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肆意地挥洒,漫天的白玫瑰弥漫开来,团团锦簇环着整座私人岛屿。
赤司三少的订婚典礼轰动日本,不只国内的达官贵人,连国外的很多名门望族都派了嫡系子弟贺喜,神域那些无聊发霉的神明大人和在人间各处值守的重要直系们也来凑了热闹。
这么重要的日子,可以说是齐聚一堂。
唯独没有新郎致辞里最想感谢的那位,赤司二少。
小梵慵和小麻花汗流浃背地坐在椅子上,周围火辣辣的视线快要把他们两个给烧成灰了。
“哥哥…”
“镇定点儿,没来就没来,一个订婚而已,大不了婚礼再让他们补回来。”
小麻花欲哭无泪,“所以为什么你不拦着点儿爸爸啊?”
小梵慵穿着合身的小西装,打着漂亮的领结,翻白眼,“你以为我没拦吗?”
“那妈妈呢?妈妈总不会让爸爸胡闹的。”小麻花恨不得用自己的脑袋砸穿地平面,当个鸵鸟总好过被众人探究,关注的强。
“被童磨药倒了,他借着我让妈妈分神。”
“什么时候的事?”铃屋什铃震惊了,偷偷问。
影斯果然阴险,小容儿都能上当。
“前天晚上。”
“前天晚上的事情你瞒到现在?!你好歹有一天时间坦白从宽,我还能去把人弄回来。”铃屋什造声线打滑。
小梵慵屈辱地攥紧拳,“你们能折腾,妈妈的身体能折腾吗?”
她又不是神,借着神力穿梭空间本来就违反人间的规定。
童磨这个魂淡是吃准了爷爷奶奶他们在,自己不敢泄露他滥用职权,擅自违反规定的事,再说刚刚出了宓曳的事,他们本来就盯上了妈妈。
“现在怎么办?”
“凉拌吧。”小梵慵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丢的也是童磨的人。
铃屋什造无力扶额,感慨,“这家伙,果然还是数十年如一日的任性。”
好歹是他弟弟的订婚典礼,说不参加就不参加了…
今天过后,指不定又要怎么传他和赤司家不合的谣言了。
“阿冲,你还好吗?”小泉浅小心翼翼地看向身旁的人。
赤司征十郎的目光微沉,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熟悉他的小泉浅知道他生气了。
这很严重…
“双胞胎是不是该上学了?”赤司征十郎突然提起。
“双胞胎是谁?”小泉浅不解。
“拉亚和影斯的孩子。”赤司瑾月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淡笑,解释,“今年才三岁。”
小梵慵和小麻花眼睛一直,心底咯噔一声。
“那就在日本念吧,差不多也该上小学了。”赤司征十郎下了决定,“正好这次之后就不用回去了,也省的来回折腾。”
“……”小梵慵。
“……”小麻花。
“爷爷,童磨一直想把我们赶出去,这样的惩罚不是正中他下怀了?”小梵慵心底把童磨骂了好几百遍了,急躁。
确实是童磨的打算,只是拉亚同不同意就不好说了…
“怎么能说是惩罚呢,父亲大人也是为了你们好。”赤司瑾月笑的意味深长,“你们两个从小在美国长大,对日本本家这边一点儿也不熟悉,毕竟是嫡系,尽早回来培养一些自己的人脉将来行事也方便。”
“爷爷,小麻花想妈妈,小麻花还小,不能离开妈妈。”小麻花眨巴着晶亮的大眼,用温软的嗓音撒娇,卖可怜。
赤司征十郎软硬不吃,道,“你们也该长大了。”
“……”小梵慵。
“……”小麻花。
童磨这个狗东西!
宓曳淡淡了扫了眼呆若木鸡,差点儿傻掉的两小只,唇角轻勾,道,“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绝对不会让他们两个有异国他乡想家的孤单。”
“……”小梵慵。
“……”小麻花。
大表哥这个狗东西!
与此同时——
美国纽约,满室狼藉。
“砰!”
玻璃杯径直砸向童磨,宣泄着怒气。
童磨偏头躲过,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小容儿,你还发着烧,这么动怒对身体不好~”
“咳咳咳咳。”
“咳咳咳…”
涂山容容怒火攻心,淤血终于吐了出来。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童磨着急上前,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你看,回来睡了一觉之后烧也退了,血也吐干净了。”
涂山容容的脸色确实红润不少,虽然身体还是虚弱无力,“咳咳咳咳。”
“咳咳咳。”
“你怎么不把我也打包送到日本?”她气喘吁吁地趴在童磨怀里,发丝凌乱,纠缠。
“三万年了,他们也该长大了~”童磨胳臂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大掌顺着她的脊椎骨往下推,带了几分安抚的意味,“你不是不喜欢这里吗?我们去旅游怎么样?环游世界。”
“呵。”涂山容容被气笑了,抬眸,“你倒是算的明白…”
童磨假装没听懂,循循善诱地解释,“不是我只顾得自己,你想想这三万年,他们两个被你惯成什么样子了?没大没小不说,还到处闯祸~你再看看不在你身边长大的宓曳,哪一点不比他们强。”
“反正我带孩子是不如你的老情人的。”涂山容容冷笑。
“……”童磨。
“我们两个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八杆子打不着好不好?”他冤枉。
涂山容容一把推开他,“送我回去。”
“这一来一回的,你赶过去婚礼也结束了。”童磨药下的剂量刚刚好,完美地错开了最佳时机。
“咳咳咳咳。”
“咳咳咳。”涂山容容被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咳嗽,“咱们怎么回来的?你少给我装傻。”
童磨耸耸肩,死不认账,“小容儿,虽然我很爱你,但也不能为了你违反人间界的规定,更别提是在哈迪斯的眼皮子底下了~”
“童磨!”涂山容容眼底火苗,沉了声。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要是每个神都照你说的这么乱来,人间界还不乱套了?退一万步,这是我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我可真是个好男人~”童磨起身,去给她倒水。
“砰——”
枕头直直地砸向他得意洋洋的小人面孔。
涂山容容气的头发丝都竖起来了,咬牙切齿道,“送我回去!”
“小容儿你冷静,先喝口水~”童磨也不恼,体贴地捧着水杯,道,“气坏身体就不值当了。你想想宓曳,你之前不是一直担心他一个人在日本吗?现在好了,有弟弟妹妹在身边,他一定不会孤单的。”
所以你就来了一招釜底抽薪,全都给我送走了是吗?
“你给我滚出去——”涂山容容恨的牙痒痒,又拿他没办法。
童磨把水塞进她掌心,乐呵呵地跑了,反正目的也达到了。
“好好~我出去。你气消了就出来,我去给你做饭。”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很感激哈迪斯…
他可真是个好父亲~
童磨太过得意忘形,小人得志,以至于忘了个词叫乐极生悲。
婚礼结束后没几天,他老婆就不见了。
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的。
轮回里。
苦情巨树下。
三万年的时间并没有在涂山雅雅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只是多年来掌管涂山的她明显多了上位者的气势,她盘腿坐在草丛中,旁边是她和三少的幼子,正闹着要母亲陪他玩儿。
“所以你不仅给容容下药,还把双胞胎也送走了?”
“你听话能不能听重点?”童磨阴瘆着脸,目光麻木,毫无波澜。
涂山雅雅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意识到最重要的问题,“你三弟的婚礼怎么没邀请我?”
“……”童磨。
小孩子连牙都没长齐,只会咿咿呀呀个不停,蹒跚学步。
涂山雅雅一把推开自己的烦人精儿子,“自己玩儿去。”
童磨气炸了,“她到底回没回来?”
涂山雅雅无语,“容容能不能回来你没数吗?她身上早就没有妖力了,她又不是神,可以像你一样自由穿梭空间,打开轮回。”
“那她去哪儿了?!”
涂山雅雅翻了个白眼,“你老婆被你气跑了,关我什么事?反正她不在我这儿,你要不信就自己去翻!”
童磨不仅翻了轮回,还特意去了趟本家,顶着他三弟凉飕飕的眼神,被好一顿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小梵慵和小麻花见到他更是恨不得立马打死他。
两人被扔到了学校已经好一阵了,有家不能回,每天还要被迫和些傻子交往,怨气深重的很。
铃屋什造和阮笑笑在客厅聊天。
“活该!我要是容容我也跑!就你这破脾气,谁受得了?!”铃屋什造看热闹不嫌事大。
“她没回来见双胞胎?”童磨深深地吸气,劝自己冷静。
“没有,二嫂应该是去哪里散心了吧。”阮笑笑好脾气道。
铃屋什造没好气道,“不用理他,他一年365天,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找老婆,另外一半是用来把老婆气跑的。”
阮笑笑憋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忍地很是艰难。
不能笑…
“姐姐——”童磨目光森冷,警告。
铃屋什造可不怕他的威胁,“你瞪我也没用,人不在我这儿就是不在我这儿,我虽然喜欢和容容一起玩儿,但是容容有多不待见月斯你是知道的。”
“那她能去哪儿?——”
“要不你去问问凉子?”铃屋什造自认为出了个好主意。
于是童磨在东南沿海的某个小岛上,跪了整整三天,也没问出自己老婆的下落。
“哈哈哈哈哈。”
小泉浅趴在窗户上,望着沙滩上的背影,笑的乐不可支,痛快道,“活该!让他欺负小容儿!阿冲干的好。”
“晚上风大,小心别着凉了。”赤司征十郎语气温柔,连个眼神都没给外面的人。
小泉浅回眸,“所以容容真的不是阿冲你藏起来的?”
“……”赤司征十郎。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让人误会呢?
“我藏她做什么?”
“那容容去哪儿了?”小泉浅纳闷。
赤司征十郎笑笑,“我倒是知道。”
“在哪儿在哪儿?”小泉浅眼神晶亮,好奇。
赤司征十郎笑的意味深长,“我告诉你你不告诉影斯?”
“我告诉他做什么?”
“哦,你自己偷偷去找。”赤司征十郎一眼看穿对方的小九九。
小泉浅心虚,“胡说!我才没有——”
赤司征十郎冷笑,果断拉上窗帘,不看外面那个闹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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