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一起去骑自行车,而后逛街,在百货大楼,看见了杨沈伊,他叫了声师傅,满脸通红,买面霜买不成,去二舅家捎被,她想顺便去二姨家,奇哥说:
“我不去,对七对八。”她便去二姨家,买点水果去,他等在那个坡路上,等她回去后她说:
“我扭了脚。”他说:
“我那儿是很亮的。”到了二舅家,看了一个小时的电视,便收拾好床被回厂了,在二舅家也住了好多天,要搬回厂子里住了。在路上,他怨她:
“怎么把我摔伤的消息捅破了?”他已想好了应付的话,说是伙伴来找有事,殊不知二舅妈一见他面便问:
“好了没有?”他半天才回过神来,说:
“好了。”骑在香港街上,她拥着他的腰,说:
“你在家已养成了独来独往,有些事不应瞒着,你总是喜欢藏在心里,而不去顾及别人的感受。”他不言语。到了厂,她收拾抽屉,整理书信,想到了远方朋友的生日,快到了,该写信问候了。
第二天晚上洗了套牛仔衣服,感到很累,很早就睡了,先在床上看上一会儿书,奇哥敲门,没有事便也不去开门了,他说:
“噢,你睡了。那不用开门了。”便也不打扰了,她睡得很香。
第三天早上去车床那儿,碰见了厂长,他问:
“这个怎么样?”她装作听不懂,问:
“什么这个怎么样?”他说:
“你谈恋爱谈得怎么样?”
“老早就说过,是伙伴呀。”他笑了,她吐吐舌头,赶紧就溜掉了。碰到奇哥,他的脸上少了份冷漠,变得面目和善了,他说:
“我中午蒸了生米饭吃,晚上我要回家。”她也没有说什么,她要张律林带些饼干给出他吃,这家伙,挺难合他的味的,这饼干可是她妈给她买的。张律林回来了,也没有说什么。她就是怕自己受不了诱惑,真得又会去他的家的,不,她不想去,第二天她实在是起不来,总想到要睡懒觉的。
这家伙不知怎么回事变得闷闷不乐了,昨天前半天还好好的,快下班时,去问他,他说:
“回家有事,怎么?你也想去呀?”她说:
“我不去。”他说:
“那你有事吗?”
“我没事,我有什么事,不过,我想去看电影。”他说
“你约了人?”
“没有,约你呀。”
“那明天去看吧,今天,我要回去洗澡。”他不讲话了,她也不说话了。,快吃中饭时,她到他那儿去,说:
“你皮夹给我带来了吗?”
“带来了。”
“有钱吗?”
“有。”
“那我现在去拿。”
“你自己去拿,我不去。”他用手拿钥匙,她说:
“不,我一个人不去。”
“不去就算了。”他顾自干活。她说:
“皮夹在你那儿,摆什么臭架子。”她便转身就走了。唉,这家伙干嘛又不开心了,和他在一起,总是那样让人别扭。又不说什么,爱闷在心里,又是自私又是虚荣,管他呢,她不想有负担的生活,该唱该乐该跳,她自个决定,这个男孩让她讨厌。
故意一本正经地问周新星:
“阿巧是谁?”他边开机床边咽了咽唾沫,在组织着语言说:
“阿巧是英语课本中的那单词,也说是一个养蚕姑娘的名字。”她则直接说:
“张一栋说是你呀。”其实张一栋是叫她去问周春奇,谁是阿巧。她才懒得去问他,周新星说:
“你要是信张一栋的话,盐也会酸的。”他说:
“我拉你去问周春奇。”他脱下手套来拉她,而她却是憋不住笑,赶紧逃了,他抓不住她的衣服,却在她的手背上划了一个指甲印,**辣的痛,真是好笑,她回到中间库还乐得笑出声来的。
一连两天都和周春奇在闹矛盾,他什么话也不说,闷闷生气,而她则在一旁诉说他的不是,当然是快要和好时,她说:
“我是小孩脾气,不知道该怎么改?”他说:
“那你是小孩,小孩也会想到嫁人?”
“谁说嫁给你啦?”
“你总归是要嫁人的。”他说:
“有的话不想讲给你听,我永远也不会说的,想说的话自然会说给你听的,你知道别人在说什么?”
“在说什么,你得讲清楚。”
“不会讲给你听的。”她的心为之一酸,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她的情绪突变,明明互相依偎着,她起身走到书桌前,气哼哼地:
“你走吧,相处这么多天,你宁愿相信别人的话,而不愿澄清这个误会。”
“我偏不走,我偏要在这里。”
“你,以后我不会追问你了,你有说话的权利,你有选择的权利,不会再让自己折磨自己了,常常有矛盾,觉得精疲力尽,这样相处有什么味道,实在是没有味道。”他说:
“我也觉得是不太有味道。”活得好累,其实这都是自找的,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会陷入这种困境,是啊,她也该从自身找原因,以后用不着去问他什么原因,有话也不必闷在心里,她没有做过亏心事,又何必感到害怕。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互相折磨着,其实她也不想这样折磨下去,那只是她的外表,内心深处她很渴望有种依赖。是啊,在她的心目中奇哥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常常想让他开心起来,可常常弄巧成拙。他说:
“你依然是我行我素。”而她则说他:
“你是独来独往。”那么问题的症结到底在什么地方呢?她发现她一味在他身上找,也从她身上找过,可最终不是他的缘故。和周围的人是要打交道,但过份的亲密会让人不舒服。她一直以为他不会在乎这些小节,而事实上,他在乎,但是他却是不肯说出口的,这很好。至少还是大家都保留一下吧。怪不得他会说:
“你讲讲蛮好听,叫你回家。每次你会说去帮忙可以去,不去帮忙你不去,可是你干过什么?”当时听了她很生气:
“是你来叫的,又不是我硬要去。”她觉得自己头在发晕,强压低声音:
“以后你别来叫了。”他大约觉得自己讲错话了,讪笑着说:
“你好,你聪明,我斗不过你。”他还一连说着这种话,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家伙,真拿他没有办法的。他慢条斯理地讲着话,偶尔来上一句笑话,让她无法再瞪着脸,笑出来就是和好了。他来坐,不说一句话,手又是不安份,但眼神中多了份温柔。郭珞琳从城里回来,有桔子和瓜子,还有沙核桃,他和郭珞琳聊得很是投机。她不禁有点不好受,明白以往她和别人吵闹时,怪不得他会不舒服。看样子,她们时常有矛盾,她也该重新认识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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