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傍晚的阴霾笼罩着荒凉的田野,阴霾薄雾背后那所高大破败的修道院如同一所神秘的城堡悄然矗立着。修道院高耸入云的钟楼之中,一个穿着德国国防军少校军服的黑发军官站在钟楼顶部的房间,扶着身边那经历了几百年风云的修道院石墙,他的手紧紧抠在石头上几乎要在坚实的石头上抠出一个洞。那双黑色的眸子穿透了初冬傍晚灰突突的阴霾,望向离修道院不远的一边树林。树林边一条蜿蜒的路上,有许多穿着绿野灰色的德国士兵忙忙碌碌。这些焦头烂额的德国士兵正在处理着一起针对德国运输车的袭击事件。
他的身后一个有节奏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那是一种他很熟悉的声音,德**靴的专用鞋钉踩在厚重的石头台阶上就会发出这种声音。在他曾经的军校生活中,这种声音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莫赛尔堡军校的石阶上,他的同学每天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和自己一路走向宿舍、食堂、教室……
这个熟悉的声音响至钟楼入口处时戛然而止,一个同样穿着德国国防军军官制服的金发军官静静地倚门而立,看着正向外眺望的克劳尔伯格。
加里森刚刚从附近的岗哨回来,他以军官的身份急匆匆的跑到一个德军岗哨,向值勤哨兵号称有紧急情况,并用岗哨的电话向附近的司令部报告了路边的那起袭击事故,并向接电话的值班军官透露了这场袭击中尚有一名军官幸存,请司令部派人过去。
“加里森中尉,谢谢你!”克劳尔伯格没有回头,他的眼睛仍然眺望着远处的小路。不过他知道,加里森中尉刚刚的举动是极其冒险的,而这些危险却是为了帮助自己,为了帮助一个与他素不相识的德国伤兵。
“这个嘛,不用谢!”
中尉淡淡地笑了一声,他尽管已经极力放低了声音,但依旧透出一股圆润与清亮,像风铃般清脆,听起来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加里森中尉没有介意克劳尔伯格不知感谢的冷漠态度,在中尉的眼里这不过是一个被人宠坏了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正确表达自己感情罢了。
远处林边的小路上一辆汽车匆匆远去上面醒目的红十字即便如此遥远也清晰可辨。看着救护车中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疗兵将一个自己十分熟悉的身影抬进救护车时,克劳尔伯格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他突然转过身,后背紧贴着修道院结实宽厚的墙壁,终于他的身体慢慢地滑了下去,最终失神地跌坐在冰凉的石头地板之上。
加里森穿过房间,向克洛刚刚站的那个窗台走去。他的步子格外沉着有力,在美国的家里,父亲和他的一些政客朋友经常经常看不顺眼他的这种步态,总说这种步态杀伐之气过重,有些藏不住锋芒。
站在钟楼的窗口看着绝尘而去的救护车,完成了任务的加里森突然很想抽支香烟。他伸手在衣袋里摸出香烟盒,发现早上几乎装满的烟盒现在只剩下两只香烟。
“也给我一支,”克洛用一种几乎听不清楚的嗓音说。
加里森愣了一下,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克洛,短暂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中仅剩一支烟的烟盒递了过去。
克洛接过烟,取了一支,然后,他掏出兜里那只华丽的打火机,笨拙地点燃了手中的香烟。。
他抽得很急,猛然吸进一大口以后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加里森这次没有借用那只华丽的打火机,从兜里摸出一盒咖啡馆里带出的火柴,划着火柴点燃香烟后,加里森把燃着的火柴梗往地面扔去。那颗火柴就像一颗小小的流星,穿过已经暗哑的光线划落下去,直到触及地面才缓慢熄灭。
加里森一边慢慢吐着烟雾,一边有些好笑地看着被烟呛到的克劳尔伯格少校。直到自己的那支烟抽完,克劳尔伯格仍然咳嗽着,似乎没法再解决掉他的那只香烟。
“算了,我看这不适合你。”
中尉笑着,望着克劳尔伯格手里那根只抽了一口却又即将燃尽的香烟。
少校悻悻地扔掉手中的香烟,宣告了自己这次尝试的失败。
“他是谁?”
中尉享用完他的香烟后,终于开始打算关心一下他想知道的东西,例如——今天他到底为谁冒得这次险。
高加索,我总觉得也许这不是小克的第一支烟——从小克讨厌人抽烟的程度来看,他以前或许实在抽烟这件事上受过神马伤害,心里有阴影(比方说,被人用烟头烫伤过……)
不过我想不出名字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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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第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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