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话音落,时夏挥手凝法决,老者用法器接着,顷刻间,场面热闹起来。剩下的三人观看免费特效看得津津有味。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特效越来越多,同时伴着拳脚切磋,看得人都燃了起来,忍不住想要找个人讨论。

红鱼和秦嘉摒弃刚才的纠葛,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

桑木沉默地盯了盯他们半分钟扭头,算了,还是看师父他们吧。不过那美女还真是不得了,观她才不过二十来岁,居然玄术这么厉害,跟师父僵持这么久还没落下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的本事。

想起红鱼说的话,他垂眸抿了抿嘴。真以为他们愿意放过那些恶鬼厉鬼吗?如今玄术凋零,他们打不过恶鬼厉鬼,只能收小鬼。

很多厉鬼恶鬼最开始都是小鬼,为了人类的安宁,只能采取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手段。

要是有那个叫夏夏的美女的本事,他们又怎会放过危害人类的恶鬼厉鬼!

桑木是被旁边的争执声唤回神的,刚才友好的看戏搭子因为支持的赢家不同而关系破裂,为维护各自的赢家而吵得面红。那架势,他真担心他们会动起手来。

好在下一刻,他们支持者分开了。

不知发生了什么,师父和那美女分开,两人面带微笑地互相说了些恭维的话,而对于秦嘉他们追问谁输谁赢的问题,一概笑而对之。

刚才红鱼跟秦嘉做看戏搭子的时候就套过话,他们来这里的时候就没看到什么鬼魂,这里阴气重,他们协会以前在这里抓过小鬼。

这次被节目组邀请捉鬼,但是当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没有厉鬼了,本着不能空手而归,他们三人才来这地方,想抓几只小鬼回去交差。谁料来了这里,一个鬼都没见到,好不容易见到了红鱼,这才……

老者叫秦正,在城西有个香火铺子,要是时夏想买符纸香烛之类的,可以去那里,他给她打八折。

几人寒暄客套了几句就离开,当彼此看不到身影时,秦正突然弓着身子连咳几声,呕出一小摊暗红色的血,桑木担心地询问,秦嘉又急又气,转身就想找时夏她们算账。

秦正喝住了他,直起身子做了个深呼吸,苍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整个人都处于舒适状态,他惊讶道:“吐了一口血,以前暗伤都好了,时小友的本事,老夫自愧不如。这次是老夫欠她一个人情,你们以后见了她可得要恭恭敬敬,她是个有本事又善良的人,跟她交好,对你们没有坏处。”

而他口中的时夏,在看不到他们的时候,强撑着的身子一下子软了,直接坐在地上打坐。

她高估了自己,实力尚未恢复,一边帮着秦正清除暗伤一边应付他的攻击对她来说还是太吃力了。

秦老头气运红圆紫心,不过中间的紫心沾着一团灰色死气,死气中又夹杂着生气,想来不久就会有一道生死劫难,过了则生,过不了则死。

时夏帮他祛除暗疾,私心里还是希望他活着,因为在这个灵气稀少的世界,能将玄术修炼到那般的地步不容易。

到底是灵气稀薄,以前一刻钟就可以疗好的伤,在这个世界需要更久,而红鱼手中的流光珠闪了闪,林溪的位置在移动。

时夏睁开眼,跟着红鱼继续寻找林溪。穿过小道,越过一条人工河,进入一处参天茂密的槐林。刚一进入,阴凉之气铺面而来,时夏露在外的肌肤不自控地冒起了鸡皮疙瘩。

红鱼也打了个哆嗦,“夏夏,这里阴煞之气好浓,压得我有些害怕。”

阴煞之气这么浓烈,看来这树林中有煞灵,那东西可比厉鬼难缠,时夏神色凝重,见红鱼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害怕,让她暂时躲进胸针里。

走了几步,林子里无风,槐树却动了起来,越来越快,枝条也越来越长,极速而迅猛地攻击时夏。时夏掐着法决,躲,闪,攻,法决打在槐枝上,断枝重生,一切徒劳。

时夏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行,刚经过一场比试又受伤未痊的她耗不起。

一分钟后,稍微摸清规律的她趁着槐枝攻击间隙,咬破手指凌空画了个火符,火克木,火又属阳,而鬼物属阴。

火足足烧了半分钟,时夏周围空出了一圈半臂宽的空地。

林中的煞出现了,空气冒出一团黑气,凝实,化成人形,脑袋上头发很短,能看出是个女人,却看不清面貌,那煞声音阴森自带回音音效,“桀桀桀,你居然烧了我的头发,桀桀桀,我要一口一口生吞了你,我要让你为我的头发偿命。”

时夏看了眼空地周围的灰,心说怪不得刚才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有些熟悉,原来是烧头发的味道,这么多灰,这恶煞生前一定头发很多。

煞灵也看到了空地上的灰,怒击,变掌为爪,直接朝时夏刺去,时夏抵挡,退后两步才稳住身子。这煞灵身上阴气这么重,应生前是阴女。

时夏扔符纸,但是落在那煞灵身上如同挠痒痒,就连厉鬼都害怕的符箓,落在眼前这煞身上伤害值远低其效果。

时夏只能以血作画符,才能抵御恶煞的袭击,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更糟糕的是,时夏周围黑气弥漫,瞬间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将她困在其中。

时夏看到了上一世叛徒带人屠宗门的场景:

师父,师叔,师兄,师姐们一个个倒下,遍地残破肢体,血光冲天,腥味扑鼻,血水不断翻涌。

她好不容易拿到宗门至宝,眼看就能换回她的小师姐,可小师姐为了不让至宝落日贼人之手自刎,血染红了她的眼,双眼猩红,戾气横生,拿着至宝与叛徒同归于尽。

这是要死了吗?时夏眼皮越来越沉……

“夏夏,夏夏。”

谁在叫我,时夏意识越来越迷糊,脑子里闪着上一世临死前的画面,接着,来这个世界的生活的片段也像放电影一般浮现,最后定格在郁母那温柔的笑容上,她猛地睁开眼睛。

下一刻,黑色囚牢被破,时夏躺在地上撑着身子猛吐了一口血,煞灵“桀桀桀”笑着,声音带着得意和胜利的嚣张,“我要一口一口把你吞下去,我要把你的魂魄也吞下去,吞下去!”

胸针中的红鱼缓过神,出来帮时夏,但煞灵一挥手,红鱼就被摔在地上,摔得比时夏还远。

煞灵伸出爪子,朝时夏飞扑。

“夏夏!”

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时夏又吐了口血,认命地闭上眼睛。

“住手,她们是我朋友。”

熟悉的声音,时夏睁开眼睛,林溪紧紧抱着那恶煞,她的力气并不大,但是那恶煞真的听她的话停下了。

红鱼看准时机扶着时夏就飘了出去。逃命似得飘出了槐树林,她还是不敢停,一直飘啊一直飘,直到到了人多阳气重的广场,她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时夏伤得很严重,红鱼瞧着她越来越弱的呼吸,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也顾不得义母不喜陌生人的规矩,本能带着她去找义母。

穿着旗袍的琼娘瞧见她双眼通红的狼狈样子正要打趣她两句,红鱼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跪在地上求义母救时夏,“……义母,都是因为我,夏夏本不可以趟这滩浑水,都是因为我要赚取功德,她是因为我才管林溪的事,都是因为我,义母,你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说到最后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琼娘连忙扶她起来,跟着她去看时夏。时夏被红鱼安置在她休息的床上,气息微弱,脸色惨白纸。琼娘伸手摸她的脉,紧蹙的眉头一直没有松过,红鱼脸上的担忧紧张没断过,一瞧见琼娘松了手,立即询问:“如何了,夏夏怎么样了?”

琼娘一脸凝重,红鱼刚止住的情绪又控制不住,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啪地往下掉,“呜呜呜……夏夏,对不起夏夏,是我害了你。”

琼娘侧目,嫌弃地道:“人还没死呢,哭什么丧!”

泪珠子含在眼眶还未落,红鱼转头看向义母,“义母能治?”

她说着就跪下求道:“求义母救救她,以后我一定好好听义母的话,再也不乱跑了,您要是救了她,我愿意以后一直陪着您,当牛做马。”

“行了行了,”琼娘佯装不耐烦,“当牛做马,我帮了你那么多次,每次都说要当牛作马,那次你兑现了,上了那么多次当,我又不是傻子,还能再上你死丫头的当!”

“义母,这次是真的,您要是救了夏夏,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一直陪着您!”红鱼神态认真,举手朝天发誓。

琼娘斜了她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气息微弱的时夏身上,脸上一副凝重,“鬼邪的伤我能治,但她这伤不是鬼邪弄的,唉,难啊!什么人这么狠,下手居然这么重!”

“那个恶煞用戾气和恶念作囚笼,将我们困住了。待在里面,恶念滋生,以往那些恐惧的,不愿想起的场景全都跑了出来,身边冒出一个坏的自己来蛊惑着我们,让我们自残自杀。我都以为自己要在那里面魂飞魄散了,是夏夏,她用了损伤身体的秘法,我们才逃出那囚笼。”

琼娘一脸严肃,“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邪物。”

“夏夏说那煞灵是阴女所化。”

阴女么!琼娘低声喃喃,神情恍惚了一下,目光看向时夏时,眼神复杂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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