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云把教习夫子气得气晕八素的,她本人觉得自己很无辜,本来这些东西不是她自己爱学嘛,好在这段日子里那个皇帝没怎么来她这儿她省心许多了,她想要是真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得不说徐锦云心态真是好,她白天学习琴棋书画,晚上开了系统照样和寒秋空间谈话,由于上一次她一下子病倒寒秋怎么也联系不上他,吓得他一上来就姐姐姐姐直叫。徐锦云捂着耳朵道,“你叫魂呢,小声点儿,我在这儿呢,活生生的。”
寒秋见徐锦云这般知道她应该过得不错,至少差不到哪儿去,悬着心总算回归原位,松了口气,“我这不是担心你,大姐,官府那边怎么办。”
徐锦云正有意同他说关于徐家桐油事情,虽然她人不能在现场,叫寒秋做也是一样,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想着通过官府这条渠道打通进入内陆。这样她的财源更广。
寒秋知道她一直想把徐家桐油开遍全国内外,可是,可惜他现在沦为打工仔,也只是挂着职务领着工薪的员工而已,赚得再多也不是徐家的。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忧心望着大姐。
徐锦云道,“咱们目光得放长远点,你大姐幸幸苦苦打造出来的东西是别人可以随便拿走的吗,不过是暂且让他们帮忙保管着。你照着大姐的意思做没错。”
“可是大姐,小黑哥已经另娶他人,你现在不知道被关押在哪儿,是地牢吗,我看不到咱们家未来的希望。”寒秋的心理素质没有他大姐的好,他原本是小东家,现在沦为打工仔,看着那几个官员脸色,心里落差自然是少不了。他很忧心大姐拿不回来他们徐家桐油坊,所以这时候他么什么精神去替他们卖力。
听寒秋听到靖远,徐锦云心脏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下,她告诉自己她已经忘了那个懦夫。她全身心投入到自己桐油事业上,她先是安抚寒秋,叫他不要那么灰心丧气,人哪有不经历磨难的,当作是一次考验好了。
“可这考验也太大了吧。”寒秋忧心道。
徐锦云道,“如果你想要成为一个正真的男子汉,就要有刀架在脖子上不畏的精神。”
“大姐,刀架脖子上,我肯定得逃命呀。”
徐锦云简直给他说气,想拧他耳朵,想想还是算了,他到底是个孩子,害怕也是难免的,“总之你照做就行了,你相信你大姐一定能回来的,大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寒秋想了想也是,大姐冒似从来没骗他们。“嗯,知道。”
“以后徐家桐油有什么不懂地方尽管来联系我。对了,你顺带提议下可以将徐家桐油巴山籽油买到沿海交易市场,那是个各国商人交易地方。”
“我那有那么大本事呀,现在桐油坊不在我们手里头。”
“你知道跟他们说清楚这么做能活得多大利益就行,来,我教你怎么做。”徐锦云将她的说辞教给寒秋,末了拍拍他廋弱的肩膀道,“他们是官亦是商人,这事他们干好也能升官发财,干不好他们顶多也是无功无过的,他们会尝试下的。记住,共同的利益,这是核心。”
“记住了,大姐。”寒秋好像听明白了,大姐成日把生意经挂在嘴边,他想糊涂也难,“只是大姐,你那一个月不通音讯怎么回事。”
寒秋一提起这个徐锦云想起被皇帝弄病在床的那一阵子,心里直冒气,随即平和了,淡然道,“地牢里环境不大好,一时病了也是有的,再说那牢头挺好给我请了大夫,再说了有靖远在这儿,我死不了。你快些办正事去吧。”被囚禁的事情徐锦云没脸说,再说说多他们担心,也帮不上忙不如不说。自己一个人可以应付得来的。
徐锦云退出系统后,学习了一天的琴棋书画甚是劳累,晚上又要计划她徐家桐油打入内陆的计划和参入沿海市场的事情,她脑子不停的转动,她想着正好通过皇帝的手来办成自己是事情,至于怎么能再拿回来呢到时候再说吧。
徐锦云正打算上床休息,外头守门的宫人很机警,一晚上她小心翼翼得紧,生怕他们进来坏了自己的事情,或者打断自己的思路。正当徐锦云吹灭灯笼里火苗,上床钻入被窝里睡觉时候。
一阵微小的风顺着她迎面而来,警惕的徐锦云立刻睁开眼睛,眼见一个通身全黑只露出眼睛的黑衣人落在自己床上,饶是徐锦云这样的镇定姐,被这突然闯入的贼人惊着,也是要大叫。
黑衣人见徐锦云一副大受惊吓的表情,知道她下一秒肯定是张嘴大叫,敢在她开口前身子前倾伸手捂着她的嘴巴。
“呜呜~~”徐锦云眼睛明亮似水,害怕又淡定望着黑衣人。不知道他是谁派来的,他是谋财还是害命呀。
“别叫,是我。”黑衣人说着用另一只手拉下自己的蒙面巾,露出了那张大姑娘小媳妇都喜欢的浓眉大眼,眼睛是黑白分明的透彻干净。刚才自己太过害怕以至于忘了他眼睛这么这般熟悉,不是单于夜那个混蛋又是谁。
单于夜见徐锦云认出他后松开捂着她嘴巴上的人,她要是真把自己当贼大喊大叫起来自己饶是功夫再深也未必能逃出这重重宫围。
“你压死我,快起开。”徐锦云小声道。
这时候外头闯来窸窸窣窣的裙摆声音,接着是灯笼亮光,是有宫人听到动静来了,单于夜想也没想直接钻入徐锦云的被窝里,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尽量铺平了,不敢有动静。
们果然打开,进来是管事的张嬷嬷,后头跟着连个提灯的宫女,张嬷嬷未走进,所以没有发现徐锦云被窝里藏着一个人,“娘娘刚才可是叫喊了?又什么需要吩咐。”
徐锦云也不大敢动弹啊,她声音平静道,“张嬷嬷,可能是我睡觉时候不小心发出声音,外头的孔雀夜间也不知道歇下没有,怪吵人的。”说着有装着很困样子打了个哈欠,“张嬷嬷,我没事,你们出去,我困死都。去吧。”
张嬷嬷确定徐锦云说话无异样,心道自己想多了,“那奴婢这就告退,娘娘要是有事情定要叫唤奴婢。”
“知道了,出去吧。”徐锦云的声音听上去困得要死。
带到张嬷嬷等人关门离去有段时间,确认他们真得走远后,徐锦云一掌拍在要笑不笑的单于夜背上,“起来,重死了。”
单于夜忍着笑意起身,本想打趣锦云几句,但见她面色不悦不敢笑了,心里也沉重许多。
“你怎么到宫里来了?”徐锦云做起来身第一件事情问这个。她记得可是让寒秋谁也别说的呀。
单于夜从在床沿上黑暗中两人没法看清楚对方的面容,只好通过声音辨别,同样低声道,“锦云,你也太不把我于夜当朋友了,你被囚禁在这儿怎么不说话,那个小白脸他帮不上忙对吧。关键还得我来。”
徐锦云心中委屈万分,但凡靖远有于夜一分勇气也好,连日来被关押在这儿,又是学习又是要应付皇帝,她心里头憋屈难受窝火,她好想找个没人地方大哭一顿。可是她长久不哭,所以她的眼泪也没那么容易流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还是快些走吧,我一个人应付得了。”徐锦云说这话时候声音柔和许多,终于有个可以说真话的人了。
院子那些宫人都是看着她的。
单于夜平时粗心大意,其实偶尔也有心思细腻时候,他猜想锦云一定受了很多委屈要不然不会这么温柔这自己说话。转过头看着她,“你要是难受的话,就靠在我肩膀上,我的肩膀上随时为你靠着,我知道那个小白脸移情别恋事情。这个,这个不好还不是有眼前这个。”
徐锦云很想扑哧笑了,可是她笑不出来,她也很想找个肩膀靠,单于夜向她挺了挺自己的肩膀,可徐锦云知道做人做事也得有分寸,单于夜是兄弟朋友,所以有些事情是不可以。“他成他的亲,我干嘛伤心。你怎么知道?”问题回归原地。
单于夜见她坚决,心中佩服之余也嫉妒,但更多是平和吧,锦云儿从来都是这样的人,“问寒秋,你死后没几天他伤心没几天他恢复了精气神,而且还很助力徐家桐油事情,我旁敲侧击下不就出来,你现在这是成了娘娘了。”
寒秋一个小孩子再怎么精明到底是孩子,他的见识阅历也浅,单于夜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套他话容易得很。
徐锦云沉默了一会儿,“封个名号好控制靖远呗。”
“锦云儿,你为靖远已经牺牲了太多了,我带你走吧,他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带你出去,你打算让人摆布一辈子。”带着锦云逃离皇宫他是有这个能力。
徐锦云心中很是感动,但还是摇摇头,道,“于夜,你不懂,要是我逃走了,我真的活不过来了,况且我家里头寒秋姨娘他们呢,想必他们也是被人看守起来吧,他早留了一手。不会没有办法,我徐锦云是任人摆布的主儿吗,你是知道的。”
“锦云儿。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选择。”单于夜叹了口气,“寒秋他们有我照应着,你放心吧。你到底是在意那个小白脸吧。”
锦云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在意,他成亲自己伤心是肯定,可是说他真得软弱,可他又能舍命救她替她挡刀。为什么这个皇位他这般不愿意。
单于夜见她这样沉默不语,知道她心里头伤心,掏出怀里的一个拇指大小的瓶子塞到锦云手心里,徐锦云不明所以看看瓶子看看他。于夜道站起来道,“这个是闭息丸,吃了它你可以像死人一样,睡着三天三夜。你别倔,到了万不得已时候你可能用得上,别死撑着,实在不行假死脱身也是行。别顾虑太多。”
徐锦云听完他的说话,再看看这小瓶子,打开里面是小颗粒的药丸,这个真有那么大能力,她盖好盖子放好后抬头对单于夜道,“谢谢你,于夜。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单于夜心中苦涩,他拉起面巾蒙上,回头望了徐锦云一眼,道了声,“保重。”点足起飞,到了屋檐上,徐锦云顺着望上去,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屋檐上弄洞。上面的瓦片很快跟盖好了。
今天乌云遮月,所以没有什么光辉照进来,难怪刚才屋子里黑乎乎,没人注意到这个。
徐锦云握着手心里的小瓶子,察看了各个角落地方放那儿都不大保险,这屋子里头他们是天天打扫要是出现了异样的东西,他们定当禀告个那个皇帝,徐锦云实在想不出安全的藏东西地方,索性随身带着。这样妥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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