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垂帘听政

第三十章 垂帘听政

御林军统领程玄策被白怀远下了大狱,别有用心的人开始在暗中集结兵力。陈岚自上次被陈山冷言冷语讥讽后,第一次大张旗鼓的会娘家。

陈夫人接到宫里的传信,就开始张罗着第二日的宴席。陈山冷着脸不悦,但也没有阻止夫人的所做所为。毕竟父母子女一场,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再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的!

陈岚盛装出现在陈府,陈山带领一众陈家老小都在府门前迎接,场面堪比陈岚大婚回门!饶是陈岚再铁石心肠,看到家人如此厚待自己也不免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父亲!”她眼眶里噙着泪花,盛装之下反倒看起来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家。陈山抬手虚虚的扶了一下,随后便退开一步请人进门。

陈夫人上前一步,笑着挎上女儿的胳膊,“岚儿,娘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母女两人把众人都甩在了身后,陈山内心感慨万千。陈哲则一直不瘟不火,脾气收敛了许多,旁若无人之时侧目看了眼自己没了手臂的臂膀。陈山轻轻拍了拍陈哲的背,无言的摇头。

一顿盛宴结束,陈岚主动提出要与父亲商讨要事,于是父女两人一起去了书房。

“父亲,贺礼言如今昏迷已有半月,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白怀远请来的医者也没能让他醒过来!”

陈岚此话一出,陈山就左右为难的叹气,“你想做什么?!!!”他一生忠君爱国,没成想生个女儿还是个野心勃勃的豺狼虎豹!

陈岚抬手示意陈山,“父亲稍安勿躁,女儿只是跟您分析当前的形势!如果贺礼言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大乾总得有人出来主持大局!”

陈山嗤笑一声,愈渐浑浊的双眼死死睨着女儿,“是谁都不能是你!你想让陈家几百口人都命丧黄泉吗?”

面对父亲的质疑和不配合,陈岚只是莞尔一笑,“父亲,为什么不能是我?女人就不能坐上那个位子吗?”

“那是贺家的位子,不是陈家的!如果你执意要冒险,我就立刻告老还乡,带着所有人回老家!”陈山知道此刻的疾言厉色已经不能威胁到眼前的人,她既然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就说明她已经部署好了一切,今日前来就是通知他,也是告诉他陈家不能脱身!

“父亲,今日我回娘家整个嘉兰的百姓都知道,所以我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生死存亡,全看您配合不配合了!”陈岚终于撕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真面目!那么大的排场,就是为了把陈家定死在自己的船上,让陈家无条件服从自己!

“你!明日我就上奏告老还乡!”

陈岚笑的肆无忌惮,嘲讽陈山,“父亲,即使你带领陈家所有人回了老家,他们也都会以为是我让你们回去的!”

父女两人在书房无声的对峙被陈夫人打破了僵局,“老爷,宫里来人了!”

陈岚阴翳的盯着书房门口,陈山则快步走了出去,直到两人的脚步声渐远,陈岚才借着疲累的由头回了王宫。一场谈判不欢而散!

这头刚刚接待完曹公公,陈岚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爹,曹公公来干嘛!”陈哲刚从驿馆回来,身上落了薄薄的一层雪,进了房门就融入了布料里。

“没事儿!”陈山魂不守舍,满脸的心事藏都藏不住。当初不争气的儿子,如今看来是最孝顺的,承欢膝下,虽然在功名利禄上比不得旁人,但在侍奉父母方面绝对比别人强。

容钰照旧每隔三日给贺礼言换药方,病人还是毫无醒来的迹象。卧龙殿里的那位程大人被白怀远下了大狱,只剩下他独自一人担负着照顾病人的重任。

陛下的衣物都是曹公公带人进来换的,今日他突然发现陛下的衣物上少了平日里总佩戴的物件。来回寻了许久都不见踪影,正要出去告诉曹公公时,迎面就遇到了气势汹汹的太后。

陈岚一言不合就对着容钰厉声喝道:“容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陛下!来人把此人给哀家抓起来,关进大牢!”

突如其来的扣押让容钰一时失了分寸,极力为自己辩解,“太后娘娘,我是白丞相请来给陛下看病的!”

陈岚充耳不闻,自顾自凑近贺礼言,捏着帕子一角仔细的给他擦了擦嘴角,等收了锦帕才冷冷的朝容钰道:“太医院的太医昨日来看诊,说陛下服了你的药一日比一日弱!”

到了此刻,容钰才明白太后这是要拿自己问罪,“太后娘娘,容钰给陛下开的方子都是经过太医院的首肯的!”

陈岚还要质问容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吭,容钰顿时也大惊失色,陛下竟然猝不及防的口吐鲜血。

“容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铁证面前,容钰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陈岚招来了太医院的太医,挨个给贺礼言诊脉,结果都是陛下又中了一种新的毒药,气息越来越微弱,大有日落西山的趋势。

容钰对于自己的医术有着绝对的自信,也不敢玷污师父的名声,所以从陈岚急着让他认罪就看出了她的阴谋。

容钰被陈岚关押进了大牢,与此同时大牢的所有狱卒都被陈岚悄无声息的换成了自己的人。

“容大夫,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程玄策刚刚还庆幸有容钰照顾陛下,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被两人押着臂膀的容钰。

容钰摇了摇头,眼神扫过身后的两人,一言不发进了程玄策隔壁的牢房。

夜深人静时,程玄策终于安耐不住,“容大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说我给陛下下毒,所以把我关了进来!”容钰像是在说很平常的事情一样,完全没有自己身处大牢的危机感。“陛下今日口吐鲜血,身体越来越差了!”

“那陛下现在如何了?”程玄策脱口而出,问完了才悻悻的闭了嘴。

容钰闭眼回想今日陛下身边出现的异常情况,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后半夜的时候,恍惚间感觉有人来访,又迫于太困而迷迷糊糊没看清人脸,只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翌日,陈岚召集文武百官,提出了垂帘听政的要求。大殿上一时间静谧无声,她打破了僵局,“陛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且陛下也没有子嗣。为了防止出现动乱,震慑各地藩王和邻国,哀家垂帘听政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一时竟无人敢开口应下太后的提议,谁知沉默中方奇却赞成次法。“国家大事乃是头等大事,所以臣以为太后的提议也是可行的!”

“方大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白怀远本想破口大骂,碍于面子,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你这是在扰乱朝纲!”

其他人都看好戏似的等着方奇舌战白怀远,哪曾想白怀远竟然憋屈的被方奇镇压了,还灰溜溜的当场甩袖走人了。

此次,陈岚大获全胜,取得了垂帘听政的权利,正式进入了大乾的权利中心,成为了掌握军权和政权的王者。

容钰醒来的时候,程玄策正垂着头,悲痛万分。牢房门外的馒头还摆在原来的位置。他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先取了馒头拿在手里,然后靠坐在两间牢房的栏杆上,“程大人,我昨日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蹊跷之处!”

程玄策终于抬起头,眼眶猩红,“什么蹊跷?”

“太后用帕子给陛下擦了嘴,不久后陛下就口吐鲜血,情况危机起来!”这是容钰想到的唯一有破绽之处。

“你是说太后亲自给陛下擦嘴?”程玄策也觉得疑惑,按照太后的脾性,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太后与陛下一直都不和,良王枉死后两人之间势如水火。

李治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西南暗中调查七星镖的事情。西南王回程之时,他受命护送西南王回西南。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处隐秘的部落里,打听到了七星镖。

部族里的老人说七星镖是他们这个部族捕猎的利器,但是因为制造繁琐又被弓箭代替,逐渐就失传了。目前唯一会锻造七星镖的人已经在几十年前被逐出部落了!

“那他离开部族的时候有没有说去哪里?”

“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有个闽地的人来接他!”

尽管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至少知道了七星镖可能跟闽地有关。龚上源一路陪同李治走遍了西南的封地,两人都是两脚泥垢,在雨后泥泞不堪的路上缓慢移动。

“多谢王爷一路的陪同,李谋才能找到七星镖的出处!”李治是真的感激龚上源。

“李大人真的要谢我的话,就再送我一件值钱的物件呗!”龚上源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圈钱,为了西南的百姓他算是费尽心里力。

李治被他的话惊笑了,随即就取下了腰间佩戴的玉佩,“王爷看这玉佩如何?”

龚上源赶紧摆手拒绝,“我可不敢再要玉佩了,上次陛下赏的玉佩让阿力好几天睡不着觉!可着实害惨了我!”

“那我让白怀远给西南王快马加鞭送个大礼!”李治神神秘秘的贴着龚上源耳朵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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