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夜没有留下来同徐锦云他们一起用晚膳,她好不容易回家得赶回去陪陪她心爱的女儿念儿,再说他们隔着前后一条街,要来挺方便的。晚饭桌上周柳姨娘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徐锦云他们姐弟三闷头吃饭,习惯了周柳姨娘时不时的碎碎念。
谢家注水猪肉事情已经揭过,周柳姨娘气了一阵子,自然而然的放宽心,不再去想它,但对谢小山还是该怎么使唤怎么使唤,方正现在她看不惯姓谢的人。
徐锦云回到自己房间内用意念打开系统,发现底下的走势线并没有变化,仍旧停留在520。她收回意念关闭退出。
看来系统只有在她已经做成功的事情后才会发给她积分。
百无聊赖,她打开了信封封口,抽出了里面厚厚实实一大叠书信。呃……这是几十页吧,单于夜这小子真能写,手不算呀。
徐锦云从第一页阅览下去,开头同上次一样,都是说吾爱锦云儿,简直要给他肉麻死了,徐锦云顶着头麻硬着读下去,发现单于夜这书信写得跟日记一般,都是说些日常琐碎事情,他今天怎么了,明天怎么了,他每天是如何睹物思人,望着涛涛江水思念着远方的锦云儿。
看来这么多应该是他平日里写的最后集中寄回来的。他的除了在心中表达对锦云儿山海一样的爱意,还抱怨他姐简直过分,连过年都不让他回去,非要他顺着江流去凌州看看马大哥。
锦云儿亏得单于夜想得出来,他要是刚当面怎么叫她,看她怎么收拾收拾他。徐锦云将几十分书信收回信封,走到办公桌前俯身弯腰拉开私人抽屉,将这么一大叠厚厚书信放进去,同上一封书信摆放好。
做好这些徐锦云自己顺势坐在椅子上,将身体力度柔软的摊在上面,她背靠着椅背,心中心绪万千。
单于夜,黄立青,单于夜,黄立青,单于夜,黄立青,一个两个当朋友不好嘛,干嘛非要表白当夫妻,不是叫她为难嘛。难道异性之间不能有纯粹的交情吗?
徐锦云想着想着觉得特别烦恼,单于夜和黄立青这两个家伙是赛着给她出难题。她将身子后靠,双手十指交叉相叠在大腿上。
就算男女之间非要欢好,不一定要恋爱,可以光有性,不要爱。徐锦云脑海里浮现了萧靖远的那种俊美无双的脸庞,他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的,正是徐锦云喜欢的男子类型,他与众不同的是他浑身上下自然而然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尊贵气息。就是演员也难以演出来,非得是那种出身极好教养极佳的人家才教养得出来,小黑的家室一定不一般,她想要同人家玩玩还是梦里想想比较现实。
想到美男在前不能下手特惋惜的叹了口气,她到底是爱她的事业多一点。徐锦云扭扭腰肢抱着她的美男梦上床就寝去了。
徐锦云的美男此刻也在想念着她,萧靖远将双手靠后当作枕头,仰面朝上,回想起分别时候徐锦云说那句我等你回来,他的心里就跟无数跟痒痒毛挠一样,恨时间过得这样慢,恨父皇非要他们这些人回来过年。恨他和徐锦云相隔异地,他想锦云应该是时刻想着他回去吧。
那个吻她没有拒绝,而且还热烈回应。一想到徐锦云终于喜欢他,萧靖远就乐得睡不着觉。
多想化作小鸟飞回锦云的身边啊,可惜明天要见父皇老人家。
萧靖远没有在宫外安置府邸,他回来仍在宫里头住着,其实行过冠礼的皇子应该离宫在宫外造府邸,再有应该热心参与朝政,与那些百官一样早起上朝议事,可惜萧靖远偏偏是个不同,他喜欢游走四方,带着那队父皇给他安排的亲卫队,也就是护隐府那些绣花枕头到处乱跑,以抓奸细为名。
萧靖远回来第一天便去母妃淮贵妃的宁安宫给阔别一年多的养母请安问好,在那儿母子两个聊了一阵有的没的,做足了母慈子孝的姿态,末了吃过午饭后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了。淮贵妃心道这孩子还是怎么凉情薄性。跟谁亲近不起来。
他的那几个皇兄也都陆陆续续到他宫里头拜访他,都表现出极为关心的模样,生怕他死在外头无人知,四皇兄叫他以后别乱跑,三皇兄也是这个意思,除了病得起不来床的二皇兄外,他们都来了,带着或深或浅的面具来了,萧靖远敷衍好一会儿,心中冷笑不已。
他们是巴不得他死在外头好。
明天来得真是快,萧靖远在淮贵妃那儿用过早膳后,他匆匆感到父皇的龙居宫。到了之后才发现他父皇里头还有一个尚书大人——司徒隐。他似笑非笑想萧靖远跪下行礼,“参见六殿下。”
“起来吧。”在宫里头萧靖远比谁都收规矩。看来父皇真是器重这个新提拔上来司徒大人。
“儿臣参见父皇。”萧靖远按照规矩行了大礼,坐在龙塌上的皇帝见六儿子回来了,赶紧叫他起身并赐座。
黄帝在龙塌上发布这些命令,基本上都是些宫人来做的,他则安然做躺在塌上不动。
萧靖远坐下了望着坐躺在塌上将近六十的父亲,他的父皇同他模样相似,都是唇红齿白小白脸型,父皇与他不同的是他眉宇间不仅仅只有英气更有杀伐果决的威严天子之气。或者说是隐藏着戾气。
父皇这些年深刻保养着身体,明明是个将近六十的老男人,竟然没有同其他年老一样发福,他身材虽然比不上年轻人苗条,但身材保持得条条顺顺,加上他长得好看,除了肌肉因为年龄缘故而松弛些,他看上去相似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大叔,正值壮年,意气风发。父皇的头发没有出现霜白,一如往常的墨黑程亮,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
不知情的真得以为他是个三十来岁将近四十的壮志中年人。
“远儿,身子可好,让御医看过没有。”上头传来了皇帝低沉略带威压的声音,他慈爱看着长久没有回来的六儿子。
“御医看过,并无大碍。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无事。”萧靖远的回答冷冷清清,客气而疏远。
“这次刺客你不想追求啦?”
“父皇,儿臣只想平凡简单的活着。”
皇帝笑了,脸上的肌肉因为他的笑牵动起来看起来更显年轻,可以说他是萧靖远的年长几岁的大哥哥也行。
“远儿想要怎么简单活着。算起来你双十了,该娶门好妻子。”
“父皇。”萧靖远突然跪下来,面朝父皇双手抱拳道:“恳请父皇赐给儿臣一块封地,让儿臣到封底上去吧。”他只想和锦云两个人欢快在一起。
闻言司徒隐看想对面的萧靖远的,他疯了,想要离开,不想争了。
皇帝漆黑眼睛暗沉下,垂着眼帘,并没有立刻回答,片刻后,“这个不急,等你有了王妃后才决定,父皇让礼部看看有没有哪家适合的小姐。”
萧靖远道:“父皇,儿臣想自己选。”
皇帝眼神暗了暗,看着眼前年轻将来大有作为的儿子道:“这个不急,慢慢来。好姑娘要慢慢选。”
萧靖远不知道他父皇是同意还是反对,但听得出来他在拖延。萧靖远先谢过了。
“快些起来吧,身子刚好,这么长时间都在外头干什么?”皇帝其实是知道,不过他更想从自己儿子口中知道。
萧靖远把除了徐锦云意外的事情说,无非是收收地方上商人例钱,抓抓疑似奸细的人。总之无作为。
皇帝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六个儿子中单单便对靖远特别,他不过是个佳人所出,是佳人还是宫女来着,不清楚了。
他希望他有野心去同其他皇儿争斗,同时又希望他淡泊名利,不争不抢。做个乖顺听话的好儿子。
皇帝拉起家常和萧靖远这个特别的儿子说了好一车的话,萧靖远清清冷冷恪守规矩有问有答,看着不想父子叙旧,倒向君臣之间汇报工作上事情。
皇帝要留靖远用晚膳,靖远道还有其他事情所以不能逗留下来,皇帝道:“难得回来陪你父皇吃顿饭这么为难你?”
萧靖远沉默不语,态度明显。
皇帝无奈只好让他回去,同萧靖远一同出龙居宫还有司徒隐,他一身大红色宽袖官袍走到萧靖远身边道:“殿下,未免太不给皇上面子。皇上也是人,他也是你父亲。”
萧靖远没有看他,跟着玉石栏杆跳完着宫墙里头高低不平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精致做工的宫檐屋角。平静道:“这是我和父皇之间的事情,司徒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好。”
父亲,他从出生那刻起只有父皇没有父亲。
他想起了他居住在宫里头的一个姑姑,是父皇的妹妹还是姐姐?她有过三任驸马,不满意都休掉了。休夫后回到宫里头住着,她在宫里头养面首养女冠。生活极其奢华**,很多朝臣都参她这位长公主。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后来这位长公主,他的姑姑被父皇以荒淫有损皇家颜面罪罚给赐以凌迟。
行刑那天是在永乐宫宫门前,他那时候八岁了,已经知道些事情,皇帝带着他和五个皇兄一起来看行刑。
华贵的衣服一层层剥落,露出独属于女性的美丽酮体,凹凸有致。长公主被绑在刑架上骂骂咧咧,最后一身惨叫嘴里溅起一弧度暗红。她嘴里掉下了柔软的红色□□,那是她说话的舌头,她嘴里咕噜咕噜流血,死死盯着他们观望台上看,好像要用眼睛把观望台上的人送进地狱,她似笑似怒,不停张嘴不出声的骂。身上的嫩滑珠玉般的肌肤一寸一寸刮下来,血一道一道留下,刀一下一下不留情面的割下去。
太子哥哥不忍心转身跪下向父皇求情,给长公主一个痛快体面的死法,她好歹是皇家的人。被父皇喝斥退下。
其余兄弟强忍着内心恶心恐惧观看着美丽肉片一块块从这个曾今美丽的女人身上落下来。
行刑快要到最后阶段,这位可怜的姑姑不知道挨了几十刀,奄奄一息不再骂,低垂着头嘴里咕噜咕噜一声一声闷疼叫。可她叫不出来,她没有舌头。
二皇兄当场呕吐不止,最后晕迷过去,二皇兄也是在那儿以后一病不起。
萧靖远,只有八岁的萧靖远安静看着,他看着这个长公主,他的姑姑,完美的酮体被刀子一一摧残破坏掉。他用眼角余光瞥了眼父亲,他神色肃穆,好像宫门刮的人不是他的姐妹一般,而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
萧靖远知道,什么□□之罪是假的,主要是这位长公主生长野心,试图通过买官卖官的手段在朝廷上安插自己人,以图日后谋事情。
长公主在挨打第九十九刀时候咽气了。他和父皇从始至终面无表情。父皇如何不知道,但他幼小的心灵产生一个强烈的念头,一定,一定要离开这儿,离开这儿争斗不休的皇宫。
从那以后他课业上每门功课总是坎坎过不了及格线,父皇提出问题来试探这些儿子学识时候,他总是要故意答错一两道,既不使自己过于出众,也不使自己太过不学无术,总之在别人看来他是个学识见解认知平平无甚特色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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