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帝都元家宅子,元家次子元烨歪在沙发上笑着看了眼手机。

这小子,电话挂的比他还利落。

沙发边上还正襟坐着两个男人,一个年长,一个年轻,看着倒像是忙着手头上的事对元烨电话里讲的事一点不伤心。

可是元家阿姨关切地问起来小少爷在春城过的怎么样的时候,两个男人又纷纷竖起了耳朵。

元烨看着明明关心在意得不得了的父亲还非要装作这随便听听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好着呢,还以为这小子没钱呢,不过看样子蛮滋润的。”

元父不满地瞪了眼次子:“你没给他钱??!”

“我哪有现金,要给也是打他卡上了,可人不是被您气走的嘛,这不是啥也没拿嘛~”元烨无辜地摆摆手。

元父的气被憋了回去,眼不见二儿子油盐不进的样子就心不烦,他扭头看向了长子元铮。

“老大!你照看着点三儿。”

元大少爷稳重的多,点了点头道:“三儿去春城钱我给他包里塞了点现金了,手机我也喊人去修了,修好我就叫人给他和银行卡一起寄过去。”

要不是他家三儿只喜欢用自己惯用的,他早给在弟弟离开帝都前买台新的了。

好歹有一个靠谱的,元父那口气舒坦了些,瞪了眼二儿子,“学着你大哥点!”

元二少悠闲自在地晃了晃腿,“我也给他行李箱塞卡了呀,他东西都是我给收的呢,秋姨给三儿装了好多他爱吃的,季叔过去给三儿把学校都安排妥了的,爸,你干什么了呀~”

“小兔崽子!”元父恼羞成怒,他这些天为着小儿子和国安公安周旋得血压都下不来,二儿子这么说真是气的就要拿手里的报纸扔他。

元大哥有些无奈,“好了好了,爸你下周还有的忙呢,下午的时候解教授团队的人说解教授暂时不在帝都,估计你俩只能到芬兰会前再碰面了,这两天先好好休息吧。”

“解教授?”元烨抬了抬眼睛,他这些年主要负责海外市场的开拓,对国内了解较少,只是这个项目额外重要,他好像隐约知道是有这么一位教授。

元大哥有些意外二弟探究这个名字,只当元烨也听说了帝都最近那件事儿。

“嗯,就是那个独子被霸凌的那个,要不是眼前这桩事确实要紧,我看他跟咱爸一样都不想去开那个会了。”

被暗戳戳点名的元父面子有点挂不住,拿报纸遮了遮脸。

“角刀牛的解?”

“嗯。”

见弟弟似乎过于关注了,元铮瞥了他一眼。

元烨若有所思地抹了抹下巴,解家独子,不会这么巧吧……

突然想到什么,乐出了声。

元父和元大哥:“???”

大哥用眼神询问,二哥表示没什么,没头没尾地抛下了一句“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然后三弟在千里之外的春城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谢长留上药的手停了停,微微皱着眉头关切道:“让你先穿件衣服再上药,一会儿着凉了。”

连打了三个喷嚏的元戈毫不在意的点了点鼻子,“没事,你快点擦,不用这么轻,擦得痒得很。”

“好。”解长留虽是这么答应了,手上力道也不见多重。

除了后背的伤口,还有眼睛的,谢长留手指犹豫地蜷了蜷,到底没说出主动帮忙的话来。

还是不要考验自己的定力了,一会儿面对面,他站着,元戈坐着,看着那样的他,又被他那样看着,他真怕自己不小心就当面出了丑。

元戈格外多瞄了他一眼,也没主动请求,自顾自把绷带潦草换了。

今天两人收拾的可快,在学校熄灯之前就上了床。

清醒时两人各盖各的被,中间还有一臂距离,可两人一时都睡不着,就这么在夜色中静默着。

元戈仰面躺着,全然不顾后背的伤,解长留则面对着里侧墙壁侧躺着。

今儿不知道是十五还是十六,天边的月亮又大又圆,像是一个白玉盘子发出了莹莹的白光。

两人上床前都忘了拉窗帘,现在也懒得下去了,就任那如白线一样的月光从窗户处漏了进来,照得屋子里还挺亮堂。

夜色里,元戈睁着眼睛出神想着,一直在想解长留中午看着蛋糕时的那个神情。

说是激动,是不是也过了点。

这个人好像对同学情谊看得格外重一些。

“解长留。”

想着想着就喊出了口。

“嗯?”回的很快。

原来他也没睡。

元戈斟酌了一下,像是同学随便聊天似的开口道:“你喜欢这个六班?”

“对啊。”

“你是不是……”在以前学校里过得很不开心?但元戈突然就不忍心问出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见人回答。

“是啊。”床那边的人说话轻的好像被人呼口气就听不见了。

明明元戈没有问,但解长留好像知道他在问什么,他背对着元戈落寞地垂了垂眼,有些自嘲地笑自己,果然被人看出来了吗?

那段过往一点都不好,他不想让那些影响到现在的生活。

他不想让父母担心,也不想让新的老师同学发现,如今,更不想被元戈知道。

可是自己唯独在元戈面前就好像怎么也掩饰不好的感觉,接连两次“低血糖”,他那么聪明,猜得出来也不奇怪。

他只是担心别吓着元戈了。

他还在这边心如乱麻着,元戈好似猜到他又得在这边和自己较劲似的,有些无奈地用一边胳膊支起身子来看解长留。

“我说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了。”

解长留满心苦涩,口是心非:“没有。”

元戈不信似的“啧”了一声,“别老想以前那点子破事,现在这班级不蛮好的,你现在缺点啥我看徐倩能组织全班给你补上。”

解长留非常不解地把身子转了过来,疑惑道:“徐倩到底是谁?班主任老师还是班长?还是我们前桌哪个姑娘?”

元戈沉默了一下,幽幽道:“原来还有哪个前桌女同学给了你温暖吗?”

这话问的幽怨,岂料解长留回得比他还幽怨:“怎么是给我温暖呢?明明你最清楚啊。”

这话里的暗含的酸劲儿叫元戈愣了愣。

解长留前桌是个女孩子,每次扭头来收发卷子的时候看到元戈都会脸红,没有人比坐在她正后头的解长留看得更清楚了。

元戈相貌好气质好,虽然乍看有点懒散冷淡,但为人并不傲慢,只要他愿意和人多相处会,解长留觉得应该没人会不喜欢他。

就说今晚上晚自习那会儿,解长留见他这两天一直睡着,不考试也不听课,即使知道他现在视力不方便也还是替他有些急,尝试地问了他一些问题,元戈对答如流并且嘲笑了一下解长留居然拿这样的问题来问他。

解长留:“……”给你厉害的。

前桌女孩子突然转身问起了之前某场考试的一道难题,元戈不仅会,而且看人没懂还深入简出讲了两遍,花了大半节自习时间呢。

把人家女孩子讲得星星眼都要冒出来了。

解长留坐在一边默默听完了全程。

元戈也只愣了一下就回了神,眼睛一下亮的吓人,他手贱地戳了戳解长留的腰间被子,好笑问他:“诶,今晚上那道题你会了没。”

解长留腰上的痒痒肉禁不住这么戳,他闷闷地哼了一声,并不回他。

“睡觉!”解长留转过身去再不接话。

他怎么会告诉元戈那题目他原本就会呢,不过是见前桌女同学睁着亮晶晶的眸子问元戈,他也想跟着凑热闹听听罢了。

哪晓得他听着听着就发呆看元戈去了,等他回神,元戈已经给人讲完第二遍了。

女同学欢欢喜喜地道谢,转了回去,解长留抿了抿嘴角也坐直了身子,默默告诫自己:大考当前,大考当前……

元戈可不知道这些,他咧着嘴躺了回去。

他从来没留意过前桌女同学,唯一有交集的也就今晚上那道题目了。

原来打算简单点说自己也不会的,但是余光中解长留一副沉思的样子还是没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一边嫌弃解长留这也不会,一边耐着性子顺带捎上那个女同学将题目整个思路过了一遍,见解长留还是一副游离在题目外的神情于是他又来了一遍。

他专门为他讲的题目可还没捞到这人的一句谢呢!

不过想到解长留刚刚那酸溜溜的话他忍不住在黑暗里咧开嘴偷乐,至于到底乐什么他也不清楚,就是觉得有点隐秘的开心。

还以为这木头一心铺在别人对他的“同学温暖”上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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