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行尸走肉,魂魄随时会离体一样。
林焉好生抱着去忧,冰冰凉凉的,在白楚攸身边绕来绕去,百思不得其解道:“白乐乐,你怎么看着好像要碎掉了一样。”
第一次见到白楚攸时林焉就想说了,阳光下的白楚攸,总像随时会离开枝头的木樨,这个水云间太安静了,说是禁地,更像无人踏足的世外桃源,白楚攸也随时都会离去。
林焉靠得太近了,白楚攸手中灵力涌动,将他推开了一些,应声道:“那你可要看住我,阳光太烈了,我就不能陪你练剑了。”
林焉突然话锋一转,“那你告诉我考题是什么,我要拿第一。”
白楚攸看他一眼,带着些困乏的音色道:“想什么呢,这次是大师兄出题。”
还第一呢,大师兄不故意为难林焉就算是好的。
“你不如多去向大师兄示好,兴许他高兴了,就不会因为我为难你了。”
道理是有,可林焉不敢去。他可没忘记拜师日白樾眼里的恨,他最后选的是白楚攸,拂了白樾面子,白樾不高兴是应该的,现在为了一个考题就去示好,未免太不合时宜。
这么一想,林焉又觉得是白楚攸的问题,如果白楚攸不跟白樾抢他,兴许他现在的师父就是白樾,考试也不会被这么针对。
更说不定治他古怪病症的法子找到了,琉璃镜心也找到了,他早病好了,也不会三番五次喝着鸡血。
对!说到鸡血,白楚攸还故意拿醋捉弄他!
那几日林焉表现好,白楚攸难得的允许他喝一点朝露水以外的东西,他给林焉熬鸡汤,不是很甜就是很咸,得到几次抗议后,索性什么调料也不加,林焉又嫌没味儿。
白楚攸学着拿鸡汤熬粥,再加入木樨,每次都做两碗,先让林焉选,林焉两份都尝一下,一份很酸,不知道加了什么,另一份什么也没加,只有木樨和鸡汤的原香,和着粥一起煮香味倒没那么浓了,虽然比不上珍馐阁的美味,但是对于一直禁食的林焉来说能有一份给人吃的就够了。
林焉选原味儿。
白楚攸不想浪费,吃掉了另一份酸的。
林焉惊到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份那么酸,你怎么吃得下。”
白楚攸眸子闪过疑惑:“……酸吗?”
加成醋了?
这事一直记在林焉脑子里,加上事关考题,林焉又是个有仇必报的,当即想出来好几步策略。
表哥听说了他的想法后甚是吃惊。
“你说你要报复你师父?”
“对!”少年的狂傲在林焉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我要趁着年轻多做点别人看不懂的大事。”
“比如?”
“以下犯上!目无尊长!欺师、灭祖!!”
“你要上他?”
“对!”林焉愣了一瞬,“对什么对,去你的!”
表哥继续问:“你要搞你师父?”
“对!”林焉声音特别洪亮,“他都捆我多少次了,看我不弄死他!”
表哥没有劝阻,幽幽道:“好啊,埋骨地选好了告诉我一声,明年的今天我去祭拜你。”
林焉说到就要做到。
第一步:把茶替换成醋,酸死白楚攸!
白楚攸似乎没有防备,喝掉了林焉呈给他的一整杯茶,没有反应,像喝再普通不过的清泉水。林焉不信邪,偷偷试了试,酸得不行。
“干嘛呢?”白楚攸看见他的奇异举动。
林焉表情痛苦,“没干嘛。”
白楚攸看了看茶杯,这才发现与平时不太一样,再看林焉脸上的五官都快拧成一团了,问:“怎么?不好喝?”
眼见白楚攸语气不对,林焉赶紧认错,“我错了白乐乐,我再也不把你的茶换成醋了,没有下次了!”
然后心里想着下次把白水换成烈酒,让白楚攸出丑。
正想着呢,就听白楚攸说:“再有下次也没用,我喝什么都一样。”
“???”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白乐乐!说了不准再读我心!”
白楚攸轻笑一声,继续饮着杯里的醋,语气似是嘲笑:“我没有嗅觉,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有这时间捉弄我,拿去修炼多好。”
林焉听着这漠不关心的语气,忽然觉得酸味浸到了心脏里,心酸不已。
不过也只是心酸片刻,计划还是要继续的。
第二步:
——没有第二步。
因为五师叔来找白楚攸,不小心喝了剩下的醋,追着林焉跑了一下午,把他打到半死,临走时还觉得不解气,顺道把林焉种进刚被移走一棵大树的坑里。
当真是一朝有难,八方刁难,五师叔动静太大,引来了柯昭和小八,加上刚好路过的白樾,居然没有一个人朝他伸出援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被埋进土坑里,只漏出个脑袋。
白楚攸不知从哪儿回来,路过看见,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搭在膝盖上,下巴垫在手臂上,歪了歪头看着笑话,忽然轻笑一声,“林曜生,你不乖。”
林焉眯着眼看白楚攸,桀骜道:“我从小到大就不知道乖字怎么写。”
白楚攸笑容乖张,“不乖的小孩儿没有糖吃,也不能出去玩。”
林焉在他话里听出几分天真,总觉得这话应该是用来哄小孩儿的。
林焉在气头上,不想讨好白楚攸,偏要跟他对着干,冷哼一声,回呛道:“你乖,整个逶迤山都宠你,结果还不是被打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你那些师兄们也不收留你住正殿。”
“是啊,没人要我。”白楚攸仍旧笑着,“我是累赘。”
林焉听着他自暴自弃般的语气,心中忽然泛起不忍,即将脱口而出的更残忍的话被紧急咽回肚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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