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下学期,我和楼暮南在周五上午第三节会上同一节体育课,按照冬季作息时间,跑完操,我们就留在操场,准备上体育课。我们都会充分利用这段时间来打球,因为体育课很少有自由活动时间。“快来快来,球给我,咱俩单挑!”趁着手还没脏,我卷起白衬衫的袖子,“这次可别有小动作了,不然我妈又要说我了……”
“我可没小动作……”对手把球传了过来,我运了运球,等着其他学生从球场经过。看人走了差不多,“来吧。”我先双手交换运球,关注着他,他的眼睛紧盯着球,我笑了一下,然后身体向□□,假装要从左边突破,他果然被我晃到了,我趁势转身跳投,就当我在空中的一瞬间,他反应过来,与我在空中相撞,我瞬间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我一手扶着自己的腰,一手撑着地,一脸痛苦,龇着牙,心想完了,他捡到球,弯腰伸出手,嬉皮笑脸地说:“你没事儿吧。”我有些无语,但还是伸出手,我真的很疼,一个人起不来。就在这时,一只熟悉的手伸出,拽住我悬在空中的手,她一把把我拽了过来,我有些懵,粘着创可贴的手还是放在腰上,“你,你……怎么在这?”
“你穿着白衬衫打球,这么帅,很难不让别人注意到你啊?你是不知道,刚才有几个朋友还在夸你,还说想要你微信呢,别沾花惹草的……”我并没有仔细听她说什么,看了对手一眼,拉着楼暮南走到了球场外,松开她的手,我把白衬衣脱了下来,里面还有件白体恤。楼暮南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这几天放学你怎么不来找我了,有新对象了?”
“不是,宋星也,你,你就当着这么多人脱衣服了?我刚才好像看到你的腹肌了。快让我摸摸。”她的一双手就这样伸过来,像魔爪一样,我上下打量着她,拍了拍她伸过来的手。
“我该提防的是你这种人吧,再说了,我里面还有衣服,别乱碰我,摸你对象的。”
我坐在篮座上转过头偷笑,她坐到我身边,看着我,“我现在没对象,不过应该快有了,你说对吧?”我看着她,她在我腰上捏了一下,就走了。我看着她走开的方向。
“你耳朵好红,是不是不舒服?”
那节体育课,我请假了,去找我妈,她正好没去上课,在办公室抄教案,看见我进来,皱起眉头。
“你怎么来了,”她拿起手机,翻着我的课表,“嗷,体育课,体育课也不能乱跑,你不是小孩子了……”
“妈,我刚才打球好像闪到腰了,很疼。”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参加那些剧烈活动,注意安全,且不说会耽误学习,你自己也要受苦,你是不是忘了你上次受伤……”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
“算了,你先回班,我中午放学带你去看看。”
“她这情况需要扎针。”
“需要多少时间?”我趴在病床上,妈妈挎着包,双手抱胸,站在医生旁边。
“三四个小时吧,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她这新伤加旧伤……”那时我的午饭加午休时间只有三个小时,妈妈带我走去吃了饭,打算下午放学再带我去。
“下午你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到时候我们直接去,我在你书包里放了布洛芬,觉得疼就吃一片,忍一忍。”
我坐在副驾,点了点头。
扎针没有麻醉,真的比扭到腰还痛,我紧紧的攥着手,闭着眼睛,但没有喊一声,旁边的护士小姐姐很细心,她拽着我的手,蹲在地上,凑到我耳边,对我说,“放松放松,深呼吸,吸气呼气……”
终于结束了,我才发现,不知何时起我和护士姐姐十指相扣,我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汗水和泪水我已然分不清了,拔完罐,她给我贴上创可贴,工作室里只剩下我们俩,妈妈说她不敢看,一开始就出去了,我坐了起来,衣服因为出汗的缘故,粘在我身上,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她把手套褪下扔进垃圾桶里,走到我身前,帮我把衣服拉下来,她离我很近,就像扑在我怀里,我在她耳边说:“谢谢。”于是下床,拿起外套准备走,“等一下,”她摘下口罩,双手插进外套兜里,“最近不要再进行剧烈运动,可以洗澡但注意创可贴,最好趴到床上好好休息一下,你身体还不错,应该很快就能恢复。”
我朝她微微鞠躬,说:“谢谢。”然后轻轻把门关上离开。
回到家,所有事都处理好,躺上床,我打开手机,又是楼暮南的信息轰炸。
“你放学为什么没等我?”
“你为什么没去辅导班?”
“我问其他人了,他们没人知道你去哪了?”
“你到底去哪里了?你为什么还不回我?”
“宋星也!你再不出来,我要生气了!”
我继续往下翻。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今天打球受伤了?我看你一直扶着腰,体育课上到一半就走了,你还好吗?”
“但是你要是早上受伤,为什么下午消失,不应该中午消失吗?”
下面还是她的一些自言自语,和夸张想象……
“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护士姐姐,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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