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只叫我杀了这个妇人,至于怎么杀,那就是我的事情,是我怂恿着两个混子,哄他们吃肉喝酒,喝醉了引他们来,他们自己做了什么,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男人一边说一边看她的反应,邪气地笑着,把这种痛苦加注给她,让男人感到无比的畅快。
“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那个妇人求饶,说她有个孩子,叫我们放过她,就像丧家之犬,不知大难临头,他们剥了那妇人的衣服,□□她,侮辱她,她痛苦的哭泣叫喊,无力的挣扎着,哈哈哈哈·····”
男人用阴鸷的目光盯着她,一字一句的仿佛语言可以扎穿一个人,事实上男人也确实做到了,这些话就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了她的心里。
“聂无尘你痛苦就好,你痛苦才能体会我当时的感觉,我要你永远都记得这一天,永远痛苦。”
“主使是你的仇人,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我要你此生都不得安心。”
男人说完这句话,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旁边暗卫的刀撞去。
脖子直接抹在刀上,开了一个不小的口子。
事情发生得太快,她来不及避让,一道鲜血直喷到她的衣裙下摆处,洁白的衣裙瞬间浸透鲜血。
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鲜血从喉咙和口鼻处喷涌,呛得男人不停地抽搐。
她见男人如此痛苦地挣扎,直接出手,一剑毙命,算是给他一个痛快。
男人死了,她心里并不觉得痛快,不知是何滋味,常言道身死债消,聂无尘只觉得身上有难以言喻的沉重。
“给他挖个坑入土,其他两个,喂狗。”
解决完这三个人,她们一行人回到何三娘家。
看着眼前的尸首,心中仿佛有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一样,心痛到难以呼吸。
她不明白,主谋是什么人要这么针对自己,甚至要去牵连一些无辜之人的性命。
杀不了自己,就杀其他人,难道对他们来说,人命如此不值钱吗?
只是可惜何三娘,被自己牵连丢了一条性命,临死前还被凌辱,还有陈初尧。
想到陈初尧,她心思更乱,不知道要如何安置陈初尧。
不带陈初尧走,定然会被灭口,带走的话,自己怕不能很好地照顾一个孩子。
她收回繁复的思绪,正想着如何处理何三娘的后事,身边的暗卫冷不丁地开口。
“少主,此地不宜久留,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姜既铭安插在自己身边护卫安全的人,有这种担心也很正常。
“可是三娘的葬礼不得不办,她有个儿子,她托我照顾她儿子,如今她走了。”
她没有再继续开口,内心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陈初尧他母亲已死的事实。
“少主要带着哪个孩子?”
暗卫很是惊讶,音调都拔高了几分,她都能感觉被遮住的暗卫面具下有多么震惊。
也不怪他们惊讶,自己这两年都是孤身一人,暗卫都赶走了不计其数,现在竟然要带着一个几岁的孩子。
她狐疑看了这个暗卫一眼,暗卫低下头,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了。
“不如还是先离开吧,以后等那孩子大一些了再告诉他,日后带他回来也行,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您,不然宗主会责罚我们的。”
暗卫顶着压力尽心尽责地劝告。
目前的情况大操大办肯定是不行,万一引来人,或者打草惊蛇。
况且,想要短时间找到这个幕后主使,肯定是有些难,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人挑衅,还能全身而退的。
怕是筹谋许久,等待机会,就等着她来到这里。
先离开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毕竟现在的情势晦暗不明,还有陈初尧,现在不带他走的话,等何三娘的事情传开就真的走不了了。
不过这个幕后主使,她一定会找出来的,现在还是先把人好好安葬,也好入土为安。
她环视一周,何三娘家就靠山,后面的山上有一处好地,正俯视城区。
“就哪里吧,先入土为安。”
她指了指后山那片地。
她和一个暗卫挖了一个深坑,另外一个暗卫说自己可以给何三娘收拾一下仪容,她想着既然有心就随他去了。
没想到出来的效果还挺好的,她挖完坑之后,暗卫也把何三娘的尸身缝补好了,脖颈处逢的很细腻,身上的伤大多缝补合上,又把她的先前脱下的外衣好好的给何三娘穿上。
她不禁在心里惊叹,这人心思挺细腻的,手艺也好,不过她没有询问,三人就这么分工的干着活。
最后用何三娘家里的一些茅草铺了一下坑底,让何三娘安稳的躺在下面,她最后看了一眼何三娘,便填上了土,堆起一个小土包,两个暗卫搬来一些石头。
堆叠放着,就当作是一个碑,以后也好找这个地方。
等这一切做完,天色早就暗了下来。
两个暗卫立马下山去安排渡船,这里三面环水,只有渡船可以离开。
她也马不停蹄地回到客栈,询问了小二,得知医者和陈初尧在楼上其他房间。
她没有直接上去,而是找小二要来纸笔墨。
思索了一番,简短地写了一页纸,干透后揣进怀里就上楼了。
进到里屋,两人齐刷刷地看着聂无尘,还是医者先一步迎了上来。
“姑娘,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啊,天色都已经很晚了。”
医者现在冷静了很多,不似之前那么慌乱。
“您出来下,外面说话”
她客气地把医者单独请出来,把陈初尧留在房间里。
两人出来,她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医者,迅速的开**代:
“有事麻烦您,何三娘已死,墓在她家后面山上,有石块为碑,杀害她的凶手也已经死了,现在我立刻要带这个孩子离开这个,日后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些钱您拿着,初一十五给何三娘多烧些纸钱,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你!你把他们杀了?女侠你为何不报官?”
医者瞪着眼睛,吃惊地询问,看她的眼光都质疑了一瞬。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不想连累自己和家人,就按我说的去办,这些事情烂在肚子里,不要对任何人说。”
她盯着医者说完这句话,医者只能收下银票。
“我不会说的,也不会说认识你,这件事就当我不知道,不过,你要带走那孩子,可千万别虐待他,给他口饭吃,让他活着长大就是,这么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得罪了谁”
医者对着她细心地念叨着,生怕她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
“走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她低声催促。
“不必了,女侠,这里我比你熟悉,我自己回去更安全。”
说完医者深深的看了眼关着的房门,默然下楼离去。
这么一想,她也没有让人跟着医者了,现在快点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陈初尧才是更难解决的对象,只是,她也没打算和陈初尧讲道理。
她先去自己房间收拾好行李,然后直接去陈初尧那边。
推开门,陈初尧自己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看着眼前的小小人,其实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初尧。
陈初尧看见她进来,懂事的自己跑过来,对着她笑得很甜。
“师傅,你看我的衣服,好软,我以前没从穿过这么软的衣服”
说着兴奋地用小手轻轻地搓着自己的衣摆。
她看着这么高兴的陈初尧,心里五味杂陈,迟迟动不了手。
“我们····要离开这里,现在离开”
她不得不打破这一刻的气氛。
“去哪?”
陈初尧瞬间变了脸色,防备地看着她,见她半晌不开口,心里的防备也提了上来。
“我要回去找娘亲!”
陈初尧说罢往门外冲出去。
她早就预判了陈初尧的行为,一把拉住陈初尧的胳膊,另一只手把早就浸满迷香的手帕捂在他的口鼻处,不一会陈初尧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倒在了她的怀里。
她把陈初尧抱了出去,两个暗卫在门口等着,见她出来,立刻接过陈初尧。
“你们两个留下一个,第一,掩人耳目,假装我在这里,暗地里调查这里的情况,查看幕后主使是否留在这里,第二,保护刚才离去的医者一家,无事发生的话就跟上我们,突发事件不用汇报,许你便宜行事。”
她对着两人吩咐,让他们自由选择谁留下。
“尊令!”
两人对视一眼,右边的很自觉地留下,走进了房间。
左边的暗卫背着陈初尧,跟着她去了渡口。
三人登上船只,这艘船不算大,加上船夫,四个人已经很满了,暗卫抱着陈初尧在船舱里面,她独自在船尾戒备。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陈初尧的存在,本来不用这样奔波,可是她无法确定在暗地里的凶手,如果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陈初尧也被杀害,如果真的多添一条人命,她宁愿暂避锋芒。
微风徐徐,月光沉沉的倾泻而下,微风吹的水面波光粼粼。
夜里很安静,除了船夫摇桨带起的水花声,没有一丝其他的声音。
暗卫从船舱里面出来,单独相处的时候,面对她倒显得有几分局促。
“少主,小公子在里面休息,我来戒备吧,少主进去休息一会儿。”暗卫低着头默默汇报。
她看着面前这个暗卫,人后就取下了面具,摸样是个清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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