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几刀下来,暗探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说!我说!”
-
杨家主在别苑为楚殷举办了送行宴,邀请了温稚京和娄清泽两人。
楚殷他,明日便要启程回盛京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温稚京心里百感交杂。
他到底还是没有留下来,喝完她与娄清泽的喜酒。
温稚京垂眸看着手里的请帖。
也好,就当是送别了。
他曾帮过树平村的果商们,于情于理,他要走了,她总该去送一送的。
从今往后,他做他的皇帝,她做她的闲云野鹤。
各自安好。
-
送别宴这日,天罕见的阴凉了下来,厚重的云层低垂着,将雨未雨。
温稚京被娄清泽扶着下了马车,抬眼便撞进一道凉凉的目光中。
这还是那夜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不远处,楚殷收回视线,冷淡地转身进了别苑。
第一次见到楚殷的真容,娄清泽微怔,随即便猜到了缘由,抿着唇偷偷看向身侧温稚京。
温稚京咬着唇,垂眸不语,随后也与娄清泽一道,一前一后进了别苑。
这座别苑是杨家主在兴水镇置办的平日里用来招待宾客的处所,粗略一看,院子长而方正,布置得典雅庄重,更是三面环水,谓之‘八方来财’。
与杨家宅毫不掩饰的奢华豪横截然不同,应是专门请了风水大师布置的。
杨家主杨徐早早便在门口迎接,见到楚殷,脸上的横肉都笑得起了褶子。
温稚京收回打量的视线,看向谄媚的杨家主。
杨徐瞧见后面跟着的温稚京,也忙招呼着让家丁请进来。
一行人去了迎宾的垂花水榭。
楚殷被迎至上座,杨徐坐在他的左手边,温稚京与娄清泽则在另一边落了座。
丫鬟们陆续上了菜。
须臾,丝竹之音渐起,一群衣着轻纱的舞姬漫步而来,宛若轻盈的蝴蝶,翩然起舞。
杨徐与楚殷寒暄着,温稚京低头默默吃着菜。
忽然,斟酒的丫鬟不慎打翻了酒杯,酒水溅湿了温稚京的衣裙。
“奴婢该死!”
楚殷的目光时刻落在温稚京身上,见状,剑眉蹙起:“怎么回事?”
杨徐也跟着朝这边看来。
温稚京低头看向胸前的水渍。
旁边的娄清泽见状,将自己身上的外袍拖下来,披在温稚京身上。
温稚京拢着外袍,轻笑道:“无妨,只是不小心洒了酒水。”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丫鬟,又朝杨徐问道,“府上可有干净的衣裳?”
杨徐笑道:“有的,小桃,你带温娘子下去更衣吧。”
“是。”
……
温稚京被领着去了一间无人的屋子,小桃推开门,恭敬道:“温娘子在此稍后,奴婢去将衣裳拿来。”
“好。”
只是,待温稚京迈入屋子的刹那,她还未适应屋里的昏暗,后脖颈蓦地传来一阵钝痛!
“唔……”
她痛吟一声,便失去了意识。
垂花水榭这边。
主座上的男人扶着额,双眸阖上,似乎有些不胜酒力。
杨徐偷偷抬眼往主座上看了一眼,试探地唤了一声:“贵人?”
过了好一会儿,主座上才传来回应,尾音掺着醉意。
“嗯?”
听出楚殷的声音不对,曹陆忙躬身,低声询问:“郎君?”
杨徐懊恼道:“我竟忘了贵人大病初愈,饮不得太烈的酒,不如先扶贵人去偏房休息?”
曹陆饶有深意地看了眼杨徐,又看向楚殷用过的酒杯,隐约猜到许是他动了什么手脚。
只是眼下没有证据。
为今之计,只能先给陛下醒酒。
“烦请杨家主替郎君熬一碗醒酒汤来。”
杨徐连忙应是,吩咐人下去熬汤。
曹陆小心将楚殷扶起来,一名家丁领着两人往偏房去了。
一时间,水榭里只剩下娄清泽和杨徐两人。
温稚京更衣迟迟未归,娄清泽心里愈发不安起来,如今见楚殷也离席,他再也忍不住了。
“稚京许久未归,我去看看!”
“诶!”杨徐连忙叫住他,“女子更衣是麻烦了些,许是耽搁了,娄兄不如再等等?”
事到如今,娄清泽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
“杨家主,在下与温娘子是诚心来赴宴的,若是温娘子在这儿出了什么差池,商会上的事,你我两家都别想善罢甘休!”
杨徐心中冷笑,面上却维持着那副虚伪的笑容:“娄兄这说的什么话!此处别苑是我杨徐名下,我自然也不愿意看到温娘子在这儿有个什么好歹。”
娄清泽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一旁的家丁看着娄清泽的背影消失在拱门后,脸色担忧,上前道:“若是贵人知晓此事,怕是要怪罪下来……”
杨徐轻哼一声:“怕什么!
“那可是个好东西,无色无味无毒,初时以为是醉酒,而后药性愈来愈烈……纵使再克制守礼的君子,也抵挡不住它的魅力。”
杨徐看向厚重的云层,仿佛看到了无数的金子。
“待贵人得手,他只会感激我推了他们一把。男人嘛,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说着尊重,心里早就把人家小娘子扒得一干二净了,待他尝过那般**的滋味,便再也不能放手了。”
……
曹陆扶着楚殷,刚进了屋子,便察觉青年的气息不对劲。
“郎君你怎么了?”
青年气息粗重,身上烫得厉害,俊脸已是一片潮红,绯红甚至蔓延到了胸前,青筋暴起。
曹陆当即反应过来杨徐做的是什么手脚,嘴里暗骂了一句。
“老奴去请大夫!”
“站住……出去!”
青年咬着牙,声线颤抖。
“……别让人进来。”
“……”
房门再次被阖上。
身体里好像烧起了一把火,欲|火一路蔓延至下腹,几乎要将青年的理智烧断!
眼前逐渐浮现出一张娇蛮的脸庞……
他忍不住皱起眉心,弓着身子,踉跄朝内室而去。
内室的床榻上。
温稚京悠悠转醒,吃痛地捂着后脖颈。
她还未来得及看清此刻身处何地,视线中便闯进一道高大的白色身影。
温稚京定眼一看。
竟是楚殷?!
只是,他为何会出现在此?
瞧着他脸色不对,她的目光不由得从青年异常潮红的俊容,移到他起伏不停的胸膛上。
以及——
某处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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