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灰姑娘有三个姐姐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对应到现实里,就是他们仨了。
看着沈则那张脸,许昼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看了看身边的一人一鸟,他们此刻或站或坐并排着,一看就是一伙的。
现在由正方的两位选手陈述为什么他们对于沈则有这么大的意见。
狄儒倚靠在长椅靠背上,嘲讽道:“赫尔墨斯,你同类,不去打个招呼?”
赫尔墨斯亮出翅膀,要不是在大街上大变活人太过惊悚,他要当场跟狄儒干一架。
“哎哎哎,你滚吧。同族是同族,打招呼就免了。你们是看不到,我每次靠近,他身上的粒子都给我几个大嘴巴。不是?装什么啊,异国他乡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星族,打个招呼还要被扇飞啊。”
狄儒:“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谁靠近都不行。当年登塔的时候就看他不爽了,完全没有人味,是人味!系统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mad还打不过,什么怪物武力值啊,像个杀人机器一样站在那里,不是念规则就是站在一旁跟着我们,盯着我们看!”
“有一段时间我都被他看得神经衰弱,一做梦就是他在讲那些傻逼规则,然后警告我们。黄牌,红牌交替地罚啊。有一次,我做梦吃了23张红牌!”
赫尔墨斯大笑起来,“大馋小子,23张太好笑了哈哈哈哈。不过,也得亏是做梦啊,23张红牌下去,你早就死23次了。”
狄儒:“你是不知道他罚红牌的理由有多离谱,笑不行,小声说话不行,碰别人也不行。许昼你别笑,mad就是从你开始,连累我连吃红牌。”
许昼稍微笑一笑就被抓住了,他笑着摆摆手,“不走唯心主义啊,梦中的我的错怎么能算是现实的我的错。”
狄儒可管不得这些,他终于逮到机会倾诉了,“mad我一进那个副本,刚跟你说上话,这人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红牌直接贴我脸上,拖着我就走,力气大得要命。我当时不知道是在做梦,吓都吓死了。”
赫尔墨斯贱兮兮地笑着说:“你肯定吓哭了。”
“谁来都得被吓疯。”狄儒反驳着,“一进那个惩罚我就知道是在做梦了,但我就是醒不过来啊!那个惩罚要我cos西西弗斯,就是那个推石头的故事,我差点累死在那个惩罚里。”
许昼想起了西西弗斯的神话故事,沉思道:“23张红牌。。。你不会推了23次石头吧。”
“对对对,梦里的你也是这个表情,”狄儒瞪大了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场令人窒息的梦里,“第一次我完成惩罚回来,手脚全都是抖的,摔在你身上,mad你还没把我扶起来,老子又回去了。”
狄儒凄凄切切,如泣如诉,又提起了许多沈则在副本里的“罪行”,“许昼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跟个鬼一样!”
“小声点。”赫尔墨斯连忙在狄儒脑内提醒着。
许昼看着狄儒都快碎了,点了点头,同意他的说法。虽然他对这位塔内的执行官没什么印象,但记忆里的确有这么一段往事,有段时间狄儒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登塔期间,许昼非常忙,恨不得把一天24小时掰碎了用,好像这样能让24小时变成25小时一般,他不忍心拿自己的这点破事烦许昼,只能把这些事压在心底。
但现在不一般了,许昼不登塔了,他们可以有大把的时间谈天说地。
看许昼点头,狄儒长舒一口气,像是找到同盟一般,“我就知道,这点你许昼最清楚,真的是过了多少关,就跟多少关。副本不是穿插着团体战和个人战嘛,我第一次经历个人战的时候,简直要喜极而泣了,终于不见那个疯子了。“
赫尔墨斯:“然后呢?”
狄儒的眼神失去了光:“下一关团体战,他又出现了。”
许昼点了点头,“我这边也是,换了一个人解说规则。50关开始,后面几乎都是个人战,我也很少见到他。沈则可能只主持团体战。
狄儒握着拳,咬牙切齿:”等到不登塔了,我以为这辈子都不用见到他了。我升上监察组组长了,他也能管着我!”
理想之塔所属机构高于一切塔外机构,在大量信奉神明、信奉系统的人眼里,沈则是完美的权能代行者。
赫尔墨斯:“我早就怀疑他是系统那边的关系户了,先是塔里的首席执行官,后面手又伸到监察组去,怎么他权力那么大啊,谁都越不过他。”
赫尔墨斯传音入耳,与许昼两人脑内交流,避免被沈则听到。没办法,他虽然不是完全体星族,但也知道完全体星族的恐怖之处——星族由粒子构成,可以分散一部分飘在空间中,听到一定范围内,他想听到的任何声音和想看到的任何东西。
这简直就是bug啊!
虽然依照过去的经验,沈则这人虽然讨厌,但做事倒是光明磊落,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从狄儒和丁曼文这些登过塔的人嘴里,赫尔墨斯可以拼凑出沈则这个人的形象——长得好,高岭之花,做事不像人,权力大是系统的代言人。
呵呵,要是个变态就完了o(* ̄︶ ̄*)o。
赫尔墨斯在椅子上跳了一步,凑近许昼,“我有个猜测,之前还没那么那么确信,听完你这么说之后,我有90%的把握。”
“我们星族有个传说,在星族中有极小的概率,会觉醒一个‘祭司’,‘祭司’拥有所有星族无可匹敌的强大力量。为了回馈宇宙对星族的优待,也为了星族长久的稳定生活,‘祭司’从出生开始就要离开父母,在宇宙中游荡,寻找他的侍奉之人。侍奉之人每一千年出现一次,‘祭司’需要找到他,追随他,将自己的学识等一切奉献给他。”
说完,三人都想到了沈则,诡异地觉得很合理,如果沈则就是那个“祭司”,那么他的信奉之人应该就是“系统”或者“神”吧。
对此,三人的评价是——
许昼:“呵呵。(¬_¬)”说白了不就是放弃一个星族,然后心安理得地得到什么。若‘祭司’非常强大是真的,那这种传说就很有可能是上位者为了稳固自己政权而使出的手段。
狄儒:“侵犯人权,落后观点。”
怪不得沈则内心扭曲。虽说还没确定沈则就是“祭司”,但在狄儒心里,已经是**不离十了。
赫尔墨斯:“谁真的这么做,我笑他一辈子。”他的想法倒也很简单,真没想到会有人真的信这种传说,被自己族人赶出来,还要傻乎乎地奉献自己给另一个人。
“还有哦,一个支撑我这个猜想最关键的证据,历代‘祭司’也有回家一趟的,所以大家知道他们的长相。据说,他们共用一张端庄秀美的脸。”
端庄秀美啊。。。
狄儒皱着眉头,“听起来只沾边了一个美,这个词。。。感觉。。。不够,你懂吧。”
即使他再讨厌沈则,也不可否认,沈则那张脸真是。。。无关性别的极致的美,他还以为星族能给出一点具体形容词呢,原来他们也不行啊。
许昼则直接得多,他嗤笑一声,“你们星族骂人还挺文艺的,端庄秀美,好谦虚啊。”
如果沈则都只能称得上是端庄秀美,那其他人是什么。。。
狄儒闷闷地笑着,“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之前不知道谁传出来的,觉得沈则像是博物馆端出来的画一样,倒是沾了一点边,‘端’字。”
他重点强调了“端”这个词,还配合着端起什么的动作,好像真的把沈则端了起来。
说完,他见许昼面露茫然,稀奇道:“不会吧,你忘了,当时你也听到了啊,咱俩一起听人传的呀。”
多好玩的形容啊,配上沈则那张端着的脸,好笑加倍,狄儒纳闷地想。
许昼掀起眼皮,细细思索,“我和沈则只在塔里见过几面,不熟。”路灯照在他的头发上,他的眼下露出淡淡青黑,神色有点疲惫。
言下之意是,并不关注。
完了!聊美了,完全忘记得送许昼回去休息了。
许昼脸上的迷茫不似作假,沉默地皱着眉头,倒真像是在回忆一般,接着他一摊手,放弃了一样,“不记得了。”
狄儒连忙说:“无所谓了,你要记那么多东西,忘掉一些无关紧要的也正常。”
记忆检索完毕,许昼确定没有这段记忆,“嗯,有可能。”
赫尔墨斯拍拍翅膀,微微抬起小脑袋,“这点我同意,就像我工作时,老是记不得螺丝刀哪去了,上次用完的电焊又放在哪个柜子了。靠,笑笑笑,笑屁啊,狄儒,我就不信你记得一切。”他扑着翅膀就要去追躲闪的狄儒。
“走了走了,送你回去。”狄儒一边躲着一边向外走。
“不急,我的头不怎么疼。”
突然,许昼的思绪停在了一个点,提问:“等等,你们星族不是不死不灭嘛,为什么会有历代‘祭司’这个词。”
赫尔墨菲施施然优雅落位,在椅子上跳了跳,活动活动翅膀,“不知道啊,所以说这个传说根本经不起推敲,但可能‘祭司’本人就是信,说不定有什么记忆传承,聆听神谕之类的。反正我知道的就是,每一代‘祭司’都死在外面了,不断有新的‘祭司’产生。”
说完他抖了抖身子,皮了一下,“宇宙好恐怖啊,连星族也能杀死。保护我,你们两个。我还是不够强大。”
狄儒笑骂道:“滚吧你,你可比我们能活多了。许小昼,你保护我就行了。看见沈则我呼吸不畅,要在眼皮底下。。。。靠靠靠,他怎么向我们走过来了。”
虚惊一场,沈则只是向他们这里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了,正在跟离他们最近的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
“滴滴滴——”狄儒手腕上的通讯器传来声音。
【狄监察长,地铁站周边的监控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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