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年正在等萧长澜一起用早膳,见他下了朝,立马凑上来:“长澜哥哥,你回来了。”
语气中略带着讨好,萧长澜看向秦斯年的嘴角:“被温时扬打的?”
“你怎么知道?”秦斯年捂住嘴,有些惊讶。
萧长澜道:“温国公在朝上参了你。”
“啊……”秦斯年舔了舔唇:“温国公参我?温时扬打不过我就去求温国公,真不嫌丢人!”
看着萧长澜的目光,秦斯年心虚:“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跟他动手的。”
但是下次还敢。
“你别那样看着我,是温时扬先挑起来的,他先骂我的,骂的可难听了,我要是不打他,他肯定更嚣张,以为我怕了他,那种情况可不能怂,谁怂谁是孙子!必须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我的厉害!”秦斯年挥舞着拳头,活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猫崽。
萧长澜继续盯着秦斯年的嘴角:“你就是这么厉害的?”
“你真的生气了啊。”秦斯年手心冒汗,害怕的后退一步,萧长澜冷着脸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好似要吃了他。
萧长澜转身走向书房,秦斯年小跑着追上,不想让他生气,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最后在书房门口被拦住,萧长澜没让他进去。
秦斯年负气般的鼓着脸颊,看着仆从们一个个进入,把早膳摆在书房内,路过时还能闻到香味,秦斯年可怜兮兮的求饶:“我真的错了,以后不敢了。”
“长澜哥哥,你怎么罚我都认了,但是我饿了。”
萧长澜听到动静,让人把门打开:“你站在那里,看着我用膳。”
说完,在秦斯年的注视下,吃了一个他最喜欢的水晶包。
秦斯年瘪着嘴,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长澜哥哥……”
萧长澜看着秦斯年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放下筷子,抬头问道:“你说你错了,好,错在哪了?”
秦斯年:“……”
“全错了。”
这个问题从前霜月也问过他,应该是这么回答。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错在哪里。”萧长澜道:“继续站着吧。”
秦斯年抓耳挠腮,实在想不通自己哪里错了,明明是温时扬先找的麻烦,他打回去很正常,总不能站着挨揍吧?
秦斯年的肚子跟着叫了起来,不让用膳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他站在这里,看着萧长澜吃,魔鬼,简直是魔鬼!
萧长澜用完膳后,让秦斯年进屋。
“不是不让你打架,该动手的时候自然要动手。”
“只是不该自不量力,明知打不过还偏要上,弄个两败俱伤。”
秦斯年小声辩解:“没有打不过,明明是我占上风。”
“也就是那几个侍卫没有动手,若温时扬吩咐侍卫们把你抓住再打你,你觉得你能逃脱吗?”萧长澜问。
秦斯年无法回答,林青几个很早之前就陪在温时扬身边,他们都认识,也许正是知道温时扬不会让侍卫插手,他才敢直接上,如果温时扬吩咐林青抓他,他肯定打不过。
“好了,用膳吧。”萧长澜道。
秦斯年这才真正认识到他错了,错的非常离谱。
“以后让九成跟着你,有他在,你可以放心动手。”
秦斯年顿时红了眼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明知道他不是真心的,若非迫不得已,不会出现在这里,还这般为他着想。
萧长澜没有回答,转身走向案台去批阅奏折,秦斯年默默用膳,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父亲总是训斥他,哥哥们也很忙,祖母虽然对他不错,却没有这般面面俱到。
他好像并没有什么能帮到萧长澜的,除了……
除了能跟他上床。
秦斯年吃好后,坐到太师椅上盯着萧长澜看,其实那天除了疼,好像感觉还不错。
“研墨。”萧长澜吩咐道。
秦斯年走到萧长澜身边,把九乌挤走:“我来。”
萧长澜并未拒绝,见此,九乌只能后退一步,当做隐形人。
秦斯年垂着头,恰好能看见萧长澜如玉的脖颈,手指细长骨节分明,手掌偏大,看起来非常有力。
的确挺有力的,那天按着他双腿的时候好似铁钳,他完全动弹不得,也反抗不得。
秦斯年的脸越来越红,越想却歪,那几根手指进入的时候,好像……确实挺长的。
他能想起来的细节越来越多了。
萧长澜正沉浸在奏折中,突然听到秦斯年问:“长澜哥哥,怎么区分断袖啊?”
九乌当即瞪大眼,朝着秦斯年看去,秦小少爷当真勇猛,真正的勇士,就该无惧王爷的喜怒,勇往直前!
“什么?”萧长澜有片刻怔愣。
秦斯年支支吾吾:“我……我想知道,长澜哥哥是如何得知自己是断袖的。”
“为何问这些?”萧长澜见秦斯年红着脸,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秦斯年咬牙:“我好奇。”
萧长澜放下手里的折子:“一开始我的确是不知道的,也从未想过。”
“你还小,不懂也正常,不必为难自己。”
“我不小了,我都十八岁了!”秦斯年鼓起嘴,眼神里闪烁的光芒熠熠生辉:“生子药就是为了断袖研制出来的,我听说是一个叫林笛的太医弄出来的,他好像就是断袖。”
“林笛……”萧长澜沉默片刻:“嗯,是他。”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秦斯年摇头:“不知道。”
“为了试药而亡,一开始没有人相信他,相信生子药,更无人敢用,是他自己用了,也确实怀了身孕,但是没生下来,一尸两命。”萧长澜语气冰冷:“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骂他,因为自他怀孕后,有不少想要孩子的都跟着服下生子药,他的孩子生不下来,那么其他人怎么办,难不成跟他一起去死吗?”
“但是除了林笛,服用过生子药的人都安全的生下了孩子,而林笛跟他腹中孩儿的死,并不是因为生子药。”
萧长澜的目光愈发冷了,秦斯年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他为什么会死?”
“因为妒忌。”萧长澜道:“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妒忌?”秦斯年不解:“是谁故意害他了吗?为什么又说是为了试药而亡?”
萧长澜摇头:“知道这些对你没好处,朝中有不少老人还有印象,你父亲应当也知道,你莫要问他。”
“哦。”秦斯年点头,不告诉他,也不让他问,看来是件很大的事。
“我想再借你点银子。”秦斯年道。
萧长澜:“你直接去库房拿,这些事不用问我,陈管家会给你的。”
“不算借,你随便用。”
“那不行,等父亲出来,我会还给你的。”秦斯年道,他们家的产业都被查封了,不然也不会缺银子。
萧长澜没有说话,秦斯年告辞后,轻哼着歌朝着桃花苑而去,先帝的事已经过去三个月,桃花苑正好开门了。
秦斯年先把碎银子还给乞丐,还拿了一件棉衣。
“我现在没有多余的,等父亲出来,我一定多给你几套衣服,让你安安稳稳过冬。”
乞丐接过秦斯年的衣服,却没有拿银子,秦斯年只好塞进他怀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保命的东西,必须拿着。”
“那日要多谢你,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乞丐的眼神中掠过一丝茫然,然后便是空洞,好似没有察觉到秦斯年的存在,打了个哈欠继续睡了。
桃花苑刚开门,里面的客人很少,见秦斯年来,老鸨笑着:“呦,三少爷怎么大清早的过来了?霜月还在休息。”
“没事,我直接上去找她。”秦斯年道。
老鸨拦在他面前:“等等,三少爷,虽说咱这桃花苑关了一段时间,老身可以不算银钱,这个月你还可以来找霜月,但下个月可要备好银钱啊!”
要不是听说三少爷跟摄政王有点关系,她肯定不让秦斯年进门!
一个落魄少爷罢了,没了相府,秦斯年什么也不是。
霜月站在阁楼上,声音温柔:“费妈妈,奴家给您赚的银子不少了吧?之前您可是同意了的,许奴家卖艺不卖身,三少爷是奴家的朋友,过来看看有何不可呢?”
霜月聘聘婷婷的走下楼,把秦斯年护在身后:“以后他也无需给费妈妈银子,作为交换,奴家每个月唱四回,舞三回,如何?”
费妈妈不想同意,但霜月是桃花源的活招牌,若是把人逼急了,鱼死网破就不好了。
“行,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妈妈无不同意的!”费妈妈肉痛道,虽然每个月少了五百两银子,但是霜月加演的话,说不准能赚回来,这样也就平衡了。
霜月拉着秦斯年上楼,秦斯年把银票拿出来递给她:“还你的。”
“三少爷这些银子是打哪来的?”霜月惊讶的看着秦斯年手上的银票:“莫不是如外面传闻,您真的进了摄政王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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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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