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
中尉享用完他的香烟后,终于开始打算关心一下他想知道的东西,例如——今天他到底为谁冒得这次险。
“维特金,是我军校同学。
克劳尔伯格用手轻轻扶了一下肩膀,身体往紧里缩了缩,看得出来,他的伤口大概又开始疼了。紧接着他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继续说道,“哦,不不,您关心的不会是这个。他的名字应该叫维特金•冯•劳森,是德国陆军中将——冯•劳森,就是那位被我们俘虏的冯•劳森将军的儿子,这打火机的主人。”
克洛带着一种充溢着往事悲哀的神情,抬头瞅了瞅表情恬淡的中尉,尽管克洛的眼睛想强作淡定,可是到底没有成功。随后他撑着伤口的剧痛站起身来,穿过黑暗潮湿的冷风,迈着无声的脚步、毫不迟疑地走向楼梯的方向。
克洛走到楼梯的入口,往常行动迅速的的中尉这一次居然完全没有动静。克洛有些惊奇地回头望了一眼,见中尉双手环胸靠在窗口厚重的石墙旁边静默着。
“三个月前……我也在执行任务时碰到我在西点的同学。”
中尉清朗的声音在寒冷的暗夜中格外动听,克劳尔伯格犹豫地停住脚步试探性地问道
“那后来呢?”
“他死了!”
中尉的眼睛盯着克洛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就死在我的面前。”中尉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把他从押送俘虏的火车中救出来时,他已经知道自己不行了,所以不管我怎么说,他始终拒绝同我们一起回去,他挣扎着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德军秘密武器的情报交给我,然后……就咽气了。”
“可他完成了一个军人的使命。”
克洛很认真地说道,然后他的表情陡然一变重新回到了那个令人讨厌的毒舌少校。
“后面的事情我知道!你得到那个情报之后,并没有按规定迅速汇报给你的上级,而是带着你的那几个流氓直接去毁了那秘密武器!对了,在行动的过程中您还强行征用了本来该被宪兵带去惩戒营的犯罪士兵。这事在情报局闹得沸沸扬扬,害得指挥宪兵的鲁卡斯上校跑到菲利姆将军那里闹了足足半个小时。为了这个,我那天晚上足足加班整理报告到凌晨一点钟!”
愤愤然的少校想起了那场最后不了了之的热闹,自从那天起,他们这些情报局的无辜同事就经常因为各种理由被宪兵找麻烦。
“我想,您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好朋友用生命换来的情报,最后只变成情报局文件纸几个枯燥的数字吧!”
克洛愣住了,他眼前的中尉显露出前所未有的桀骜不驯的笑容,完全没有了一个出身豪门的西点精英所该拥有的矜持气质。这种不顾一切的草莽气让克洛恍然大悟,其实情报局同僚总在抱怨的那几个无法无天的匪徒是无辜的,之所以他们总能闹出各种离奇花样,是因为他们有这个比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上级。
“让您这样的人来情报局真是个错误!”
克劳尔伯格少校貌似轻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下,表达出他对中尉每每闹出乱子后波及无辜的小小不满。
“我想,作为军人……您和我一样渴望前线的战斗部队。可,我们是军人——服从是我们的天职。作为军人,不管喜欢与否,我们只能去战争需要我们去的岗位并且坚持下去。”
中尉的笑容依旧充满了草莽似的肆无忌惮,但字字句句却落在了克劳尔伯格的心里。
“是~!”
克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只要还是个军人,就永远无法反驳加里森中尉的这句话。
“走吧!天已经黑了,再不回去,那帮无法无天的家伙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再说,您也一定很想弄明白,今天下午又是哪支法国抵抗队伍在咖啡馆差点把我们再一次送去见上帝!”
中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少校的近前,他伸出手拍了拍克洛没受伤的那只肩膀,抢先向楼下走去。
“得了吧!您的那位法国联络员一定又会矢口否认,然后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到法共游击队的脑袋上!”
“很有这可能!”
……
随着两个的声音随着狭窄的楼梯逐渐下沉,耸立在夜色深沉的修道院钟楼上,只留下两个被熄灭的烟头。
我还记得炸大炮的那一集:头儿终于有了名字“克雷格”,第一次被他的同学喊出来;头儿的西点同学,话没说完就死掉了,要命的是,最重要的坐标参数没说出来,害的头儿带着高尼夫酋长和2个犯人费老劲了去找大炮;他死的时候,头很伤心,但是连掩埋都做不到,扔下尸体就继续前进了;炸完大炮两个犯人抱怨,宁可坐牢也不想再这么干一次,高尼夫表示非常赞同;头儿的手还受了伤,跟人打架吃了点亏,最后用他那结实的大腿生生把一个造反的犯人的脖子拧断鸟——从此我开始口水头儿那美妙的大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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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与子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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