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中,这两个德**官穿过由小车、卡车、牛车、自行车组成的河流。不管他们身姿多么挺拔,步伐如何坚定,脸上挂满的肃杀与傲气,周围的环境还是让他们的存在显得有些滑稽。此时逃难的法国平民虽然恐惧,但是看到这些德国人并没有立刻攻击他们,便寄希望于自己走运撞上了比较好一点的德国人,也许可以得到一线生路。于是众人纷纷一边往后靠,一边壮起胆子观察这些法兰西的敌人们。
两个军官的最终目标是一辆停靠在道路边缘的可怜汽车——尽管这辆汽车顶部绑满了各种逃难的大小箱子与杂物。
车中的司机是一个衣着体面的中年男人,车后座似乎是他的一对儿女。看上去大概有十六七岁的姐姐正紧紧将她六七岁的弟弟抱在腿上。车里似乎还有一条小猎犬此时不合时宜地狂吠了起来。
两个军官中为首的那个黑头发德**官满脸冷傲地站在离车不远的地方,看着他手下那个金头发的军官去“敲开”对面车辆的车门。
驾驶座上那个惊恐万状的中年男人刚迈出车门——“啪”的一声响,让他不由自主地滑坐了下去。过了半分钟后他才反应过来是对面的德国人以传统的碰军靴鞋跟的方式在向他致以问候。
“我奉德国国防军冯?克劳尔伯格上尉的命令,特地通知您——您的汽车挡住了我们坦克的行进,请在3分钟之内挪作您的汽车,否则我们的坦克将直接从您的汽车上开过去!”
金发军官的法语不错,起码周围人都听明白了这个粗暴无礼的命令,于是大家开始纷纷以这辆汽车为圆心向四周退散。
格尔纳觉得这样公开说话有些丢人,毕竟作为一个传统的容克贵族军官,在战场上还是想保存一丝骑士风度的。要不是看在自己现在满脸机油油污,谁也看不清他的脸,他才不去宣布这种有损自己军人荣誉的命令。
“我……我……不是……”司机惊慌的面无血色,语无伦次,完全无法回应对面两个德国恶魔。后座的姐弟俩也瑟瑟颤抖起来。
“您这是要去哪?”黑头发的德**官盯着语无伦次的可怜司机耐人寻味地问出了这一句废话——还能去哪,这堵在路上所有人的目的地只有一个——没有德**队的地方!
“我要去……”司机腮帮子鼓起了一下,很快有瘪了下去。他知道自己不能顺嘴说出“我就是要逃离你们德**队”——这种会带来杀身之祸的答案的。
“不管您去哪,我想我都可以提供帮助……”黑头发军官用他带着巴黎口语的法语咕哝了一句。
“作为对您为德**队提供了无私帮助的回馈,我会让后面的部队车辆无偿地帮您去任何您要去的地方,并且帮您搬卸所有的物品。”黑头发德**官一边说,一边接过身后一个士兵递过来的一份什么文件,快速地签上了字。随后将手中的纸片递给金发军官,让他拿给车主。
司机大脑一片空白——让德**队的军车驮着他的所有东西去逃离德**队?还有一份德国人签字的文件显示他——“为德**队提供了无私的帮助”?自己怕不止要社会性死亡,更有可能会被当作叛国者、法奸而被遗臭万年。
司机的大脑对这种过于离奇的逻辑不太能理解,所以身体迟迟未动,并没有接过金发军官递过来的文件。对于他的这种不合作,显然已经有点惹恼了对面签发文件的德**官。
“当然,我理解您对您个人财产的珍惜,我作为德**人,非常重视德**官的荣誉,绝不会侵犯您的个人财产。您可以凭我刚刚签发的文件去德军司令部对您损失的个人财产进行赔偿结算。”
去德军司令部领钱……这个德**官是怕自己卖国求荣的罪名不能够人赃俱获的被证实吗???再或者,自己还没有靠近德军司令部就被哨兵打死了吧!!!!!这个中年法国人表情极其扭曲地看着这个不知道脑子是不是在坦克里被撞坏掉了的德国人!
黑头发的德**官见对方依然还没有回应,显然不耐烦了起来。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眉头微皱——像极了人们刻板印象中一个德国人对时间准确的苛求样子,这显然不是一个好信号,谁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掏出枪来对付眼前已经吓傻了的法国司机。德**官手腕上的表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美丽的光泽,距离近的人们即便不懂手表也能看得出这是极其名贵的奢侈玩意。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黑头发德**官不耐烦地大步向前,直接走到这个可怜的法国司机面前。车中的女孩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后随即从车中传来伤心惊惧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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