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辛捏紧纸杯,点头:“确实好久不见了。”
这些年来,他总能从旁人的口中听到鹤长亭的消息,聪明、沉稳、有能力,虽然没有身处豪门权力中心,但自身造成的影响力也不小。
永远的尖子生、永远的别人家的孩子。他爸妈也总提起鹤长亭,满嘴称赞,而他,不过一个永远处于父母庇护下的顽劣公子。
他们俩,没得比。
陆辛从前就不喜欢他,这么多年来依旧如此。
所以他明知最了解陈九月的就是鹤长亭,却从来不去联系,而是自己找人查。
没有想到,再见竟处在这样一个情况下。
“贱女人!是你杀了他!”
刺耳的尖叫随着“嘭”的摔门声闯进警察局,许攸坐在沙发上然后被闯进门的中年女人扑倒、摔在地上,沙发旁的茶几被推动,与地摩擦发出难听的尖鸣,女人压在她身上,一只手钳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向下挥动,啪啪啪地打,嘴里发出谩骂声和呜咽哭声。
“啊!”好痛!
背部贴地的冰凉和脸的火辣痛感,将许攸痛懵了。
女人的一巴掌将她的脸扇向左边,许攸转头瞪视女人,然后抬起双手扯住对方的头发往两边拉扯。
在很早之前,她就悟出了一个道理,在对战情势严峻时,第一时间做的不是保护自己,而是要反击,像一条疯狗一般去反击。
“你做什么!”大厅里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上前扒拉地上的两个女人。
“疯子!”
“贱女人!还我儿子!”
“他死了!不是我杀的!”
“疯女人!把手松开!”
两个人缠抱在一起,相互对骂,周围想把两人拉开的人都不好下手。
陆辛皱眉看着地上的两人,看向一旁呆愣焦急的警察,道:“快把她们分开。”
“我说了!不是我杀的江星乐!你听不懂人话吗?”
许攸占了上风,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也扼住对方的脖子,一只手专注地扇左脸。
警察局的门又开了,看了进来的人,陆辛脸色一变,迈步走近许攸,拦住她继续朝下挥动的手,喝道:“许攸!你们不要打了!”
“许攸!你给我起来!你在做什么!”
“老江,真是对不起,抱歉。许攸!”
“哼!”
许攸看了眼被握住的手,低头看被她打得流鼻血、脸肿的女人,最终松开手,咬牙,用手撑地起身。
听声音,怕是一群人都来了。
“松开。”她抬头与陆辛对视,眼睛透过蓬乱的发丝示意。
陆辛松手、后退。
江玮越过两人将地上的女人扶起,许父走到许攸面前,抬手。
“啪”,清脆的巴掌声,可想他有多用力,许攸身形不稳,后退几步跌坐到沙发上,嘴角都流出鲜血。
陆辛眼神震了震,但依旧站立在原地,没有动作。这件事,不是他能掺合的。
许父身旁的许母也愣在原地,她眼神不忍,想去扶许攸,又察觉此刻不应该触许父霉头,心里埋怨他下手过重,又知道这件事不是简单一巴掌就能过去的。
江玮依旧看都没看,似乎完全忽略了许攸的存在,专心地安慰着女人。
自己的儿子死了,他脸色很难看,但心态似乎依旧稳坐钓鱼台。
江玮扶着女人也坐到沙发上,女人趴在他身上呜呜哭泣。一边哭一遍骂。她还不能接受江星乐死了的事实,用手捶打江玮的胸膛,喊:“还我儿子!”
江玮没有说话,沉默地承受着她的情绪。
许攸低垂着头,沉默地抬手擦拭嘴角的血。
室内气氛很是凝重,在场的警察互相对视一眼,都不说话,几个在场的律师也提着公文包低头缩在角落……
鹤长亭靠着墙,双手捧着纸杯里的热水,轻轻吹了口气。
站在门口的男男女女,视线在许攸和女人脸上转,演技低劣地开口:
“哎呀,江夫人怎么被打成这样了,真是……”
“许攸,你……江小少爷死了,你又是最大嫌疑人,他母亲来找你,你还打伤了人家。哥,真是你教的好女儿!”
“没家教……”
这些都是许家的人,专门跟着许父来看这趟热闹。
许攸抬眼,她的表姑、叔叔……
“许攸!站起来!向江夫人道歉!”许父冷声开口。
许攸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肌肉动一下就痛。
沉默数秒后,她站起身,迈步走到江玮面前,双膝下跪。
“咚”的一声。
“对不起!夫人!江叔叔。”许攸开口。
中年女人停住哭喊,转身和许攸对视。
“但是江星乐真的不是我杀的。”
“啪!”女人的巴掌已经扇到脸上。
许攸身子一颤,却倔强地再次转头,继续道:“我并没有杀您的儿”
话还没说完,“啪!”又是一巴掌。
“真正的凶手还没被抓到!他肯定在角落笑看这一切!”许攸尖叫。
她现在再也没有刚进警察局的沉稳淡定模样,脸蛋红肿,血污满脸,头发乱糟糟,狼狈至极,连刚刚审讯过她的几名警察都有点不忍再看,对她口中的话也信了几分。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豪门大小姐居然成了这副模样,真可怜。
“啪!”
许攸身子向地上摔去。
女人站起身,走到许攸面前,抬脚,鞋子悬空在许攸脸上,眼神用力,似乎要一脚踩下。
许攸母亲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陆辛抿唇,正准备抬脚上前,就听见身旁人开口:“警察抓人都需要证据,法律判刑更需要证据,江夫人准备在警察局因为心里无法发泄的愤怒就杀了她吗?她好像晕过去了。”
“小攸!”许母尖叫,撞开许父跑到许攸旁。
女人收了脚,转头看向声源。
鹤长亭和她对视。
“哼,她就是一个贱人!我儿子前二十多年活的好好的,她一接近我儿子,我儿子就出事了。她脱不了干系!”
“没有证据?会找到的,她不是主犯也是从犯。”
“鹤长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吗?你们两个,都是杀人凶手!”
许母抱住许攸,转头朝脸色黑得发亮的许父喊:“快叫救护车!小攸她昏过去了!”
旁边两个警察蹲下身帮助许母查看情况,然后拨通救护车电话。
江玮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警察局长,道:“我的儿子死了,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找到杀害他的凶手!”
“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江总您放心。江少爷绝不会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死去的,我们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凶手的!”
江玮看向鹤长亭,“上次见面都好多年前,我一直在和星乐说,你很优秀,让他向你学习。但你们两个人道路不一样,就没有什么联系,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扯上关系。”
鹤长亭苦笑,弯腰鞠躬道:“抱歉!”
人走完了,刚刚还热闹的警察厅一下子恢复了寂静,几个警察在大厅里收拾残局。
门口,鹤长亭看着其他人离开,让律师先上车,自己还有点话要聊。
律师看了看他身边的人,点头上车。
“今天为什么什么也不说,你知道的,在这种情况下,事件描述得越清晰对你越有利,我们才能得到有效信息去洗刷你身上的冤屈。”刘队在一旁道,现在他不是以刑警队长的身份去审讯,而是以朋友的身份来询问。
旁边几个人也担忧又不解地看着鹤长亭,鹤长亭H市警察大学里教授犯罪心理,又是好几个地方警察局的专业顾问,他们和他算是熟人朋友。
鹤长亭摇头一笑,问:“许攸有说什么吗?”
“那么我有这和她一样的原因。”
“不过你们放心,我的打算就是和她把一些事聊开,再来向你们完完整整地讲述那天发生的所有事。”
“法医鉴定那边传来消息了吗?”
“还没,应该明天早上就能得出鉴定结果。”
*
夜很深了。
陈九月将遗落在河岸栏杆处的江淮的包捡起,向一旁的车走去。
包放在一旁的座位上,电话铃声响了。
他看了眼,挑眉,接通:“你总能找到我的每一个电话号码,这说明我的**保护并不严密。”
鹤长亭道:“这是因为我一直在监视着你,陈九月,这次的事是你做的吗?”
“什么事?”
“江星乐死了。”
“哦,那个江家私生子吗?挺好。”
“不过,我不是都说了,我出了监狱已经完全改过自新了,争做三好青年,你怎么总是把我往坏处想?而且,这次的游戏,你的对手不是我。最开始他缠上了我,不得已之下我为他指点了迷津,仅此而已。”
对面沉默,陈九月继续道:“给你一点提示,你有没有想起从前的罪过什么人,他看你们很不爽,于是决定设局报复你们。”
“嘟”对面挂断了点话。
“对不起,老板,我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得到您的消息的。要换电话吗?”霍旭成问。
“不用”
陈九月拿起毛巾擦拭头上的水,笑道:“以前频繁换号码是想和一个人通电话,但现在不需要了,固定这个号码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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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停云穿越成合欢宗少宗主,但依旧清白修仙三百年,那知一朝渡劫被小人暗算,竟不小心走火入魔,修炼了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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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主受,攻怀孕(×),不是真孩子,可以认为是百年修为孕育的灵识
2.其他的想到再补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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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来自白切黑的伪装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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