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曌咬着牙，猛地将体内仅存白色光芒汇聚在手心注入棱角碎片，一柔一刚：“破！”
金光暴涨，硬生生将黑色纹路撕开一道口子。他趁机抬头，正好看见宋皂避开克鲁斯的撕咬，却被对方的手肘击中了胸口——宋皂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手里的圆润碎片险些掉落。
“不能慌。”唐曌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之前在医院大厅看到的医护人员，他们被魔气控制时只会机械重复动作，可克鲁斯却能主动攻击，或者说是克鲁斯被控制意识做出攻击行为，说明那些医护人员身体里没有最根本的能量来源，即使被黑雾侵染失去意识也只是做一下普普通通的行为，而克鲁斯就像那些走火入魔没有意识却身体里面还有巨大的力量的人。
唐曌掌心的金光刚撕开黑色纹路，就听见宋皂闷哼一声。他余光瞥见克鲁斯像头失控的野兽，指甲泛着乌青，正朝着宋皂的脖颈抓去。
那双眼眸里的黑雾已经浓稠得像墨，原本苍白的脸此刻透着诡异的潮红，显然是体内残存的魔气彻底吞噬了意识，连本能的攻击都带着淬了魔气的狠劲。
宋皂被迫侧身躲开，后背却撞到了冰冷的墙壁，怀里的圆润碎片险些脱手。碎片的温润光芒晃了晃，原本缠在晶石上的白色光带瞬间黯淡，光涡里的魔气像是挣脱了枷锁，“嘶嘶”地朝着唐曌的手背反扑。
他只觉得手背的皮肤像被烙铁烫过，黑色纹路顺着血管往上爬，连指尖都开始发麻，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肉里钻动。
“撑住！”唐曌咬着牙，将体内仅存的白色光芒尽数注入棱角碎片。碎片的金光骤然暴涨，像一把锋利的刀，硬生生将爬到手肘的黑色纹路斩断。
落在地上的黑雾还没来得及散开，就被光涡重新卷了回去，只是这次光涡的旋转明显慢了许多，淡蓝色的晶石光芒已经微弱到几乎看不见，表面的黑色纹路却像活过来的藤蔓，疯狂地往碎片嵌合处缠绕。
光涡的旋转彻底停滞时，唐曌几乎脱力跪倒。
棱角碎片从晶石嵌合处脱落，在掌心灼出第三个黑色印记——这是他与魔气对抗的勋章，也是无法磨灭的烙印。
宋皂一手刀劈晕克鲁斯靠在墙角，即使力量再强大也只不过是凡胎肉身。
圆润碎片的光芒彻底熄灭，化作一块普通的透明石子。
他胸口的黑血已经凝固，却仍在渗着丝丝缕缕的黑气，那些黑气在触碰到唐曌的碎片余光时，竟像被吸引般蜷缩成细小的漩涡。
“他们……”宋皂的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目光投向医院大厅。那些被魔气控制的医护人员早已没了动静，白大褂上的尸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露出底下正常的肤色——只是他们的眼睛永远失去了神采，像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保持着举着注射器的姿势，僵在原地。
唐曌走过去，指尖拂过一具医护人员的手腕。脉搏早已停止，皮肤却残留着微不可察的暖意，仿佛刚刚还在进行一场永不停歇的“工作仪式”。
“他们的**或者说是想救更多人的生命的希望，他们可能也早已意识到自己的死亡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只能这么行尸走肉的模仿生前的行为，而不是出去伤人。”他想起渡边雄太的疑问，心里泛起一丝荒诞的寒意。
“叮铃铃——”
唐曌摸出手机，屏幕上的光点正发生剧变：原本稀疏的黑色小球以几何倍数增长，它们不再是盲目地冲击红色区域，而是形成了有规律的队列，像一群被唤醒的士兵，朝着城市的各个角落蔓延。更诡异的是，其中几个黑色光点旁，竟缠绕着极淡的白色光晕，那是灵气与魔气共生的迹象。
“外面……出事了。”唐曌的指尖微微颤抖。他看着手机弹窗不断跳出来的消息，抬头猛的将屏幕拉下来。
新闻实时直播着，里面人山人海，吵闹的声音里，唐曌敏锐的抓捕到这几个声音：
“我能控制黑雾了！它听我的命令攻击那些白色光点！”
“别碰医院的晶石！我吸收了它，现在感觉力量爆棚……就是有点想吃生肉。”
“灵气太弱了！还是魔气来得实在，你们看我徒手撕碎了一只白甲怪！”
……
原来在他们找寻到医院的晶石的时候，有人看见屏幕里他们的行为，尝试这去蹲点，还真让他们蹲到了，但聪明人不止一个。
克鲁斯在这时发出一声低吟。他的眼皮颤动着睁开，眼底的黑雾彻底散去，却多了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伤口……不疼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里的皮肤光滑如初，只有一道黑色的细线若隐若现，“就是感觉……身体里多了些‘东西’，很烫，却又很舒服。”
唐曌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掰开克鲁斯的手指，果然在掌心发现了同样的黑色漩涡——比宋皂的更微弱，却真实存在。“晶石的魔气有一部分被他吸收了。”
宋皂的脸色变得凝重：“这不是坏事，但也绝不是好事。魔气会放大**，他还只是个孩子……”
“先带他出去。”唐曌打断他，将最后一块棱角碎片握紧，“我们先出去，需要解决一下外面的人，到时候你拿着这个，能压制魔气的暴动。告诉外面的人，魔气可以用，但别被它吞噬，尤其是那些开始吸收魔气的新人。”
在唐曌眼里屏幕里的天边黑雾已经散去大半，露出被污染的城市轮廓。
街道上，人类与魔气共生的景象随处可见：有人操控着黑雾搭建防御工事，有人驱使着魔气凝成的武器狩猎变异生物，甚至有孩子在玩着由魔气变幻的气球，笑声里带着一丝非人的嘶哑。
宋皂看着这一切，胸口的黑气突然剧烈翻涌，他猛地咳嗽起来，却在咳出的黑血里，看见了一丝极淡的金色，那是灵气在与魔气对抗。
“或许……这就是新的生存法则。”他看向唐曌，眼神复杂，“你的灵气，我的魔气……我们得找出共存的方法。”
唐曌低头看着掌心的三个黑色印记，又看了看手机屏幕上那些越来越亮的黑白交织光点。
他知道，医院的危机结束了，但另一场更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一场关于选择、代价与人性的风暴，将席卷整个末日世界。
唐曌扭头看向凋败的医院，依旧被黑雾所笼罩，但手机里红色的光点已经在慢慢消失。
而医院下面的晶石他们动不了只能暂时留在那里，他们还要回来去解决这一个问题。
“走。”唐曌深吸一口气，碎片的金光与宋皂身上的黑气在阳光下交相辉映，“先找到能解释这一切的人……或者‘东西’。”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身后的医院像一座沉默的墓碑，埋葬了旧世界的秩序，也开启了新纪元的序章。
融合度百分之九十九，，千万要分清是真是假哦。
而那些散落在城市里的黑色光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编织成一张吞噬一切的巨网。
几人沿着街道走了半个钟头，才在一家卷帘门半开的小餐馆前停下。唐曌推开门时，灰尘在阳光里飘成细柱，柜台后的冰柜还在嗡嗡作响，显示屏亮着“-18℃”，却没了往日的寒气，显然是靠备用发电机维持着最低运转。
宋皂把克鲁斯放在靠窗的卡座上，在路上有疲倦昏迷过去，现在还没完全醒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黑色细线，像在触摸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唐曌翻出冰柜里仅剩的几包速冻饺子，又在灶台旁找到半瓶食用油，火苗舔舐锅底时，终于有了点烟火气。
渡边雄太看着柜台前的烟，抽出一条，夹在手里，慢慢点燃，抬头吐出一个烟圈，依靠着墙壁，缓解着胳膊时不时的疼痛的抽动。
“外面的黑色光点越来越密了。”宋皂靠在门框上，手机屏幕映着他苍白的脸，上面的黑色区域已经蔓延到城市边缘，偶尔有几个白色光点被吞噬，“国家派来的人在城东设了防线，但那些用魔气的人根本不听劝，甚至主动攻击士兵。”
宋皂看着被缩小的直播小窗待在混乱中努力播报着医院的情况。
而现实世界的地图上白色慢慢被黑色侵蚀，魔气大多以拳对拳，暴力压制，灵气温顺却让人摸不到头脑去利用。
唐曌把煮好的饺子盛进盘子，热气模糊了镜片：“先吃饭。”他把筷子递给克鲁斯，克鲁斯干燥起皮的嘴唇缓缓张开想说些什么，手指微颤无力，手腕抵着桌边，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盘子边缘，一道极淡的黑气从他掌心飘出，落在饺子上，瞬间让白胖的饺子皮泛上一层青灰。
宋皂眼疾手快地用指尖压住克鲁斯的手背，圆润碎片化作的石子贴着皮肤，黑气立刻缩了回去。
“别让魔气碰食物。”宋皂的声音有些严肃，“现在还不知道魔气会不会污染食材，万一吃了……”他没说下去，但唐曌知道他的意思——万一变成那些失去理智只保留最原始的**的丧尸，就彻底完了。
画面里的城东防线一片混乱。穿着防化服的士兵举着能量枪，对着冲过来的魔气使用者射击，淡蓝色的能量束击中他们时，只会让黑气暂时消散，却伤不到本体。
更远处，几个失去意识的丧尸正蹒跚着靠近，它们的皮肤泛着腐烂的灰色，嘴角淌着涎水，眼睛里没有丝毫神采，只有对“活物”的本能渴望。
能量枪则是国家马不停蹄研究出来的将温顺的灵气聚集在一起利用后坐力让他们去发挥作用，但让他们发货挥出自身的力量，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魔气你打赢了他，你就像可以拿捏住了一块棉花糖，是有形的，可以感觉到运用他是霹雳带着闪电在经脉里流动的感觉。
而灵气让人去感觉，去干啥丹田用于经脉就好像让你感觉血液里的红细胞让他感觉去全身流动一样，啥也感觉不出来。
而国家研究出来的抑制魔气的药剂也不过只有一刻的作用，治标不治本，甚至在了解到魔气放大人心中的**，为了避免更大的伤亡，国家派出了谈判专家和心理医生前去帮忙。
而灵气的应用并非无人能懂，但鹤立鸡群，恃才傲物也不代表是什么好东西。
当人有了强大了力量，道德的底线就会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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