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脚尖前的蛋糕胚被浸湿,岑几渊叹息蹲下身。
所以这女孩的裙子上是草莓图案啊…
他抬手摸了摸奇莉拉的头,刚准备开口一个余光撇到一个黑影窜过。
严熵啧了一声:“所以说掠影者烦,跟个黑耗子一样。”
齐俊延搂着左芬芬在几人面前停下,随手把身上的人扯下来扔开。
“芬芬!”
简子羽看着趴在地上久久没有动静的左芬芬暴怒。
“齐俊延!”
“啊啊,我怎么了?哦哦…左芬芬,自己不会爬起来吗?”
齐俊延语气散漫,地上的女生呛咳着,撑着身子的手臂颤抖,手腕上的数字不断在10左右频闪。
左芬芬抬头,瞳孔已经因为酣睡值太低紧缩成黄豆的大小,眼白周围的黑雾不断晕染。
她强撑着起身,移到齐俊延身边。
“这么乖啊,你可以取消幽灵态了。”
明明意识已经混沌不清,齐俊延的话就像是指令一般,左芬芬的腿部瞬间显型。
“你他妈混蛋!齐俊延,高中的时候你缠着芬芬全校都知道你喜欢她,你当时装的挺深情啊,芬芬答应你的时候你掉的眼泪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简子羽再也无法容忍,手背上的符文攀爬至手腕,男人脚下一瞬间拉扯出数条浅紫色的能量丝线,编织成一张网紧紧箍住男人双腿。
齐俊延看着无法动弹的双脚笑道。
“简子羽,你的第一阶诅咒就这么用啊,比我之前遇到的那些诅咒者蠢多了。”
随着男人腿上的光线消散,简子羽的手腕被缠上一条狰狞的黑纹。
“你们诅咒者下诅咒,三阶后如果故事还没结束你们就会被反噬,我要是你,第一阶绝对不会这么用。”
齐俊延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腿,掠影者的超高移速就算被限制,这种程度也足够他跑毒。
简子羽,太久没有共事你好像变蠢了。
“左芬芬,去和你的好闺蜜玩一玩。”
指令下达,左芬芬朝着几人猛地冲刺,指尖飞速生长,细小瞳仁中的红光闪烁。
白气从她开裂的嘴角溢出,这张脸被心中暴戾折磨的及其狰狞。
简子羽瞬间和身旁的几人拉开距离,袖子被那鬼爪划破,一阵冷风钻入,她扭头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奇莉拉。
左芬芬被下达的命令是追杀她,要尽量和岑几渊他们拉开距离。
不然以芬芬现在这个状态——
“草nm的死装货,用女人打女人你还能再恶心点吗。”
岑几渊一个瞬移对着齐俊延的膝盖猛踢。
“咔啦!”
男人腿部瞬间反向折断,还没来得及痛叫他被岑几渊一拳击中下巴。
齐俊延仰倒在地上,捂着自己被反折的膝盖痛叫。
岑几渊:“……”
我劲有那么大吗?
“草…你是残影者?为什么,为什么你……”
“为什么他的精神状态这么好?”
严熵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眼中的嫌恶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因为他是我的残影者啊,和你这种肮脏老鼠养出来的当然不一样。”
岑几渊看到男人裤脚里抖落出来的肉色碎瓷片,捡起。
这是…
“左芬芬!滚过来,把我前面这两个人——!”
“哥哥,姐姐她可是快要消失了啊。”
奇莉拉瞥了眼腿部不断频闪的左芬芬,笑声清脆。
“姐姐消失的话,你也会死吧,毕竟看起来哥哥好像一直是被保护的那个。”
左芬芬的状态已经完全鬼化了,漆黑的双眸空洞地看着倒在地上的齐俊延,似是在等待命令,眼中的杀意愈来愈明显。
他确实会死,会被变成怪物的左芬芬第一个杀死。
简子羽一把揪住男人衣领,词句几乎是从齿间蹦出。
“齐俊延,你最好从现在开始一个字都不要说,不然你玩偶化的,就不只是只脚了。”
“我就算是被诅咒反噬到死,也会杀了你。”
说罢她甩开他,手中浮现一瓶药给左芬芬灌了下去。
岑几渊终于知道了齐俊延裤脚里的碎片来源。
玩偶化,诅咒效果吗,听说每个诅咒者的诅咒效果都不太一样,简子羽的一阶诅咒也是偏辅助型啊,如果没有的队友帮助光靠她一个女生,这玩偶化也就只能造成移速下降。
简子羽看着跪在地上不住喘息的左芬芬,掩下眸中的情绪,她转身道:“走吧。”
严熵轻哼了一声:“走?我不想走。”
“严熵,我说了,如果你动他。”
“好吧好吧。”严熵一把搂起岑几渊,扭头瞥了眼身后的两人。
下次遇到再杀好了。
看着转身的三人走远,齐俊延暴怒之下揪起左芬芬的头发。
“草,左芬芬你个废物!”
“哥哥。”
他一脸不满的看着正蹲在自己眼前的女孩,啧了一声:“滚开。”
一个低威胁怪物还带在身边,真是一帮脑瘫。
奇莉拉笑了笑。
“哥哥,你知道吗,刚才他们在听我讲故事。”
“但是你的出现打断了我。”
女孩睁开眼睛,眸中阴沉,随着话语她的瞳孔中心搅动出一片旋涡,泛着寒光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断我的故事。”
齐俊延的耳边瞬间刺入一片尖细的鸣音,那双旋涡眼睛旋转中不断啃食着他的理智,空气中本一直存在的甜香此时浓重到只是吸入一口,他的胃便开始翻涌。
手腕上的酣睡值不断波动,左芬芬捂着脑袋崩溃嚎叫,原本恢复正常的手指又再次变得尖锐。
奇莉拉看着此时恐慌到脸部都变形的男人。
举起手指在唇间轻抵,笑了笑。
随后她起身,朝着在远处等待的三人蹦跳跑去。
耳鸣中的尖锐鸣叫几乎要将齐俊延的耳膜刺破,他挣扎着支起身子给自己灌了一瓶药水,模糊的视线却依旧没有任何缓解,手腕上的酣睡值还在不断跳动。
他扭头抓着左芬芬的下巴强行给她用恢复道具,两人的状态却依旧没有好转。
这到底是多少级的怪物。
他惊恐地看着走远的几人,看着四周没有任何建筑物他怒骂,揪着左芬芬的唇便抵了上去。
随着身后的毒圈不断接近,男人终于起身,拖拽着左芬芬朝着安全区走去。
不能再遇到他们了,虽然不知道那个怪跟着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齐俊延吞咽着口水,给左芬芬下达命令让她绑在自己身上,似是泄气般拧着怀中人的手臂。
这么高等级的怪杀起人来都是无差别攻击。
左芬芬麻木的双眼随着胳膊刺痛闪动一瞬,搭在男人肩上的手指微不可查地收紧。
岑几渊看着身前女生一路紧攥的拳头,无奈道。
“简子羽,你手不要了?”
他迈步上前抓起女生的手臂,手指张开时掌心被捏地渗血。
简子羽的发丝垂落,整个侧脸都被遮挡,她的声音极低,低到踩在脚底的蛋糕胚都被那声音浸到下陷更多。
“如果,如果我才是芬芬的签订者,她就不会这样了。”
她的手无力垂落。
“芬芬签订契约的时候我并不在场,当我得知他们签订时已经来不及了…人人都说残影者这张牌是复活牌,可若真让那些人去领取这张牌,他们设身处地后才会知道,与其这么活下去,还不如死了。”
岑几渊垂下眼帘,这些话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将他的处境剖开给身旁的严熵看。
他倒是没有权利去评判左芬芬这样的残影者,毕竟比起那些人,严熵从来没有逼迫他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两人间的种种,全都是他自愿的。
岑几渊自诩自己的适应能力很强,他自小到大都是一个能在任何糟糕的情况下抓住绳索的人,只要靠着那条绳索,他再痛苦也能存活。
而他和严熵间的绳索,就是快感。
岑几渊认为自己是没有爱人的能力的,在现实生活了20年,他对自己的性取向虽一直都是女性,却没有谈过恋爱。
而和严熵做,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快感。
这就够了。
“你既然也知道这么活下去不如死了,为什么还要阻止我杀了齐俊延呢。”
严熵看了眼紧跟在岑几渊身旁的奇莉拉,上前拉住岑几渊的手说道:“你不觉得左芬芬也想早点解脱的吗。”
“啧。”
岑几渊瞪了眼严熵,明显是觉得他说的话太过直白。
“……如果芬芬亲口告诉我,她要让齐俊延死,我会做的。”
简子羽垂着头,手心的血液被蹭到袖口。
“但愿吧,到时候别又瞪着人说什么不可以不行啊什么的。”
“严熵,人不犯贱也能活。”岑几渊笑着收紧手指,一个剪刀爪把严熵箍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俩关系倒挺好的,和我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简子羽说话间望着前方乌压压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停下脚步。
“先在这等等吧。前面看着是在群斗呢。”
岑几渊推了推严熵道:”打个赌,把这个东西丢进去后多久能爬出来,我赌20货币糖,他爬不出来。”
奇莉拉笑着举手:“我赌他只能爬出来一件衣服。”
简子羽嘴角抽动。
她收回刚才的话,这俩人不是和之前见过的契约者不一样,是天差地别,岑几渊怎么一点都不怕严熵啊,严熵也任由着他闹的样子。
她狐疑地看着严熵的眼神,恍然大悟。
“我赌100,他被丢进去之前会拉着你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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