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完,苏青思就晕倒在地上。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手上在吊水。
“苏,不要动,你现在很虚弱”教授眉头蹙起 “我听说了,你主动加大了工作量,都是浪费天赋没有技巧的工作,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青思挺起麻木的腰“我只是想系统学习一下,给教授添麻烦了”
教授见她不愿多说,也没有再问下去“明日是平安夜,你就不要来医院了,给自己放一天假”
教授走时递给她一个苹果,她双手抱着苹果,红色与手掌的惨白刺激着感官,鬓边滑落一缕碎发。不用看镜子也知道。
她现在肯定可怜的要命。
这么弱,难怪司年要和你分手
回到家,开门屋里空荡荡的,窗户外透着平安夜的火光。
她没有开灯,赤脚走过卧室,躺在床上,准备挨到天亮。
脆弱不会提前通知你,只会在最安静的夜晚悄然爆发。
它趁虚而入,思念冲破理智的高墙,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苏青思像是瘾君子一般,疯狂奔跑,刨出藏在行李箱角落里司年的睡衣。
脸不管不顾的埋在里面,呼吸的每一口气,都带着司年的气息,身体终于得到了短暂的抚慰。
睡衣里还裹着慢羊羊形状的挂件,是刚恋爱时,司年送给她的,苏青思不记得自己带了这个出国。
指尖摁一下头顶上的草,挂件主体闪着光亮,这一刻就是苏青思平安夜的曙光,司年的声音从里面钻出来,
“苏青思,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
音质烂到糊成一团,还夹杂着电子的声音,即便如此,也足以一击致命。
无力的跪在地板上,背影轻微的抖动,在黑夜里,这点幅度像是错觉
“想,阿年……”
她把睡衣展平在地板上,手臂搭在衣肩位置,像是此前的每日每夜拥司年入梦一般。
她现在肯定很丑,很变态
不怪司年会提分手
头发盖住主人要强的眉眼,在一片狼藉中安然入睡,这是她三年来唯一一场好眠。
天光大亮,苏青思睁开眼,手中还握着慢羊羊的挂件,腿心一片粘腻,顾不得回想,匆匆忙忙拿起换洗的内裤……
之后的情况逐渐恶劣,她疯狂的搜索关于司年的信息,阴暗窥探对方的生活。
她想见一见司年,或者更贪心些
得到她
可是该如何开口呢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也没有辜负苛待司年,她更做不到丢下自尊,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样,跑到司年面前摇尾乞怜。
装作无事发生
请求疼爱
可若是司年主动复合,她也许……也许会同意。
她收拾好东西去上班,坐在办公桌上,恍惚间看到司年坐在她面前,将红裙提至腰间,蕾丝包裹不住浑圆,手搭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呢喃
“苏师姐,想我吗?”
她手无意识的放在司年腰间,盈盈一握的腰肢,使呼吸变得紧促。
司年像是引诱旅人的妖女一般低低的笑着,牵引着她的手,慢慢落到月退心
“苏青思,过来”她手慢慢下滑,惹的月退上的司年身体一抖。
更紧抱住她,吻住她唇角,一点点侵占她的口腔
“喜欢吗?苏医生”
说着司年拽下肩带,身体前倾。
主动送到她嘴边。
她抬起司年纤细白皙的月退,架在肩膀上。
风景一览无余。
目光一寸寸逼退司年的防线,随机露出癫狂的笑容。
坏心思的转头咬在司年的脚踝上。
那里有一颗痣,总是挑衅她,时间久了,就更偏爱那里。
犬牙细细的摩擦着,不痛,麻的司年不断震颤。即使溃败如此地步,却还是笑着把脚踝更向口中递进。
此刻她像是丛林雪山上的孤狼,双眸极具侵略性的盯着猎物,一块块撕咬□□
司年抬手抚摸她的侧脸,喉中溢出一声轻笑,腰间的红裙及脖颈上的红痕,都为她添上妖冶
像是魅惑的魔头,以身饲狼。
“都说狼是眼不熟的”司年声音带着魅惑,扭动着腰肢爬到她耳边。
“所以把我当狗就好”
像个小狗一样摇尾乞怜又如何
只要司年仅仅喜欢我这只小狗就好
苏青思眸子烧红,手插入她乱叫的嘴里,压住湿漉漉的舌尖。时不时使坏用力,让她娇口耑出来。
牙齿磨细腻的脖颈,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红痕,到最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
可她还是觉得不够,即使指尖被紧密的包裹,她还是觉得与阿年距离不够近。
苏青思不断的缩紧肩膀,恨不得将怀里的人,融到她骨血里,一分一秒,一寸一厘都不分开。
“苏!苏!该手术了”同事轻拍她的肩膀,将趴在桌上睡觉的苏青思唤醒
苏青思醒来看着怀抱里空荡荡的,皱紧眉头冷声说“知道了,准备手术”铅衣穿在身上就是七小时,期间她配合着主刀缝合,切割,一锤锤砸在器械上,纠正脊椎骨。
身上早就湿透了,汗水挂在眉毛上。手术后同事一个个都虚脱的出来,转身看到旁边光风霁月清冷出尘的苏青思,都暗自感叹体力好,真是竖起大拇指的程度。
下班后她一身利落的灰色衬衫,衣料的弧度从肩头划到小牛皮黑色皮带里,破天荒的敞开领口,露出一段锁骨。
在人群中显眼到不像是一个涂层
干练利落的步伐,快速穿过人群
见到的人可能都认为她要去处理什么严肃的大事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要快点回家换内裤。
躺在床上看到司年发了一条视频,里面的她眉眼如黛,狡黠的望着镜头。
几秒钟的视频,如此简单。
她连夜买票回国,坐在飞机上时懊悔的捂住脸。
不管不顾,毫无计划
这个人还是苏青思吗
如果是
那也一定是疯了的苏青思
在酒吧时隔一年,她见到了司年,对方站在台上,一头银发肆意张扬,短裙露出性感的长腿。
苏青思沦为与其他人相同的境遇,只能抬头仰望。
司年唱的是恋人未满,苏青思也想像歌词里一般,进一步就能带走她。可现实事与愿违。
司年下台后,站在人群中心被簇拥着,而她在最边缘,躲在角落。
她好像认识了新朋友,对人还是那么热情爱笑,游刃有余接受各种夸赞。
真诚又性感
苏青思嫉妒到说不出话
她从未见过如此的鲜活热烈的司年。
二十四的年纪,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而那一年她三十岁,是天堑一般的差距。
阿年没有她过的也很好
她终于肯低头承认,是她更需要阿年,非常迫切。
尊严很重要
司年更重要
看清了事实,也是一个雪夜,她是丢盔卸甲的逃兵,灰溜溜的离开了。
回去后,她靠着司年上传的视频聊以慰藉,她每晚都变态扭曲的想着司年。
她不再矛盾,心中前所未有的坚定。
也许她还不够完美
但是她绝不放过司年
无论什么手段。
苏青思看着司年的脸,脸上覆盖她的睡衣,一遍遍的自wei,嘴中呢喃着阿年,只有想象司年的手拂过她,才能略微缓解身体的渴望。
可是无论怎么做,她都是干枯的。
身体在叫嚣,包裹着谷欠望,只有特定的那个人才拥有钥匙,除了那个人,连身体的主人都不能打开。
她想要被司年触碰,无时无刻,永不停息。
她克制不住的哭声,在空荡荡房间里四串,没有章法,没有出口,早有雪崩的势头。
有一瞬间她产生了浓重的自卑心理,司年是不是发现了她的恶劣,才提出分手的。
或许真是这样,否则还有什么理由解释。
她哭的嗓子沙哑,一遍遍的重复“我可以改的,我会变好的,我真的可以……”
她不断的搜索,企图找到变正常的方法。她捆绑双手,服用药物,尝试了各种方法。如此折磨半年后,还是控制不住潮水一般饥渴的身体。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一辈子装下去好了,只要能见到司年……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司年,她不管不顾的包紧对方,换来的却是冰冷的神色。
一步步后退
每一步的心痛都要把她心剖开的程度
“别走,阿年”
苏青思拽住她的衣袖
“你能不能有点自尊,既然你这么爱我,就跪下来求我啊”司年捏住她的下颚
苏青思泪水在眼中流转,神色哀戚
司年甩开她的下颚,后退一步
她下意识的跪在地上,剧烈的疼痛唤醒她的神志,眼前司年的幻影也随之消失。她慌乱的要留住司年,伸出手想要拽她的裤腿。
扑了空
意料之中
这是警示吗
警示在不行动司年就会离开,彻底的遗忘自己。
她不管脸上的泪水,马不停蹄的向大使馆和医院提出,进修提前完成的申请,回国流程很麻烦。
她不怕麻烦,她只怕没有司年。
B市张院长很高兴的给她打电话,说她不愧是自己带出最优秀的学生,总是能给他惊喜。
苏青思怀着心中的愧疚,告诉院长她回国不会在B市发展,提出违约赔偿。
她是院长亲自培养的接收衣钵的优秀学生,电话那头传来院长年迈的声音“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去做吧,不必赔违约金。”
她听着院长的叹息,左臂传来针扎的痛感,是心脏的抽动。她的做法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忘恩负义。
她端坐在沙发上,苏母电话比她想象中来的快,开口就是质问“苏青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青思本能的瑟索一下,她最害怕母亲用失望的语气说话。
“我与你爸分开,我发誓要将你培养成才,让他看看,我比他更适合抚养你。”说到此处苏母哽咽的停顿住,几度平复心情才能开口
“你自小就争气,远超于同龄人的省心,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事比B市的前程更加重要,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吗”
“母亲,我从小到大次次都听你的,只这一次,求你让我这么做吧。”
母亲,我好像病了……
不回去我活不下去
这些话她没有说
因为她知道,母亲不在乎。
现在的司年也不在乎
苏青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这句话。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毫不顾忌的疯狂。
回国的前一天晚上,微信里是司年时隔三年,发来的第一条信息,里面是一段语音。
她既兴奋又紧张。
纠结许久才颤抖的点开,里面声音很杂,但是可以清晰的听到司年说的那一声’性冷淡’。
那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开心,原来司年不知道她的龌蹉心思。
卸下重担的同时又感到迷茫,她现在连分手原因都不知道了。
审核一直不通过
快疯了
很矛盾的一篇文
就是左右脑搏击
但是很符合苏青思当时扭曲的心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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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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