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 31 章

“婉婉告诉孤,这是什么?”

沈婉鸢克制着微微颤抖的声音,反驳道:“我不知道,也没见过。”

天空瞬间被刺眼的闪电划破,瞬间照亮了昏暗的屋内,随后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一阵狂风倏然吹打着门窗。

还未关闭的雕花木窗,倏然被一阵狂风吹得砰砰作响。

随着陆珩的脚步愈发靠近,沈婉鸢的心脏仿若要从胸膛破出,四肢仿若冻在原地。

陆珩倏然伸手,沈婉鸢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冰冷的手指紧紧捏着她的下巴。

“孤也算是久病成医,婉婉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麝香味这般重的丸药藏在了你的银簪中?”陆珩嗓音低沉,话语之中压抑着难以克制的怒意。

沈婉鸢睁开眼睛,看着陆珩满是愠怒的面颊,颤抖着说道:“不想生,不想被困在这里,不想成为你的笼中雀...”

她的话还未说话,便被陆珩冷冽地话语打断:“够了。”

事已至此,沈婉鸢忽然不再惧怕,她看着陆珩的眼睛:“王爷,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

陆珩的眼眸通红,他轻嗤一声道:“无妨,只要你还在孤身边。”

“平玉端药来。”

陆珩说完后,横抱起沈婉鸢便往床榻走去,沈婉鸢紧紧扣着陆珩的肩膀,问道:“你到底在给我吃什么药?”

陆珩坦荡道:“自然是调理身子,早日有喜的药。白术给孤保证一个月内定会有喜,孤还在疑虑他的医术,现在看来都是婉婉在防着孤。”

沈婉鸢紧咬着牙关说道:“你卑鄙!”

“婉婉偷吃避子药,不遑多让。”

陆珩生气极了,随手把她扔在床榻上,她挣扎着起身,却被陆珩紧紧压在身下。

平玉颤颤巍巍说道:“王爷,药来了。”

沈婉鸢正欲寻着陆珩去端药的机会,逃出帷帐时,她的双臂倏然被抬起,双手手腕紧紧绑在雕花木床的上,她挣扎道:“放开我。”

陆珩打结的手法大抵是军中常用,她越挣扎便愈发的紧,手腕愈发的痛。

盛满药剂的白玉碗放在她的嘴角,陆珩冷冷说道:“喝掉它。”

沈婉鸢转着头,抗拒着陆珩把药剂灌进她的嘴里。

他放在左边,她就扭到右边。他放到右边,她就再转回左边。

沈婉鸢看着陆珩的脸色愈发的阴沉,周身皆是冷冷的威压,她垂眸不敢再对视。

倏然,陆珩贴上了她的唇角,强硬的撬开她的唇齿,还未等她反抗,一股苦涩的药剂便被推进了她的嘴中。

她的眼泪瞬间顺着眼角滑落,一双杏眸空洞地看着帷帐上方的绣花,一口一口地承接着陆珩喂给她的药剂。

沈婉鸢感受着身上的衣衫被逐渐褪去,空洞地说道:“陆珩,这样强迫我有意思吗?”

陆珩冰冷的指尖轻拭着她无声的泪水,俯身亲吻:“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不好吗?”

沈婉鸢正欲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就已然化为了呜咽声,她被迫承受着陆珩阴郁怒意之下的床笫之欢。

第二日清晨,

陆珩折腾了一夜未眠,沈婉鸢才刚入睡,便听到了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

大抵是陆珩要上朝了。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双腿的内侧却在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腰肢被陆珩的大掌掐出的红印。

看着陆珩身着朝服离去的背影,沈婉鸢正欲下床清洗一番,低头却发现左脚的脚腕上被戴上了一根金链子,上面缀满了铃铛。

她扯动脚腕,却发现这俨然是一个锁链,紧紧把她锁在了雕花木床之上。

沈婉鸢高声喊道:“平玉。”

平玉才送走陆珩,转身听见沈婉鸢的呼唤,赶忙跑进屋内:“姑娘,您唤奴婢。”

沈婉鸢眼中满是绝望的问道:“陆珩吩咐你什么了?”

平玉拾起地上的锦被,小声说道:“不许姑娘离开屋子一步,若是他一朝发现,便会处死我们。”

“连下床都不可以吗?”

平玉看着满眼郁气的沈婉鸢,低声道:“是的。除了王爷,没有人有钥匙。”

沈婉鸢挥了挥手,沙哑道:“好,我知晓了,你下去吧。”

她的心已然空洞,手指紧紧攥着帷帐上石榴花绣样,环视着周围奢华珍贵家具摆件,低头脚腕上精致的金链子,不禁笑出声:“陆珩啊陆珩,我这是真的成了你的笼中雀。”

说完,一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眼底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自那日之后,陆珩每夜风尘仆仆从京城赶来私宅时,沈婉鸢已然入睡。

沈婉鸢闻着陆珩身上满是露水和灰尘的味道,双手用力推动着他宽厚的肩膀,嗓音模糊道:“我不想看见你。”

陆珩却不容她反抗,沈婉鸢娇弱的力气根本推不动陆珩半分,她长叹了一口气,娇弱无骨地躺在陆珩的怀中,眼神已然麻木空洞。

“孤又给你寻了些前朝孤本,你可看到了?”陆珩轻轻拍着她的背,仿若在哄孩童一般。

陆珩似是觉得心有愧疚,送来的樟木箱愈发的多,里面新奇的玩意也不少,但沈婉鸢却倦了。

沈婉鸢偏着头狠狠咬着陆珩的肩颈,眼底朦胧的睡意也掩饰不住浓浓的恨意。

陆珩后背微微弓起,伸手轻抚着沈婉鸢的头顶,只是轻笑了一声。

沈婉鸢感受着嘴中的血腥味,松开了嘴,背对着陆珩,没有说话。

当帷帐落下刹那,衣衫如同花瓣般散落在地,雕花木床又响了一夜。

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的过,随着她被困的时间愈发的长,眼眸中的光茫在逐渐黯淡。

平玉专程给她寻了一个精致的小床案,上面摆满了她爱看的书籍和稀奇的小玩意。

沈婉鸢看着忙前忙前的平玉,哑声说道:“平玉,不用管我了。”

平玉坐在床榻的边缘,轻柔地把膏药涂在被脚链扯红的地方,她憨厚地说道:“王爷专门叮嘱奴婢每日涂两次,奴婢轻些,不会打扰到您的。”

沈婉鸢胸口胀胀的,闻着平玉药膏窜到鼻尖的怪异味道,又想起了陆珩令人讨厌的样子,胃里突然翻涌,她捂着嘴道:“平玉把膏药拿远...”

话还未说话,沈婉鸢感觉头晕脑涨,恶心的感觉仿若浪潮一般再次涌了上来,刚刚吃下的早膳已然全部吐了出来。

平玉慌张地端着温水,舒缓着沈婉鸢的背部,焦虑道:“莫不是昨日着凉了,您先润润嗓子,奴婢这就派人去王府。”

这个小小的私宅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禀报陆珩。

平玉只是一个小姑娘,但沈婉鸢却猜到了为何。她眼底的郁色愈发浓。

她掀开衣衫,淡漠地看着平坦的小腹,上面还残留着前几日陆珩攥着她腰肢的红印。

沈婉鸢转头看着上午明媚的阳光洒进屋内,循着鸟叫声望去也寻不到鸟儿,她只得躺回床榻,凝视着帷帐上的石榴花。

-

肃王府门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围观凑热闹的百姓已然排到了巷子的尽头。

“听说相姑娘在宫宴跌落湖中,肃王爷英雄救美,这才成就了一段佳话 。”

“我怎么听说他们是旧相识,两情相悦久矣。”

“不管怎样,当真是郎才女貌。”

...

站在台阶下的武安,听着不知源头的流言蜚语,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大太监张福子看着陆珩的脸色愈发阴沉,他赶忙挥手让锣鼓队停下,弓着腰谄媚道:“陛下怕王爷准备不周,专程让奴才带来的。时辰已到,奴才这就宣旨?”

张福子看着陆珩站在原地,迟迟没有跪下,他下意识吞咽口水正欲说些什么。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突然一名侍卫急匆匆骑着马从人群中而来,拱手跪在陆珩的面前,高声喊道。

张福子看着被侍卫打断了赐婚流程,下意识尖声训斥道:“什么事都比不过王爷的喜事重要。”

“张公公,这是孤的王府。”

陆珩突然出声,使得张福子吓得跪在地上,后背升起了一阵寒意,他抖似筛糠道:“王爷饶命。”

陆珩冷眼看了他一眼,冲着私宅侍卫招了招手,侍卫凑在他的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陆珩颔首示意,他面容依旧冷冽,但嘴角轻轻勾起,笑着说道:“还不赶快把张公公扶起来,还请张公公莫要见怪。”

张福子擦着额头的汗道:“奴才只是贱骨头,不劳王爷费心,那奴才继续宣旨?”

此时的陆珩心情甚好,没有犹豫地掀袍而跪,叩首接旨。

张福子赶忙打开圣旨,高声宣布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肃亲王品行端方,德才兼备,实乃朝廷栋梁。内阁大学士相成玉之女相晴晴,出自名门,仪态万方,堪为肃亲王妃之选,二人天作之合。朕感承先帝圣意,今赐婚于此,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吉日成婚。”

“臣陆珩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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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沉而涩多,这胎大抵会怀的艰难些,切勿动气,当心自己的身子。我给你开些药,平日里仔细养着。”

沈婉鸢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倚靠在软枕上,她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白术:“你真的确定是有喜吗?”

“本公子疑难杂症都能解,更何况是妇人有喜,你且相信我,绝对不是骗你的...”

白术还未说完,沈婉鸢石破天惊地道:“能打掉吗?”

白术还在思考该如何回复时,只见沈婉鸢抬手把手边的药碗重重地摔在了大门口,白术眼睛睁得巨大,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

倏然,一阵熟悉药香窜进了白术的鼻尖。

原是陆珩来了。

“若是姑娘喜欢摔,那就把库房里所有的白玉瓷都摆出来,让她尽情地摔,摔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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