回瞪她一眼:“一会儿是英语课,你单词背完没?”
“啊!你不早说。”
林尤兹忙找出单词本,八卦也不管了,背后传来一声轻笑,显然心情不错。
两人坐了前后桌后,除非他主动找她说话,她就连传试卷,脸都舍不得转过去给人看一眼,傅成哲直调侃他没戏,崔恒就没追过姑娘,应该说,以前都他那些前女友凑上来缠着他,现在蒋卉余倒好,还不会看手机回信息。
五月中旬,周五时期中考试成绩就下来了,因为之前缺过很多课,基础再好也想在短时间内补回来不容易,蒋井余看完成绩不免叹口气,灰溜溜坐回位置上。
崔恒从不在乎成绩,这会儿连自己考多少都没去看,平时最吵的就后排窗户那一块儿,在中等班级,脾气好点的老师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更何况崔恒在那。
过去了小半个月,蒋卉余和崔恒的关系在同学之间传的是,两人在搞暖昧,蒋卉余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定义。初恋男友给自己的伤害,她并不想再经历一次。
她想,过段时间崔恒新鲜一过,就没事了,可终究是蒋卉余小看了崔恒的执着,以及高估了自己一直沉静的心。
虽然蒋卉余是按照先说好的,周末会会和崔恒一块儿出门,但几乎每次都定在图书馆,那人一把精力损入到学习中,压根不理他。
崔恒就只能在一旁刷手机打静音游戏,一进去待上几个小时,话讲不上就算了,连烟都不让抽。
这会儿才出图书馆,崔恒指间烟已经被点燃,打火打进外套口袋,怕烟味熏到蒋许余,他离远了些,好久又没说话,嗓子哑得很“饿了没,带你去吃东西?”
蒋卉余看了他一眼:“不了,我爸回家吃饭。”
崔恒笑了笑,知道她在扯谎,也不强求:“成,送你回去。”
结果没走几步,崔恒电话就响了,他似乎没有太着急,蒋卉余听不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见崔恒微皱眉,挂了电话,扭头看向她:“你得自己回去了,我有点事。”蒋卉余情绪没太大波动,也想一个人走走道声好,他便不再停留。
崔恒去到许硕说的地点时,好像没有电话里那么严重,他就过去压个场,听许硕说是那伙人没事挑衅半他们,在网吧待得好的两句话便打起来了,崔恒只觉得那伙人有些许眼熟,但也没多想。
事情结束,他准备走,许硕喊住他:“恒哥,来都来了,玩会儿再回去吧。”
崔恒把烟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不了,我回家,我未来女朋友…不喜欢坏学生。”
另一个人在旁边起哄:“以前不是见你一两个星期换个女朋友吗?以后分手了得不常失。”
许硕一直挺看好他们俩,听这话怕崔恒生气,忙反驳道:“别瞎乱说,打你游戏去。”
可能是崔恒心情不错,反倒没生气,站起身要离开,面上没什么情绪,声音懒懒的:“你们慢慢,下次约。”
“恒哥慢走。”
两人从图书馆出来,崔恒有事没有送蒋冉余回家,那天蒋卉余记得很清楚,五六点钟的天灰蒙蒙的,空气中夹杂着雨前的土腥味,她不经加快了脚步,不再去打量周围的环境,下一秒有人从背后把她打晕,没了意识,一堆人中有人把她拖进了附近一家酒吧.
崔恒办完事情往路边走,天色已经暗下去,准备打车回家,蒋卉余上次感冒的事之后,后面两人经常是坐出租车,后来他的那辆山地摩托再没出现在蒋卉余眼前。
路过“vigour”时,他往那张灯结彩的地方望”了一眼,收回视线前瞟到小巷子口站着三二个人,崔恒认得他们,是成天跟着白晖混社会的职校学生,看样子是在等人,崔恒没在意地看向别处,领头那人见到他挑眉,扔下手里的烟,声音算不上好听,有些哑:“崔恒。”
听到叫自己名字,崔恒也不再装不认识,转头停下脚,没说话,那头人又发声:“晖哥想请你上去玩玩。”
崔桓知道他们找定没好事,拒绝道”“谢谢,不过今天没时间。”
话说落,那人似乎猜到他的回复,早准备好台词:“晖哥说他请了个你见后会特激动的美女,你确定不上去?”
语气明显夹着威胁,崔恒皱了皱眉,对上那人很目光,往“vigour”点点下巴,示意他带路,白晖那人虽然混,比他年纪稍大,却总被崔恒要压下气场来,两人是因为白晖在一中的弟弟白宇才结仇的,百宇和他同一届的,学习吊车尾,人长得平平常常。
那次打架是因为看崔恒不顺眼,又才高—不知道崔恒在初中部的名声,被揍之后吞不下那气,找到白晖,也是在“vigour”碰上,把警察都闹来了,崔恒跟着他们穿过热闹的大厅,进到电梯,和他门来到二楼的包间区,崔恒先是给蒋卉余发信息,再给谢司宴发短信喊人。
蒋卉余被人放倒在最侧边的沙发上,醒过来的时候,入耳是男人们说话声、震耳的音乐和呛鼻的烟味,察觉声音离自己不近,她悄悄半眯眼眼观察周围环境,有十来个人,他们直接把她当空气,卉余再次闭上眼,眼睛被熏得涩疼,既然他们不动自己,也不主动去招惹那些人。
慢慢去摸衣兜里的手机,结果手机没摸到,下秒有个人把她拽起来,见她睁眼,那人带着点不明深意的语气:“呦,醒了呀!”
蒋卉余怕得脸色发白,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们要干嘛…”
那人对她笑笑放开了她:“别怕妹妹,救你的人马上就来了。”
蒋卉余将自己缩到一边,警惕地盯着他,余光瞟到桌子角的手机,没隔几分钟,包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陌生的一张张面孔中夹着那张熟悉的脸,房间很大,两人隔空对视一瞬,蒋卉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先喊出了他的名字:“崔恒!”
崔恒边大量她边问“他们欺负你没了?”
蒋卉余忙摇头,眼底溢出一点泪光:“哎呦,别哭没事的,一会儿就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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