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会回到这个地方。”岑几渊有些不适,按着脖子扭动胸中有口气吸不完整,也咽不下去。
严熵没说话,支起身子伸手将眼前的人紧紧环住。
脊背隔着衣料能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岑几渊垂眸看着自己腰间轻握的双手,抬手摸了摸那块被他掐出来的印子。
严熵,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岑几渊,我以为你要死了。
两人的心声重叠,却不能穿透胸腔知予对方,严熵的双手拥地再紧也没能揉不进岑几渊的内心。
“奇莉拉给了提示。”
严熵额头贴着他的后劲,嗓音泛着晨间醒来独有的低哑。
“每天的6:06分,人们会被毒圈催促。”严熵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糖时钟。
秒针还在走动,分针稳稳地指在10分。
6:06分,两人从安全屋中苏醒。
岑几渊望着窗外半亮天边的粉色帷幕。
6:06分,毒圈开始催促。
这世界怎么会有那么那么人去争抢蛋糕,残暴下最终也只有一人能活。
只有一个原因。
循环,无数次的循环,在每天的6:06分,故事里的一切便会重新开始。
“以前的故事有这种循环轮回的情况吗。”岑几渊叹了口气,索性直接靠在严熵的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头发。
“没有。”
“所以我很倒霉啊,又是支线又是剧情大换血。” 岑几渊捏着一缕发丝细细捻动。
“你这个大腿被我抱到,还受了牵连。”
“无所谓,影响不大。”
只是那时岑几渊昏迷在自己怀里时他好像确实有些慌了。
那汪黑潭中翻涌着的莫名情绪让岑几渊一瞬间产生了一股错觉,又随着吼部滚动的喉结一起深深咽了下去。
严熵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意思。
一定是会错了意吧。
岑几渊有些自嘲,手指滑动停留在那唇瓣上轻按,指甲蹭过牙齿挑摸上颚。
“要接吻吗。”
这次他没闭眼,眼前的睫羽盖着一层阴影,严熵的眼睛有些上挑,注视人的时候总是有些挑衅的味道,此时的乖巧模样让他有些晃神,这个姿势他只能被紧紧圈在对方怀里,那舌尖在报复他,蹭着他的上颚,酥麻发痒。
脑胀头晕,呼吸反复被掠夺他终于忍不住将人推开。
“你连呼吸都不会吗?”严熵含着他的唇。
“就这样你还想压我?”
手腕被紧紧按住,那目光让岑几渊想躲,他根本不想被严熵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侧头埋进被褥只漏出那只泛红的耳朵,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你、你咬我?!”他扭头怒道,眼角浸出的泪点缀下那一抹红反倒显得楚楚可怜。
“岑几渊,有没有人说过你不光是长得好看,勾男人你也很有一套。”严熵又俯身含住他的耳垂,蹭蹭热气扑去激地他浑身打着颤。
“只有你一个……”岑几渊埋着头闷哼,声音很低但确实能让严熵听清楚。
“我……只和你做过这些事。”
“……嗯,张嘴,我教你。”
这吻在来时已然失了温柔,岑几渊只记得自己每每在呼吸不上来时都被严熵提醒,到最后耳边只剩下那句低沉发哑的呼吸二字。
“所以你俩这么久才出来是在干吗?”
看着岑几渊红肿的嘴唇和一脖子的红印,简子羽把身前刚从厨房端出来的薯条往前推了推。
做这种事情是得补充一下体力的。
“没有,不然他应该会比现在更红一点。”严熵笑得一脸餍足。
“闭嘴!”岑几渊捂着发麻发痛的嘴怒道。
“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踢进毒圈里。”
“哦,那我变成蛋糕你会吃了我吗?”
“不会,滚。”
看着面前这俩人,简子羽只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
一股恶心的酸臭味不说内容还有些不堪入耳。
“所以你也自动回到这个安全屋的话,那两个人呢?”岑几渊往嘴里塞了根薯条,看到简子羽的手背时顿了一下。
“诅咒失效了?”
简子羽点头道:“嗯,而且齐俊延的腿也好了。”
好在那两个人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个安全屋,应该不会那么快找过来。
杀也不是,躲也不是。
简子羽烦躁地叼着薯条,因为太过用力牙齿磕碰的声音越来越大。
“噗!”
岑几渊一个没忍住笑出来,身旁的严熵拿了张纸递过去。
“简子羽,你吃薯条的声音好像个剪子,我能叫你简子吗。”
他擦了擦嘴角沾上的番茄酱,往后靠时都没注意到严熵放在自己身后的手臂和上扬的嘴角。
“滚!”
简子羽没好气的瞪了这俩人一眼。
“如果是循环,等会看到那群空姐的时候我去开门找一下奇莉拉好了。”
岑几渊每每想起奇莉拉死亡的样子就觉得有些难受,扭头时正好对上严熵的眼睛。
“干嘛?”
还想亲?想都别想,他将誓死捍卫自己的嘴。
眼前只留下一个后脑勺,严熵笑了一下。
“我只是很好奇,你有什么外号。”
岑几渊闷声道:“我没有。”
“真的吗?”
岑几渊垂眸,脑中想起自幼被院长唤的小名。
“…渊渊。”
他闻声呼吸一顿,严熵几乎是用气音说出的这两个字,这声调落下他心跳也漏掉一拍,猛地回头对上对方视线。
“不好听吗?我觉得挺好听的。”严熵撑着沙发,窗外投进的光影将他此刻的表情修的柔和。
“嗯,还行吧。”岑几渊别扭地扭头。
“别总在外面这么叫我就行。”
严熵笑着搂他的腰俯身耳语。
“嗯,知道了渊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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