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尔伯格沉默地站着,月光投射在他身上,白色的纱布在敞开的衬衫中格外显眼,纱布外隆起的肌肉棱角依稀可见。纱布和伤痕也丝毫无损身体主人的坚毅气质,反倒像降落在凡间的战神。但布兰诺知道,战神是不会有眼下这样的……笑容!没有看错,是笑容!以布兰诺的对维京之鹰的了解,自己这样危险又冒失的举动一定会被对方咆哮完毕后揪到角落里狠狠修理一顿,最后靠好心的美国中尉来解救。所以尽管他知道自己会被偶像粗暴对待,依然还是有恃无恐地过来打探情况。而现在,维京之鹰笑了……还不是冷笑、嘲笑、鄙夷的笑,是一个明显带着企图和目的的讨好的笑容——这种笑容在布兰诺做豪门少爷的日子里看得实在是多得不能再多,这笑容出自任何一个他都会淡然处之丝毫不为之奇怪,可唯独眼前这个人……
“他们,他们都……都在屋子里吧?我看你们好久都没有动静,医生走了好久也不回来,就忍不住想过来看看!”布兰诺真的想逃,他面前这个人太危险了,这个人笑起来浑身下上都散发着让人沉沦窒息的气息。
布兰诺抬起头,看着克洛,突然克洛的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弧度。金丝雀吓得赶紧把头撇开。
一丝微弱的气流拂过金丝雀柔嫩年轻的脸颊,不知什么时候克劳尔伯格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
“他们在屋里都挺好,您根本不用惦念他们。”维京之鹰的语调中出现了极端诡异的温柔与耐心。克洛说着,用身体挡住了金丝雀的路,并一步步的将他向屋旁那颗大树的方向逼去。
“难道,您就不想和我单独聊聊吗?”
克洛的步步紧逼之下金丝雀不由自主地步步退却,很快便退无可退地被顶在了树干上。
“如果您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力做到!”
布兰诺面对维京之鹰扭曲的笑容,诚惶诚恐地说道。
“见鬼!你怎么知道我想求你办事?”
克劳尔伯格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几乎瑟瑟发抖的金丝雀感到莫名的震惊。要知道他无论是作为游击之神的维京之鹰,还是带着骑士铁十字的纳粹装甲兵少校,都曾经是欧洲战场上谜一样的人物,所有对手对他的形容都是——深不可测、神出鬼没、变幻莫测,就连他最好的朋友博尔曼都赞叹过,作为狙击搭档,他能看得懂自己的每一个眼神,却也永远琢磨不透自己的脑回路。
(UVAUVB:克洛,你,你真的认为博尔曼这话是一种赞叹而不是吐槽咩?)
可现在,这个认识自己时间如此之短的小白痴,却轻而易举的读出自己的心思。
金丝雀此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偶像的问题,为什么能看出来?难道他的表情还不够明显?他写了一脸的“我要求你办事”的扭曲笑容后对自己极尽惊吓之能事,现在还要反过来质问自己如何看出来的……
金丝雀的怨念还没有结束,维京之鹰坚硬的爪子已经攀上了他的肩膀。布兰诺立刻觉得自己成为了那尖锐鹰爪下瑟瑟发抖的猎物。
克劳尔伯格低下头,哀怨恳切的眼神让布兰诺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很不真实。
“如果可以,请您帮我带一个姑娘去瑞士,我知道以您的能力和背景这件事并不难。”
布兰诺对这个奇怪的要求疑惑了片刻后,大脑里一连串关于维京之鹰风流不羁的桃色传说飘荡而过。他试探着朝克洛身后的房子看了一眼后,意味深长地试探道——“您说的姑娘,该不会就是那个潜伏在这里的……纳粹女间谍?”
克洛对“间谍“这个称呼犹疑了一下后,终归还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于是布兰诺脑中立刻泛起一片桃红色巨浪,各种不雅观的**场面联想让他的脸颊都有些绯红。“再坚定的纳粹女谍也会拜倒在维京之鹰军靴之下”——果然不只是个传说。
看着克劳尔伯格缠满纱布的胸口,布兰诺开始胡思乱想自己的偶像到底是怎么凭借这样一种状态,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彻底征服了一个纳粹女恶魔的身心?
“难怪他又换了一次纱布……”
布兰诺的思想正在不可控制地往某些不该去的地方猛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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