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最后还是直接回了别墅。
也没有回北门公寓。
对衡旭来说，北门公寓只是一个为了提高工作效率，临时落脚的地方。
虽然无言，但燕雪融也看得出来。
衡旭更偏爱他亲生母亲在去世之前名下的那套别墅。
燕雪融也是到后面才知道这个别墅的由来。
也是程飞白说的。
只知道以前是衡旭妈妈名下的。
最后两人都睡在了衡旭的主卧。
只是……也没有越过任何红线。
虽然衡旭借着没真做，快把燕雪融上上下下都给“玩”了个遍。
“明明是你的反应在告诉我，我做得很好。”
“我才接着继续没停的。”
燕雪融绝不承认。
但她最后还是没答应做到底。
对第一次恋爱的燕雪融来说，这似乎让人有些犹豫。
尤其是今年春节过后。
但衡旭对此没有任何抱怨。
燕雪融感受到了莫大的安全感。
时间来到了正式开学。
燕雪融的专业到了大三，课程就会开始陆续减少。
大二因为要尽量堆满学分为之后两年的计划腾出时间。
这反而成为了最忙碌的一个学年。
更不要说在这么忙的阶段里，燕雪融还在筹备专业必备的各种考试。
一到了开学，她忙到回衡旭别墅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下课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去做兼职。
做了兼职直接回北门公寓，到头就睡。
偶尔有几天，连衡旭晚上发来的消息都来不及回。
沾上枕头的那个瞬间，就以当场被迷晕的速度飞快睡着。
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看到消息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没回复。
燕雪融连忙解释，衡旭只是淡淡地应了下来，没有责备。
但第二天，燕雪融开始发现衡旭又过来蹭课了。
“你不是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要忙吗？”
燕雪融狐疑地看着。
“嗯，不过是我黏人，所以把其中一部分书面上的东西搬过来了。”
“不用管我，你上课，我就当进自习室工作。”
“？”
有老师在讲课的地方怎么当自习？！
自从燕雪融开始说衡旭黏人之后，男人仿佛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就会光明正大地说自己黏女朋友。
成为了衡旭绝佳的借口。
不是女朋友不陪他，只是衡旭太“高需求”。
燕雪融一点都不相信。
可是没有办法，对方始终咬死这个说法。
不仅能腾出时间蹭课时就要跟着过来。
连带着燕雪融去苏成纪家里做兼职，下课时间段，衡旭也要亲自过来接人。
然后直接送到别墅里面。
“苏成纪家里也安排了司机，可以直接送我回北门公寓的……”
“从地点上看，别墅离苏成纪家更近。”
衡旭二话不说：
“缩短交通时间，早一点回来你还能早一点休息，不好？”
这些还不止。
燕雪融只要回来，还会被衡旭投喂一顿宵夜。
这个学期过去了三分之一的时间。
燕雪融不仅在这样的强度下没有消瘦。
反而在衡旭别墅里的那些营养餐给喂胖了几斤。
燕雪融也开始发现，衡旭“黏人”的概率越来越高了。
甚至之前曾经出现过，衡旭问两个人要不要住在一块的概率，也诡异地变高了。
“我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和住在一起有什么区别？”
衡旭这样问。
燕雪融皱着眉头：
“还是不一样的，我有很多时间在公寓里面待着，只是偶尔有几天会去别墅这边过夜，但不是每天都这样……”
对燕雪融来说，正式同居是一个新的信号。
是两个人要尝试共同生活进行磨合的新信号。
在她的心里，就算偶尔在衡旭的别墅里过夜。
但两人正式同居，和这样的暂留，意义是不同的。
燕雪融还是没有答应下来。
“哎，真的感觉你们这样的情侣还蛮少见的。”
难得的一天。
衡旭没有来蹭课。
因为他往学校来的路上被毕业设计的导师缠住了。
燕雪融过了一个能和白嘉楠坐在一起的大课。
在洗手间的时候白嘉楠感慨了一句。
“你不知道，其实咱们这种圈子也挺爱装的——”
“这不是什么贬义的想法，包括我本人，我就爱装。”
“要是谁谈到衡旭这样的对象，真的会恨不得第一天发十条朋友圈，每一条都精修！”
“但好像到现在都没有在朋友圈见过你们的合照？”
白嘉楠越说越好奇。
“哎，你们俩会不会做那种小情侣一样的事？比如看电影？约会？拍情侣合照？”
燕雪融忍不住笑出声：
“为什么不会？我们也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啊！”
白嘉楠想象了一下，却感觉自己身后打了个冷战。
“嘶——不行，我真想象不出来。”
“主要是想象不出衡旭做这些事。你也知道……他一直都长着张看上去会特别海王、有很多女朋友的脸。”
“我一直觉得衡旭会是那种端起来，表面不动声色，让女朋友想尽一切办法求得他一个亲亲的那种人。”
燕雪融越听越乐；“虽然这个想法很好玩，但他确实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连燕雪融第一次看见衡旭的时候也认可。
这张脸一看上去就仿佛是海王的脸。
想起自己当初这个想法，燕雪融就会忍不住笑出来。
“哎——我刚刚在外面好像看见衡旭了。”
“我知道，上一届学生会主席？”
“对啊，大名人呢！”
燕雪融和白嘉楠聊着天从洗手间出来。
忽然听见外面走廊附近有几个女孩子在聊天。
燕雪融刚好听见了衡旭的名字，明明应该要走的。
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我之前有个室友就是他的迷妹，好像是在热搜上看见的，因为长得帅气质还好，立刻就喜欢上了。”
“啊，真的呀？不过衡旭现在都有女朋友了，你室友应该不是恋爱粉吧？”
“害，说起这个真就巧了，她还真的是……”
“那不得难过死了？”其中一个声音带着八卦的语气开口。
“之前衡旭在自己学生会活动里当众和女朋友玩了个真心话大冒险的告白现场……那个时候是真的好多人讨论！好多迷妹都心碎了。”
“你还真别说，我那个室友好像那晚咬死不相信，结果后来看见衡旭跟他女朋友同进同出。”
“还专门去蹭了节课，亲眼目睹。回来就哭了一天！”
“哇……”
“衡旭那个女朋友命真好啊，听说还是低保生吧？衡旭会不会是恋爱脑被骗啊，看着差距好大？”
“谁知道呢？说不定现在都扒着衡旭混到一个保研资格吧？”
“衡旭家里又能给学校捐楼，自己还特别卷，年年拿奖学金，说不定就被捞到了不少好处——”
“喂！你们在这里传谣什么？！”
话音未落。
一道愤怒的声音直接打断。
白嘉楠冲到那几个女孩子的面前。
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一眼。
对着刚刚一直在负责暗中引导传话，特别是说自己闺蜜“混到一个保研资格”的女孩面前。
冷笑。
“我看是谁，怎么好像还是个熟人啊？”
对方似乎也没有想到，背后蛐蛐还能遇到当事人。
“楠楠——”
小跑过来的女孩。
抬头的瞬间，女孩一双深邃的眼睛随意从动作的幅度中和两人对上视线。
已经开始蓄长了不少的头发柔顺地披散下来。偶尔有几缕因跑动而有些许凌乱的发丝垂落到月匈前。
整张脸在学校白天的阳光照耀下，仿佛带着一层薄薄的柔光。
对方之前没有见过燕雪融，但是在学校论坛里，讨论衡旭恋情的人不少。
连带着燕雪融也有照片在上面流传。
看见阳光倾泻下来的那一刻，即使不想承认，却又有一瞬间感觉——
照片里那个状态，已算是不太上镜。
白嘉楠一向以为燕雪融这段恋情，有她当初带着室友和程飞白几个人一起去吃饭认识的缘故。
在白嘉楠眼里，她已经完全成为了这对小情侣的绝佳红娘与爱情保安！
不管是出于维护CP的冲动，还是出于护短朋友的想法，她绝对不可能对这样的造谣忍气吞声。
刚想上前争辩，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了白嘉楠的面前。
在场的人一怔。
燕雪融挡在好友的面前：“你们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
对方微愣，但又梗着脖子：
“干嘛？想威胁啊？”
燕雪融神色平淡：“你们如果都是听说，那总得有个最早的人吧？”
“而且你们接收的信息也错得那么离谱。”
燕雪融一歪头，却看上去不像嘲讽，反而无端多了一种网络上传的校园白月光一样的柔和。
站在这里，给人一种万物寂静的平和。
“你们要是爱吃瓜，肯定也知道我的家庭环境……”
燕雪融笑出来，“我压根就负担不了三年研究生读书花钱的费用，读什么研究生？”
对面涨红了脸一直没说话。
内心正在抵抗：“怎么可能，你和衡旭在一起，读个研究生让他供不就好了？”
“我怎么保证呀？”
燕雪融这下是真给气笑了。
在当初刚认识衡旭等人不久的时候，燕雪融还真的因为遇见了这么多形形色色、而且不同经济阶层的人，而陷入过短暂的自卑。
但现在一看，其实多少有些庸人自扰。
“万一还没到我考研，甚至还没轮到我上大四，我们就分手了呢？”
“你自己想想这个逻辑，它通顺吗？”
毕竟都是考上同一个大学的学生。
在场的女孩子虽然是会忍不住蛐蛐，但基本思考能力还是有的。
看着燕雪融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她们虽然表面看上去不喜欢被人反驳，但内心又一直在跟着燕雪融说的逻辑上走。
听到最后也确实感觉有道理。
白嘉楠更是在背后凶巴巴叉腰：“而且燕雪融跟衡旭已经够低调了吧，不仅平日不爱在学校压马路，也不喜欢在各种地方晒，也不去发什么社交平台记录生活。”
“朋友圈一张合照都没有！”
“衡旭过来陪女朋友蹭课，燕雪融都是直接把人拉到角落的位置听课！”
“这……”
其中有一个看上去有些胆小的小女孩已经害怕地扯了扯同伴的衣服。
对方也觉得自己理亏，有些别别扭扭地不肯说。
最后还是那个女孩子弱弱开口。
“好像……好像是之前一个同龄人聚会上听说的……”
白嘉楠眼皮一跳。
“也是咱们那边的？谁组的局？”
“是……是司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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