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厌慎看着止善消失的背影不解地问。
“殿下也怀疑那小姑娘?”
裴砚川略有所思地答,“直觉。”
“直觉?医师也说了,她是个废人了,能做什么事?”
“厌慎兄,你把府邸翻了几遍?”
“四五遍了。”
“找到她了吗?”
周厌慎顿时语塞,半天才回。
“也许是府中伺候的人多,即便看到也不认得。”
“主子的着装和下人不同。”
周厌慎愣住,“你说她和周厌慈有没有勾结?”
“我不知道。”
“你既然早有怀疑干嘛还放她走?”
“我需要给白夫人写一封信。”
“写什么信?我现在就带人去把那废人抓起来,她不说就打到她说!”
周厌慎等不及要追出去了,裴砚川呵斥道。
“回来!没有真凭实据不宜打草惊蛇,何况我已经派人盯着她了。”
周厌慎悻悻地坐回来。
夜半,止善坐在梳妆台前打量着铜镜中的少女。
“裴砚川,你怀疑我?”
止善淡淡一笑,她不想永远顶着一个残疾人的头衔,所以今日故意闹了这么一出。
止善回头看了眼身侧的软榻,不是她不想睡,而是从来睡惯了冷地板,与臭虫蜈蚣作伴的她竟无法适应。
“殿下这人对我怪冷漠的。也不知道四爷现在怎么样了。”
止善以手作脚,吃力地爬向轮椅。
短短数米,她已累得大汗淋漓。
这华丽的房间也许适合所有的女子,但不适合现在的她。
现在的止善只想回到她熟悉的阴沟里,闻一闻那里死亡发出的腐烂味,躲在不见天日的角落里。
另一边,刚给白夫人写完信的张妈敲开了裴砚川的房门。
“殿下,有一事老奴必须说。”
“嗯。”
“二姑娘的手脚是夫人废的没错,可当时老奴在场,夫人没有用内力,可今天医师的诊断却是,二姑娘的手筋脚筋是内力所废……”
“你想说什么?”
裴砚川缓缓抬眼。
“夫人来之前特地叮嘱老奴,看紧二姑娘。”
“我知道了。”
裴砚川放下书籍,若有所思。
“殿下,我听说这周四爷作恶多端,您趟这趟浑水……”
张妈话未说完,见轻急匆匆地来报。
“殿下,我们派去监视夫人的人出了点情况……”
“什么情况?”
“死了。是被一群杀手诱到府外灭口的。”
“是厌慈公子的人?”
张妈抢过话,裴砚川没有说话。
见轻神色凝重。
“老爷……”
地牢里的止善恢复些许知觉后,彻底不装了,她踩着淑女步,一步一顿地走向周四爷。
少女软软糯糯的声音吹进周四爷的耳膜中,他疲惫地睁开眼,只见止善拿着匕首割下他胸口的一块肉。
很奇怪,他并不感到疼,相反的他觉得伤口痒痒的。
“你和你母亲都是贱人。”
连同周四爷牙缝里一起吐出来的还有一口老血。
“老东西,继续骂。”
止善割下周四爷胸口的一块肉。
“哎别动,这块切厚了。”
“周家的铁骑不会放过你的!到时我一定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泡酒,血放干,心肝脾挖出来煸炒了吃。”
周四爷咬牙切齿,止善莞尔一笑。
“老爷,你说一句,我割你一块肉。”止善边说边掰手指头,“说了五句。”
瞬间,五块肉被割下来。
“你居然敢和那杂种勾结。我劝你现在放了我,否则等我出来,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我见到你儿子了,他虽怀疑我,但被我蒙混过去了。你说你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那么多儿子死得只剩一个。”
“放了我,好不好?”
“不好,因为他没怀疑我。”
“白姑娘,周家手里有兵符,你们瞒不了多久的,我很快就会被找到……”
“还有谁会来救你?”止善拿刀的手一用力,“这片肉厚度还可以。”
“你给我施了什么妖术?”
周四爷发出“咯咯”的笑声。
突然,止善的手腕一紧,刀子深入数寸,刀柄完全没入血肉中,她的手心正在凝聚内力,掌心处传来一股妖冶的内力。
那是妖丹的内力。
止善的眼睛逐渐变得邪魅诡异,周四爷来不及感觉到疼,就见自己的内丹竟被止善生生挖了出来。
“忘了说,你外面养着的那些飞禽走兽都被我吃了。”
看到自己的内丹落在止善手上,周四爷彻底绝望了。
让他更绝望的时,止善竟当着他的面把内丹吞了。
那表情就像在吃一颗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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