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我们的力量不够,泠快撑不下去,剩下的部分只能你自己来完成。”
我慢慢起身,盘坐筑起圣灵符阵,拨片从疾闪中汲取能量助我结界。我闭上眼的一瞬间,霹和桫跌坐在地上,零和潦妃更是昏死过去。
外面的楼后察觉到不对劲,这是什么?……好强烈的血腥味,但又不是火……“是血灵!它们闻到血咒的味道,要回来找源血!”潦妃的声音秘传到她耳朵里,楼后瞪大眼睛,看着蠢蠢欲动的四面八方,刚刚的对战已经用完她所有力气,撑起结界已是勉强,现在该怎么办?
“我来。”细软的声音又出现在上空。“你不是不插手吗,怎么……”“的确,我对无聊的战争不感兴趣,但是王族,我们可不能袖手旁观,毕竟她要拿的可是我们的风渡珠呢。”飘扭过头,双手结了一个印子,像镜子,她从中抽出一条流动的箭。
“风的流动没有踪影,水的流动也无声无息,风,护我之洲,水及海角,束!”她朝上射去,似落入无尽的天穹,楼后却看见水系的领地里,木系的林层外,流动着一层厚厚的风墙。
——血咒,你为何如此强大?血母,为何不做个安稳的魂灵?
——我们从生死泉进入地下,因为灵力少量而被黑焰之火吞噬,用来喂养余焰,成了血毒的原料。我们太恨这个世间,人间容不下我们,地下也不给我们机会,难道我们只配生生世世被封印在这里吗?
——如果,我帮你们解开黑焰咒呢?你们变成魂灵后,能不能回该去的地方?
——你愿意帮我们解开?这个黑焰咒,强大德困住我们生生世世……但你如果成功了,我们愿意去预言树。净化我们的血腥。
那么,说到做到?
好,说到做到。
黑焰咒,还真是恶毒……不仅压制灵力,还禁止助长,只当做肉盾般使用。我先以木分离,再以雷维持,最后以水洗净,血灵的黑色也渐渐褪去。“你们,自由了。”我闭上眼睛,身边还残留着魂灵的气息,“怎么,你不走吗?”
血母轻轻地说,“我已经让其他魂灵去救赎了。至于我,希望能保护你的源血,要说调息力量,与其运用还不稳定的水灵力,还不如让我这个魂灵做我份内的事。”“你不怕再被下咒?要知道,以后我的身体会一直处于危险中。”
血母没有说话,淡淡的灰色渗入我的心口,体内的力量逐渐变得平稳而温和。
火生大殿里,只有一个人。
炽妃的眼皮抬了抬,细长的丹凤眼妩媚流朱,“霈,我只是让你打开水系的门,有这么难吗?你都能运用黑焰咒了,即便对方是楼后,应该也下得了手吧?”
“我并没有后退,倒是您的两位爱徒,像站桩似的完全不动手。无论是楼后的攻击,还是风系的帮忙,只当我是挡箭牌。炽妃,您能给我一个解释吗?”霈直视炽妃的眼睛,脚底已开始缓慢升起火苗。
“风?那这也难怪了。风轻易不出手,一出手,龙卷风的威力还真是无人能挡。只是从来不谙世事,独善其身的风,这次居然出手,我倒是有个借口,好好会会飒后了。”炽妃忽然兴奋起来,转身出了大堂。
好戏就要开始了呢。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什么是世上最深的恐惧?那绝对不是死亡。
死太简单了,简单的像是一种形式。
——有没有品尝过享受着看自己死去的过程,那一定惊心动魄,回味无穷。
——但你别忘了,你从来都不具备让自己死亡的资格,从来都不。
——所以,你准备好了吗?去看死亡的最极值
一想起来那天,我便觉得气绝,她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在雷系已经很强,有必要去追逐火吗?我在前世幻木看到的,难道是演出来的深情吗?
“零,别多想了,我想她应该是觉得你的强大,会让她失去在雷系的独大地位,从而选择另辟蹊径吧,毕竟炽妃成功了……”霹安慰着我,但本是同根生,如何不痛心?
以前我能力不足,看她脸色尚能理解,如今的她遇事轻佻,所以的一切都不在意。难道把灵魂卖给火族,就变得冷暖不知了吗?
原来,我们至始至终都不能一起并肩作战啊。我苦笑。
自血咒一事,我的心脉像是有了自动调节的功能,能力之间相互融合。但雷系的氛围,有些不妙。霈本是霄后下一任最佳人选,但近日霄后公开对霈进行无视与冷淡,不交流,不授课。雷系的公主们不明真相,只得闭嘴。我和霈提前打好掩护,不咸不淡地练习。我发现之前疑似监视我的老管家,也跟着霄后的行踪变得飘忽不定。
回到宿舍后,发现床上放着一片羽毛。我一把抓起,瞬间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风幽谷的飒后和飙,站在峭石上等我。“飒后,您找我吗?”我看飒后看向的方向,密密麻麻的龙卷风。“我可以将风渡珠给你。”飒后突然发话,“但我要知道,你具不具备成为王族的资格。”她点着我的额头,我闭上眼,眼前出现了一句话。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字面意思上,提到的是石,只是跟风有什么关系?……要不,去石系看看?
我第一次到石族的地方来,快被成千上万的石笼惊呆。“雷系的人,有什么事吗?”一个披着驼色外套的女生走过来,脚踝上的铃铛发出好听的声音。“嗯,我是来参观石笼的,没有恶意啊。”我忙解释,“石族虽然不擅长战斗,抵挡你的攻击却也是小菜一碟。不如,我带你参观吧?”
石穴多分布在嶙峋的山壁,一路走来的雄伟壮丽,与地面的名山无异,“砌,那些人在做什么啊?”我望向山上辛苦爬行还要运负大石的人群,那些石公主虽大汗淋漓,面容却超俗淡然。“她们是以声音做武器的乐师,将石块放在洞穴中,加以风的磨练制成乐器。这一过程漫长而枯燥,提升灵力……”自知自己说得太多,砌连忙止住。我也没有追问,只是留意地看着那片石壁,真是辛苦的磨练啊。
‘石族并不擅长战斗’,若说水宁静,火热烈,木清新,在这四种承和灵力中,石可以说是沉稳,安逸的族类,为什么会不擅长战斗呢?石相撞可生火,相见可流水,安静下的暗流涌动,应该也蕴含了未知的能量吧?我托腮思考,漫无目的地走着。
待我回过神来,我已到了石滩大殿上。
“打从你一进入石系领域,竟然三路使者跟随着你,倒引起我的好奇心了。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得到潦妃,楼后和飘的注意?”矾后踱到我的面前,“我们石族没有什么本事,只有一样,异于常人的意志力,若不如此,石扉珠不会从上万年的钟乳中孵化出来。雷零,我并不排斥异族,只是相信我们本身是最特别的存在,你要想拿到石扉珠,就用你坚定的意志去拿到它。”
竟答应的那么爽快?不过……“霄后向来与石族井水不犯河水,为了不引起霄后怀疑,我只给你十五天的时间,无论你成功与否,你都要回到雷族,永远不提石扉珠的事情,做得到吗?”
“矾后,石族的意志力的确异于常人,但我能走到今天,我就没想过放弃。”我看着矾后咖啡色的瞳孔毫无畏惧。
她似乎看了我好久,“研,带她去。”
石移之笼,竟是这样的?
在石穴众多的峭壁中,山腰的平台上漂浮着一块石头,与山体没有任何接触。“你只要将手放上去,就进入石移之笼。零,祝你好运。”研虽第一次见我,却是心平气和。当我摸上那个冰冷的石头,手便开始融化在石头中。
与此同时,感受到的是极度的眩晕。
这……这是什么?!整块石头高速运转,感知和平衡能力通通失灵。我闭上眼,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呼,意志力,现在开始吧!
突然,后脑勺出现奇怪的疼痛,用力去感知,终于意识到是遭受了石块的攻击。我想转头,快吐了,想起身,摔了,想动用灵力,人麻了。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我只好向砌求救。
重新出来的感觉真好,砌拍顺着我的背,似乎习惯了。“你呀,不要小看我们的灵高者的话呢。石移之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她冲我眨了一下眼睛,“你明天还会来的吧?”
我途经霈的房间,生石灰和黑水晶铸成的钢筋水泥,坚硬不摧的防护网,就像是霈紧闭的心房。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火炼石,石生火,相生相克。或许,我可以试试看。
我叩门,触碰的一瞬间,能感应到剧烈的愤怒,似乎要将我的手烤熟。
“你真有胆子来找我。”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挡我路者,死。”“在地下,大家的目标都是复活,没有人挡你的路”“哼,”她冷笑一声,“你以为人偶军团个个以一当百吗?多得是没用的废物,与其等她们准备好,还不如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你根本就不相信大家的力量,是吗?”
“那你呢,你的野心又是什么?”她的眼神变得狠毒。“你身上有水的味道,甚至还有木。你难道不是在结合别的系来强大自己?选择了不同的路,我们只能是敌人。”
“是啊,只要你强大就好,别人的死活无所谓。”我盯着她的眼睛,“所以把灵魂卖给火族了,就比我高尚了吗?”“你!”“霈,炽妃只是要找一个替死鬼,她不可能把火系最高机密告诉你。”“你管不着!”说罢一个电球丢过来。
我躲开,“比起雷更想征服火的你,怎么,在雷的地盘不敢用火是吗?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把灵魂出卖了多少?”我筑起防护网,一瞬间,霈的眼神变了。
“火树银花,攻!”“七月流火!”“如火如荼!”这是火系的中级水平。
“洞若观火!”“电光火石!”“急火攻心!”“星火燎原!”趁霈不注意,我开启了咒阵符咒的‘吸’,将她的招式全部复制,那么,与她的纠缠也到了时候。“雷打不动,天雷滚滚!”雷系的大招式,只能将她暂时困住。
待她解开,我早已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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