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云简直要看懵逼了,她看看被捆成粽子的小黑,不,萧靖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后面那句是质问司徒隐。
萧靖远也没有任何无畏挣扎,硬声辩驳道:“我没有谋害二皇兄,我与二皇兄虽说不上兄弟情深,谋害手足事情我做不出来。不会做。”
绣雨用帕子捂着嘴巴瞪大眼睛,原以为她请回来的人是吃饭见见家里人,怎么会成这样子。
寒秋更是直接道:“你这人是不是搞错,他是护隐府的黄大人,怎么会是什么皇子,而且一个月前他和我大姐双双遇刺。怎么可能。”说得有理有据,但不合逻辑。
司徒隐似笑非笑公事公办道:“我也是按照皇上意思办事,二皇子去世前你是最后一个留在他身边,而且替二皇子看病的张太医已经招供,说是您指示怎么做。”
萧靖远冷着脸,道:“胡说,除非本殿下疯了,怎么可能谋杀他,本殿下有什么意图谋杀他。为何要谋杀他一个病弱的皇子。”
“这微臣管不着。护隐府一干人员皆有嫌疑。已经关押看管起来。”司徒隐不紧不慢道,他走到萧靖远身边脑袋靠得极近,用仅有他们两个人声音道:“你生来注定要争夺,是你自己不争不抢怨不得其他人拿你做文章。”
“押走。”司徒隐喝令后面的人压着萧靖远离开,徐锦云反应过来下意思追着跑出去,“小黑,小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萧靖远神色冷静道:“你别管,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了,等我回来。”
护隐府都解散了,他还回得来吗。徐锦云怔愣站在原地,方才信息量太大,她一下子消化不过来。
小黑是当今的六皇子萧靖远;
小黑谋害了亲手足——病弱二皇子;
小黑被人陷害了。
“徐…”司徒隐这时候从身后走过来,他刚开口说一个字,徐锦云怒不可遏回头一巴掌严严实实抽在他脸上,双目圆睁,怒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小黑。”
司徒隐看着眼前这个面容若桃李的姑娘,决定不与她计较这一巴掌,绣雨寒秋他们已经跑出来,绣雨见到司徒隐的脸颊上粉红的巴掌印,心里着实心疼,可是小黑他又何辜。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司徒隐看着怒气冲天的不能平静的徐锦云似笑非笑道:“他没有告诉你吗,他是当朝的六皇子,徐大姑娘你曾经见死不救的未婚夫。他谋杀手足,是死罪。皇上不会轻易放过他。护隐府当初为什么会成立,我想姑娘应该心里明白些,下官不多说。”他转过身面对满脸茫然不可置信的绣雨,笑道:“绣雨姑娘,我对你心是真的,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误会我,我只不过是替皇上办事。绣雨姑娘,希望明天还能见到你。告辞。”
绣雨怔愣在原地,寒秋气愤道:“滚吧,滚吧,他这种人渣,大姐……”说没说完眼见大姐快要晕过去似快速奔到要摔倒的徐锦云身边,险险接住她,他身子已经有了少年之姿,虽然抱住大姐有些费力。
徐锦云已经晕过去,她睁开眼睛,绣雨赶过来见她满眼泪水。她站起来对绣雨寒秋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别管我,对了,赵瑢一定也被抓了,露萍现在无处可去,你们把她找回来。”说着往自己房间去。
绣雨和寒秋知大姐这是想要安静思索下,徐锦云回到房间里,没有流泪,没有发呆,只是坐在床上假装睡着。
小黑,黄立青,萧靖远。曾经的未婚夫。
谋害二皇子,萧靖远不是一直要与自己过二人世界,他最讨厌参与朝堂上的事情,肯定是陷入阴谋中。
徐锦云紧紧闭上眼睛,怎么也忘不掉那个混蛋的欢喜容颜,这是门外响起叩门声,她撑起身子问道:“谁呀。”
“我,于夜。”
“来干什么?”
“看你死了活了,都躺着大半夜你还怎么样,快开门。要不然小爷我踹门啦。”
经过单于夜这么一说她才知道外边早擦黑了,她掌灯过去开了门,见单于夜走路带进一股风,没有等徐锦云招待不客气找了张椅子坐下,徐锦云道:“我没空跟你玩笑,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情,你回去吧。”
单于夜接着昏暗的灯火看着徐锦云略微憔悴的脸,万分心疼,但不能表现出来,“那个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不用这么意志消沉。”
徐锦云把屋子里的烛火一一点燃后坐到他对面轻笑道:“谁说我意志消沉啦。”
单于夜瞪大眼睛问道:“那你干嘛关屋子不见人不吃饭。”
徐锦云心绪复杂,她道:“其实,我想过了,不管是小黑,立青,还是萧靖远,我都认定他,他不会杀人,一定是有人要谋害他,宫中争斗向来激烈,他无意间被人牵扯到。”
单于夜见徐锦云说得这么肯定,心里着实伤心,不甚精气神道:“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去上京,给他鸣冤洗白。”
“那周柳姨娘他们怎么办,你的精心经营的桐油坊怎么办。你都扔下不管了。”
“谁说我扔下不管了,我只身去,桐油坊有寒秋看着,醉翁和亭翼扶持着,我放心。”
单于夜叹了口气道:“锦云儿,你这么说,我真的很嫉妒那个家伙,他把你全部的爱都抢走了。”
徐锦云笑笑,任何时候她都不能自乱阵脚,她给单于夜倒了杯水,她屋子里没沏茶,笑道:“于夜,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那时候你会觉得追在我后面跑的你很傻,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遭遇很多事情。”
单于夜捏着杯子苦笑,“可惜她们都不是你。”
这家伙还玩上深情,徐锦云只好岔开话题,“你阿姐怎么样,找到你姐夫吗?”
单于夜一听提到他阿姐就头疼,“不知道,她一走了之,把舵里的事全扔给我管,你知道我一天有多累啊。”
徐锦云勉强笑笑,“能者多劳。”心里想得是小黑他现在怎么样了。
萧靖远忽然从高高在上的统领大人一下子跌落成囚徒,心中无波无澜,在这世上他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锦云,借着牢房的月光映照进来的光线,他想锦云是在生气还是吓坏了,也许在磨刀准备剁了自己。
萧靖远和护隐府的其他人分开关着,人人都是一脸愁容,想尽法子托关系要出去,赵瑢这会儿却是在发呆,他记得司徒大人带人冲进来抓人时候,露萍吓坏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应该没事,徐大姑娘会照顾她,只是夫妻小两口恩爱没几天,就不说了。
他是决计不会写信给他老爹,他曾写信说明要娶露萍的事情,信一发出去,收到他老爹一顿漫骂不孝子的书信,如果不能同那个乡村丫鬟断绝来往,从今往后他别回这个家了。
司徒隐在押着萧靖远离开之前私下里见了绣雨一面,绣雨想要把平安扣还给他,别过头不去看他道:“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司徒隐不答应,道:“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道理,何况你我情投意合,难道为了这点事你要同我分开,我说过了我只是个听人办事官员,六殿下的事情我管不了,也没法管,你们要救他可以另外找人。”说完转身好不留情走了。独留紧紧握着平安扣的绣雨,她手里头紧紧拽着恨不能拽碎,一了百了。
绣雨那边从桐树园里回来,见到周柳姨娘吵闹着要跟着去上京,徐锦云被她吵得耳朵要生茧了,道:“我这是去办正事,你跟绣雨寒秋留在这儿好不。”
周柳姨娘不依,努嘴着嘴巴道:“我回去给老爷上上香,再说我多久没回去,我不会给你添乱,再说了六殿下当时可是对我们家见死不救,你救他,我看还是算了吧。”
徐锦云恨不能立马生出翅膀飞到上京皇宫里去鸣冤,哪里理会得了周柳姨娘那番说辞。
“姐,我也去。”绣雨走进来道,她道:“我与司徒大人有些交情,兴许到时候可以用上。”
徐锦云逡巡了绣雨一番,再想到那日的司徒隐同绣雨说得话,觉得可行度不大,虽然司徒隐对绣雨有情,但他只是个臣子,但她们在在京中再也没有认识的人。“好,多个人多个法子。”
在晚饭时候徐锦云把这事情宣布了,周柳姨娘和绣雨同她去上京,寒秋留在巴山看守桐油坊,寒秋站在凳子上抗议。
“抗议无效。”三对一,寒秋完败。
徐锦云语重心长对寒秋道:“不让你去上京也是为你好。”
寒秋重重哼了一声,“大姐你心里眼里都是小黑哥,你怎么不想想小黑他,六皇子他多绝情,你曾经是他未婚妻,他出面保过你吗。”
萧靖远此举确实伤人心,可那时候他们是口头婚约,两人又没有认识,再说那时候她没穿过来呢,她避重就轻道:“我们现在是朝廷罪臣之后,按照旨意是永世不得回上京,我要去见皇帝,到时候不知道他要怎么发落我,好的话,他不计较我的私自回来,坏的话,可能性命不保,你是徐家唯一的传人,我希望你好好的,再说一来我救小黑确实因为我喜欢他,二来我想替父亲洗刷冤案,你在这儿好好干,也算是替我分忧,有什么事情找单于夜,他会帮你的。”
听大姐说得如此认真,寒秋不再吵嚷着要回去了,“那大姐一路要保重,小黑要是救不回来也没关系,大姐,你一离开我突然觉得我一下子失去可以依靠的人。”
徐锦云笑笑刮了下他鼻尖,“你是男子汉,咱们不怕。”
“嗯,男子汉顶天立地不怕。”
去的那天露萍也跟着来了,她要去上京找她的郎君,徐锦云不好多做阻拦由着她上马车,四个人马车一下子把马车挤满了。
每个人心里头愁绪万千,都不能开怀玩笑,周柳姨娘也觉得怪闷的,不过一想到能回到上京心情好多了。
忽然马车驭了一声停下,徐锦云掀开车帘问是怎么回事,车夫用马鞭指着前面背着包袱的小姑娘对徐锦云道:“前面有两位姑娘拦路。”
徐锦云顺眼看过去,不正式表白萧靖远被拒的章小慧,背着包袱的那个好像是她乔装成七老八十老妇的丫鬟。现在看来终于恢复原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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