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谷对上眼睛盯着余妄,漠然道:“擂台上樊不通引来的魂灵从始至终都是那一批,擂台结界也没有问题,魂灵暴起是那人要对樊不通赶尽杀绝。”
视线转移,余妄看向秦芜生,肯定道:“你不是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将所有人拖下水的人。甲子阵消失多年,你并不想让它再现世,自然不会为了他再次开启阵法,甲子阵现,注定将会是一场祸事的开端,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秦父秦母一行人既在甲子阵内,安静无人打扰才是最好的选择,秦芜生开启阵法不会是为了他们,恰恰相反,这样做更有可能威胁到一众人的安危。秦芜生既选择启阵,那必然十年为了同样重要或是更重要的人。在余妄看来,目前最有可能的人便是孟织。
救命之恩,如何也值得秦芜生去救。
尚未察觉,余妄暗自琢磨那“救命之恩”。
秦芜生接收到余妄意味不明的视线,虽不明所以,但也没多问,只解释,“我与樊竹比试时师兄可曾注意到樊竹召来的魂灵数量。”
余妄默声摇头。
秦芜生直言,“六十八个。”
余妄想到什么,询问:“和城里那些魂灵有关?
秦芜生没说是与否,“师兄在府中时不是问我为何府中有的魂灵也是由灵所聚成的虚魂。”
“因为那些真正的魂灵都在擂台上。”逍谷接话道。
脚下的浅水荡开,一声巨响冲天而起筑做水墙,其上隐隐浮现“甲子”二字。
秦芜生伸手触碰,看着水波一层层荡开,他道:“古籍记载六十擂台六十难,可最初根本不存在这样的说法,也没有六十座擂台。最初,是有人误闯此地。”
秦芜生似是在回忆,“他落入城中被我撞见,我念及他是无辜放他离去,却在三日后得到大量修士擅闯的消息,府中二十人受重伤险些魂飞魄散。”
视线交汇,秦芜生轻声道:“师兄,甲子阵最初并非杀阵,它只是我当初所创的一个养魂阵。既然他们想举着探寻秘境的幌子擅闯伤我家人,那我便让他们亲身体会这所谓秘境的由来。数万年,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逍谷踱步到余妄身边,“所谓甲子杀阵,记得不是魔族修士危祸苍生的证据,而是万年前这座城的天灾**。现在,你还想进去看吗?”
自始至终,余妄的视线都没有从秦芜生的身上挪开。他在寻找秦芜生向他撒谎的证据,奢求一点不存在的假象,可秦芜生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
秦芜生在发抖,眼底是多少藏不住的慌乱和害怕。
所梦不假?秦择生害死一座城的人。
余妄握住秦芜生的手臂,“你在怕什么?”
因为自己也曾是危祸一方的魔头,所以才会无数次和自己说那些话吗?既然能仿若无事与自己说什么非你所为的话,现在又为什么怕?
某一刻,余妄自认他们同是罪恶深重之人,如此注定会走在一起,天命所允,没什么错。
松开秦芜生手的刹那,一股更强劲的力道将自己拽走,秦芜生稳稳接住余妄,毫不客气将人锁在心口,
“师兄,私心我并不想让你进去,不想让你看见任何一点片段,我怕,真的很怕,我怕你不要我……”
“但你还是让我进来了。”余妄轻靠着,任由心跳声隔着薄弱的骨骼震入心间,“你知道有些事情我应该知道,也必须知道。”
肩上一沉,耳侧的呼吸紧紧贴着,余妄垂首轻吻过秦芜生的手背,“你在想什么?心知有些事有的答案结果需要我自己去看,心知你自己无力解释?还是心知自己没资格解释?”
濡湿蹭过后脖颈,鼻息毫无分寸感地往下钻进衣领,余妄摒去逍谷的视线推开秦芜生,“你从来没变,犯了错根本藏不住事。但你也笃定我不会怪你。”
“不是的……”
“这次你没有那么笃定。因为牵扯到我很在意的人?你怕我知道又怕我不知道,所以你还是选择告诉我。”指腹在眼前人额间一点,余妄倾身衔住朱唇,“你既愿我来,便该信我。若我真的不会原谅你,那就之后再说。”
到此为止,余妄收回手直面逍谷,“送我进去。”
身后之人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想要阻拦,又收回手,指尖险险擦过余妄的后腰,触感明显。
逍谷只当眼瞎,掌心与水墙相触,灵力余波掀起彼此的衣摆。
水浒作渊,脚下失重感毫无征兆裹挟着余妄将之淹没。
作浓妆,戏开场。
入耳那咿咿呀呀,
余妄听清了那句莫生恨。
罪门终开,
此行将判——择生。
20号重修补:
昨天写的匆忙,重看总觉得有的地方语句矛盾,尽我所能改了一遍。大体叙写的文字可能感觉不舒服,自认为是长时间没写导致的,我尽快调整感觉,但前面几章更新的内容不会改。假使真的在之后调整好回来改这几章,不出意外会在改文字的时候对剧情进行改动,所以呢,我还是老老实实往下写吧。今天(9月20)应该不会更新,有事,我也借着时间调整一下感觉,明天争取双更把今天的补回来,或者之后时间充裕再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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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取忆当年(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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