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之后也不知道杨桨把骆枕木的话听进去了几句。
反正人是没有变乖的,天天都想偷着摸骆枕木的手。但小孩学习确实更刻苦了。
骆枕木一度以为自家要出一个清北苗子,还和王兴也炫耀,车行的最高学历现在要更新了。
王兴也当时听到白了他一眼,问他:“从高中更新到大专吗?”
骆枕木黑着脸,踹了王兴也一脚,“去你的!杨桨才不可能考大专!”
王兴也笑着跑开,“开玩笑啦!”
骆枕木也笑起来了,杨桨怎么可能去大专啊?
上回一模的时候,他说着自己没考好,结果分数都超了拟定一本线三十多分,要是运气好,说不定真的能上个重本。
县里教出来的孩子,能学到这个程度真的是拼命了的。
杨桨还是争气的。
想到这儿,大家长晚上回家的时候特意带了一点烧烤回去,想着个高中生加个餐。
结果高中生见他回来,对他的烧烤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直接来牵他的手。
“欸——”骆枕木都不想说杨桨了,“你什么毛病啊?”
一回家就想着牵手?
杨桨没立即说话,整个人脱力地靠在骆枕木的肩膀上,然后叹了口气,“今天又考了一天的试......”
才准备推开杨桨的骆枕木手一顿,到底没推开他。
算了,高中生在学校里也确实辛苦,回来放肆点也就放肆点了。
“考得怎么样啊?”
“还行吧,英语没做完。”
“很难吗?”
“没有很难,只是最后一个阅读没看明白。”杨桨闷闷道。
骆枕木拍了拍他的背,“没事儿,还有时间。”
“马上就要二模了,哪里来的时间?”杨桨语气有些丧,“感觉我好笨啊。”
“好啦好啦,又没让你一定要上清北,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做什么?”
杨桨还叹着气,骆枕木就这样半搂着他去了沙发上,然后举了举手里拿着的烧烤,“还吃不吃烧烤了?”
高中生点点头,“吃。”
两人都饿了,一袋子烧烤没吃多久就见底了。
骆枕木掀开眼皮看了杨桨一眼,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最近太累了还是怎么了,食量比之前大的多。
之前骆枕木还前期他一点不能吃,最近才真的体会到养小孩多费钱——十**岁的少年真的比猪还能吃。
这么能吃也没见杨桨壮硕一点,看着还是挺单薄的。
骆枕木疑惑地捏了捏杨桨的手臂,感受到了一层精瘦的肌肉。
“你做什么啊?”杨桨往后退了退,警惕地看着骆枕木,“捏我做什么?”
骆枕木挑挑眉,起了坏心思,“你捏我就可以?我捏你就不行?这么双标呢?”
最近骆枕木天天被杨桨捏啊,蹭啊,都习惯了,到没想到动一下杨桨,他反应这么大。
杨桨抿了抿唇,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骆枕木,然后又往前凑了凑,“给捏,你捏吧。”
骆枕木本来就只是想看看他吃了的饭都去哪了,又没想真的捏,后面说的话也是逗小孩的,这会儿只是笑笑,“过时不候,不想捏了!”
杨桨这时候却像是缠上了骆枕木,一直往他跟前凑,“捏吧捏吧。”
说完,还拿起骆枕木的手,朝着他腹部伸去,小声道:“我还有腹肌呢。”
触及到他校服的指尖微微一颤,有些胆怯地往后缩了缩,却被杨桨强势地按住,慢慢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少年的肌肉不似骆枕木所认知的那么厚实,就是薄薄一层,透露衣服还能感受到几分温热......
骆枕木心间都在发颤——
他妈的!!!玩脱了!
他轻咳一声,正色道:“行了,你写作业去吧,不是时间不够了吗?”
杨桨笑笑,“让你摸的时间还是有的。”
“......我不想摸。”
“你想,你都主动捏我了。”
-
之后的一周,骆枕木奉行着“谨言慎行”的原则,再也不开口逗弄杨桨。
反而是杨桨,看着就逗他,问他想不想捏,想不想摸。
在他面前穿的衣服也越来越少,恨不得一回来就脱干净。
弄得骆枕木每天回家就像逛窑子似的。
好在春天到了,这个天也能让杨桨这样折腾。
不然按照他“体弱多病”的身体状况,早就生病了。
等到路边的树全部抽出新芽的时候,杨桨二模考完了。
他的成绩已经超了一本线五十多分,还差一点就迈入600大关。
骆枕木看到这个成绩其实挺开心的,有种自家孩子终于出息了的感觉。
所以当杨桨说有一个高考动员大会的时候,骆枕木想都没想就答应参加了。
学霸家长这个头衔,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等到了动员大会那天,骆枕木却又有些不想去。
每次去七中的回忆其实都不太好,不怪骆枕木不想去。
但都答应了杨桨了,这会儿要是不去,他回来指不定要怎么闹呢。
所以骆枕木犹豫半天,还是扣了个帽子就出门了。
七中今天是真的挺热闹的。
高三的家长很多都是全家出动来参加动员大会。
对大部分人来说,高考都是人生中很重要的时刻。所以以家庭为单位过来参加动员大会很正常。
这倒是显得骆枕木这个一看就当不了孩子爸的小年轻有点奇奇怪怪的。
等他在操场找到杨桨的时候,杨桨正在和一个人讲题。
大约是道物理题,骆枕木听了几句,就听到杨桨冷漠地说:“这有什么听不懂的?”
他就差把“你怎么这么笨”几个字砸在同学脑门上。
杨桨的神色也很冷漠,甚至有些倨傲,和平时在家里委屈巴巴地说“自己好笨”的,仿佛是两个人。
骆枕木走过去,敲了敲他的头,“讲题就好好讲题,臭着脸做什么?”
杨桨懵了一瞬,然后抬起头,眼睛亮了亮,“你来了啊?”
对面的同学看见这样的杨桨像是见了鬼似的,嘴巴都差点合不上了。
平时在班上小阎王似的杨桨,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骆枕木点头,然后示意他,“继续讲啊。”
杨桨看了一眼骆枕木,又看了一眼面前“碍事”的同学,拿过习题册在上面写了好几个公式,然后言简意赅地总结了一下,挑眉看着同学,“懂了没?”
“懂?哦......懂了!”同学懵懵懂懂地点头。
然后带着自己的习题册就走了。
骆枕木在旁边“啧”了好几声,“你就这样和同学相处?”
“不然呢?我还要哄着他们?”
“你态度好点啊!”
“我态度还不好?”杨桨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态度不好。
骆枕木看了一眼杨桨,自己平时和他讲题,说重一句话,这人就像“祥林嫂”似的开始抱怨自己对他没耐心,对他凶了。
这会儿轮到他给别人讲题了,就变成活脱脱的阎王了。
这双标,啧——
杨桨还准备说什么,就听到广播开始叫他们排好队列。
动员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杨桨扯着骆枕木的胳膊带他站到了队伍的最后排,然后说:“估计就是讲话,然后就回班上开小会。”
“谁给你们开?”
“许标。”杨桨甚至不想叫许标一声班主任。
骆枕木皱皱眉,就不乐意看到他们。
但既来之则安之。
他点点头,“好。”
动员大会的讲话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点,无非就是高考很重要,所有人都要以高考为重心。
然后鼓励了一下学生,让他们相信自己。
这老一套的讲话骆枕木学生时代都听腻了。
这会儿听着没什么感觉。
但最后有一个所有人一起宣誓的环节,这个环节倒是挺有意思的。
宣誓词听着就很矫情,要让杨桨的嘴巴里说出这些话,想想就很有意思。
“我宣誓——”学生代表做旗台下,字正腔圆地说。
底下的人也跟着吼,“我宣誓——”
这里面也包括杨桨,但杨桨明显收敛了几分,声音不算太大,凑近了才能听到。
骆枕木嘴角一直往上翘,都要憋不住笑了。
“高考是人生最重要的一环,我一定竭尽全力——”
“认真高考,诚信高考,争取取得好的成绩——”
“不要辜负年华,辜负最爱我们的人——”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杨桨闭嘴了。
周围都是学生此起彼伏的宣誓声,但杨桨却始终闭着嘴。
骆枕木还挑着眉,等着看他说那些矫情话呢。
要不是周围没人这样做,他都想拿出手机去记录杨桨这丢人时刻。
结果杨桨就闭嘴了。
骆枕木还在旁边催促,“怎么不说啊?”
“这么想听?”
“你同学都在说!”骆枕木粗催促着。
杨桨突然笑了笑,然后往前走了一步。
校服的遮挡下,他拉起了骆枕木的手,然后望着他的眼睛:
“我宣誓,不辜负年华——”
“不辜负,骆枕木——”
周围的喧闹声在骆枕木的耳朵里突然变小了,他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宣誓词是这个吗”?
骆枕木喉结微微滚动,甚至不敢看杨桨的眼神。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骆枕木笑容僵住了,他下意识向往后退,却被杨桨死死按住手。
杨桨笑得有些狡黠,“你不是想听吗??”
谁想听这个啊?!骆枕木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了!
杨桨:追老婆还要什么脸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4章 第 34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