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突如其来变得高明了。
约瑟夫捻着手中的烟,皱着眉头想着。
那张还有温度的大床上空无一人。
杜仲就那么的,光明正大的从还在沉睡他的怀里偷走了珍宝,而他一无所知。
这是曾经的杜仲做的出来的吗?
面对喜爱之人,只能懦弱的用别人的身份靠近。
面对喜爱之人的动摇,不知道要夺去自由,让对方无路可走,反而让他逃离。
说实话约瑟夫不怎么看得起他。
可就是那么一个人……
约瑟夫看着自己的掌心,笑出了声音,手心淤青一片。
他不记得发生什么了,他醒来后发现找不到白芨,随后脑子一空,醒来就这样了。身上多了许多的伤口,房间里也一塌糊涂,最重要的是他的人甚至无法在杜仲身边找到白芨,就好像白芨只是自己走了一样。
约瑟夫莫名清楚,这件事是杜仲做的,并无其他,就像杜仲清楚白芨消失了一定和约瑟夫有关,这仿若一种默契。
手机铃声响起,那是约瑟夫特意录制的,每当听到这个音乐,约瑟夫都能想起在舞台上的那个时候,回想起白芨被他托举,满脸潮红而又高高在上的看着他。
几位相熟的友人都夸赞他,夸赞他在这次舞台剧上突破了自我,他是伯爵时矜持而狂热,不将画家当作一回事,却又难以控制的被他认为的下等人吸引。
于是他蛊惑他,抛弃他,却也……愧疚与他。
其实约瑟夫并不是很明白,也只有他知晓,他在台上时并未想什么,也没有精力去想如何提现情感。
他只是顺着舞步,脑子里只有:我要得到他,他是我的。
他以为杜仲那个懦夫不会过来了,他怎么能够忍心看着自己和白芨在舞台上无比亲密呢,他以为白芨很快就是他的了。
那时他也是如同伯爵,为白芨痴狂的同时,并不看得起白芨,他爱他,却歧视他。
可是杜仲真的回来了,做足了所有的准备回来了。
他和伯爵一样,看着事件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再也不受他的控制。
哪怕他邀请了一位有“道德底线”的心理医生,对白芨进行了催眠,试图将白芨心中最重要的变成他,依旧挽留不了他。
包括锁链,极致的升天都无法把人挽留。
约瑟夫看着手机屏幕,露出一个温和到诡异的表情。
“有什么事吗?”他接听了电话,对那方的言语很是礼貌。
“约瑟夫老师,白老师那边能回来吗?”对方很着急,“我们……”
“我们请的舞蹈老师不够好吗?”约瑟夫没有生气,他温和的打断了对方。
“不是的,那位老师功底很好,也顺速适应了,实话实说,他并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
“只是……”
“只是还不够好是吗?”约瑟夫了然,吃了珍馐再喂人野菜,是谁都不肯的。
对面没有对此评价,似乎是觉得这样说对另外一位老师不够尊重,“希望白老师能够早点回来。”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对面突然感叹一句:“白老师真的很好看啊……我……我们都很想他。”
“是吗?”约瑟夫眯起眼笑了,“那你明天不用来了。”
不顾对面的解释,约瑟夫将电话挂了,他看向房间,面色平静。
他很简单的处理了身上的伤口,把房间打扫的整整齐齐,又拿出抹布拖把什么的把窗户和地面处理好。
做完后他平静了许多,房间他也打扫的很娴熟,能看出来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他拿出手机,掐断了舞蹈团的电话,拨打了另外一个电话。
*
白芨醒过来发现自己换了一个环境。
他并不吃惊,只发现杜仲和约瑟夫不愧是一个人的灵魂碎片。
他醒来时发觉眼前熟悉的黑,也不能轻易起床,但是杜仲更坏。
杜仲彻底突破了那刚刚尝到好处猴急的样子,或许他研读了什么东西,多看了几个视频,这让他更加的变态起来。
身上的禁锢紧的有些发疼,略微陷入皮肉,锢出表皮。
如果说约瑟夫只是让白芨如一只羞涩不知世事的羔羊,杜仲则让白芨如同一只红酒瓶。
芳香被激发却困于瓶身,红□□人的液体意欲喷涌而出,却被红酒木塞阻拦。
白芨涨红了脸,他轻轻动弹,睫毛止不住颤动。
房间内的温度被刻意的打的奇冷,白芨瑟缩着。
一只被皮毛包裹的手轻轻放在白芨的脸上,白芨忍不住蹭了上去,那皮毛出奇的温暖,也出奇的让人皮肤发痒。
“我的乖乖醒了。”这是一个杜仲先前从未用过的称呼,却让白芨加重了呼吸。
那是杜拜对白芨的专属称呼。
“你知道吗?”杜仲声音很冷,面上也并未带上笑容,他与以往不同的对白芨毫无怜悯与热情。
“你一直不知道,你有点怕我。”
白芨很艰难的唔了一声,红润的脸颊在皮猫上摩擦着,他想要摇头,想要解释,可是口中的物品却让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嘴角几乎要毫无尊严的漫出口水。
“所以我想出了一个,一个现在看起来还有些愚蠢的办法。”
杜仲手指很温情的撩开遮挡白芨面部的发丝,露出他特意挡住白芨眼睛的领带,他简单的调整了一下,也让白芨不得不摩擦他手上的带毛手套。
“比如说如果我死了,出现一个一比一,但对你温和的人,你会不会喜欢呢。”
杜仲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条最初戴在白芨脖子上的项链,他看着面前这个面露恐惧的羔羊,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所以我联系医生制作了一个人格,一个较为温和的灵魂。”
他没有把注意放在这个可怜又难堪的人身上,他只是细细的,宛若对待情人一般,很是满意的摩挲着那条细链。
这是他在日记本里学到的,这条细链很是巧妙,那原本禁锢颈部的位置,其实可以随意的调节大小。
他饶有兴致的抓住那个圆环,向下探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嘛?”他看着白芨突然僵硬的脸,觉得舒畅了许多。
终于啊,终于人是他的了,约瑟夫找不到白芨,而白芨也不会离开“杜拜”。
终于,终于这个人可以任由他摆弄了。
他努力的调整着大小,蓄意的调小了一些。
白芨……
杜仲仔细端详着白芨面上的表情,似一条饿狼,什么都不肯放过。
他很痛苦,泪水把领带边缘浸染,他使劲的摇头想要解决。
他也很快乐。
杜仲戏谑着看了一眼扭动的床单。
“看,你不会喜欢我温和待你的,你居然快乐起来了。”他状似惊讶,成功看见白芨羞愧的要死去的表情。
多么的美好啊,各种情绪在他那张造物主钟爱的脸上夹杂着,杜仲甚至想要跪下去轻吻那些泪水。
他愉悦的看着,本该膜拜的人,被他玩弄,被他掌控,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甚至分不出自己的情绪。
他讥讽着,嘲笑着,“一个被疼痛,被虐待快乐的舞者。”
杜仲细品着白芨脸上的痛苦,像是要从中填补自己那些痛苦的时光,“真是**啊。”
写完了,迟到了,所以今天,也就是28号,还有一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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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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