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软床上,像是因为不安,男人的眉头微微蹙起。
紧接着男人的喉间滚动了一声闷哼,眼皮间弯曲交叠的睫毛也才跟着缓缓打开。
白榆做了个梦。
而骤然从梦里醒来,他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带着刚睡醒的茫然白榆掀开了被子下床,开了暖气的房间将他整个人都烘烤出了诱人的粉色,他全然不知的走向洗手间,动作却又在行走间猛地停了下来。
意识回拢,眼神逐渐清明,他往下看去,某处黏腻的触感,在他的步伐里变得格外清晰,也唤醒了他在梦里和裴厉纠缠的一幕幕。
甚至,在睁眼前他还伏在人身下哽咽求饶。
白榆捏上了鼻翼轻揉,他觉得自己现在有些不太冷静。
...
淋浴间里白榆打开了花洒,脖子后仰任由温热的水流在身上冲刷,昨晚裴厉将他送到御汇后什么也没做,只是说:“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少爷忙完来找你”,最后还强调了一个,“随时。”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毕竟单从裴厉的脸来看,还未脱去稚气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攻...
可坦言说,梦里在裴厉主动引导着他的情绪,却又在他耳边一遍遍以下位者的姿态叫着臣服的称呼时,他真的克制不住地情动了。
他想,他或许需要重新斟酌一下他和裴厉的关系了。
...
只是让白榆没想到的是,他一连在酒店待了三天都没见到过裴厉。
门外站着裴厉安排的两个保镖,面相凶神恶煞的。
起初白榆还以为是裴厉为了看顾他限制他专门找来的,可几天下来,非但裴厉没有动静,两个保镖也任由他随意出入。
嗯...坦白说,这钱他拿得有点心虚...
变故是在第四天发生的,彼时,白榆才从商场回来。
他本身物欲不算强烈,又惦记着裴厉应该不会一直放任他在酒店住,一天下来就只买了两件换洗的衣服。
取着衣架将衣服撑起挂进衣柜,衣柜门合上的那一刻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快走了两步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一串他不太熟悉的号码,“喂?”
“是我”,对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要见你,三天后,永安陵园。”
语速很快,但白榆听得一清二楚,像是笃定了他会赴约,对方甚至没等他回应,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
也就是在结束这个电话后又过了十分钟,裴厉赶了过来。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谁给你打的?”
“你监视我?”白榆微皱起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他莫名感到不悦。
“监控?”他抬眼扫视起裴厉定的房间,视线又捕捉到被他随意丢在沙发上的手机,“还是监听?”
手机是裴厉买的,手机卡是裴厉选的,他没有拒绝。
裴厉没说话,他既然没让保镖约束白榆,自然也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换句话讲,他TM的要真想操/白榆,直接到酒店来就行,何必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可裴厉也不分辩,他有些享受白榆现在带着獠牙的状态,比起白榆这几天在他面前装乖,顺眼多了。
白榆倒回了沙发,他不喜欢这种在监视下的精神束缚。
可仔细想想,他好像没得选,缺钱的是他,说不好听点他就是个东西,现在闹这出烂矫情给谁看呢?
瞥见裴厉半垂的眼皮,他合上了眼,反正脾气发过了,裴厉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事实上,裴厉本不想怎么样,可见到白榆这副无所谓的模样,才刚爽/了一下就又萎/了下去,心底怒意翻涌,终于他发泄的扣着人脖子将人按在了沙发上。
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裴厉单腿膝盖弯曲强势的挤进了白榆腿间的缝隙,本能逼着白榆向后仰去,可避无可避的只能死死贴着靠背。
被挤压过的空气迫使着白榆高扬起下巴,精致的眸子中泛起生理性的泪花,模糊间白榆看到了裴厉面无表情的脸,眼神像把锋利的刀一点又一点的割过他脆弱的防线。
“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裴厉问。
白榆发声艰难,“说...什么...”
裴厉:“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话!”
白榆又闭上了眼,眼泪沿着眼角滑落。
只是这次他双手搭在了裴厉的胳膊上借力,半抬起屁/股上半身挺起,对准裴厉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裴厉一时没反应过来,相较于和白榆的接吻,他更惊讶白榆的主动。
扼在人脖子上的手不由卸了力向下滑落,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忽闪忽闪的睫毛,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泪珠,随着颤动的节奏掉在了他的鼻梁上...
操...裴厉直接看y了,但他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以及...能不能做。
可像是不满足他的不专心,男人半睁开了眼,迷离的眼神下一对冒尖的虎牙撕咬着他的唇肉。
视线碰撞的那一刻,宛如旋涡般的瞳孔让裴厉脑子里只剩下了两个字。
干!他!
但裴厉被踹下去了。
白榆:“冷静下来了吗?能好好说话了吗?”
裴厉:“?”
白榆:“说话!”
裴厉不语,耳边白榆又说了些什么他充耳不闻,只是一味地对着白榆的手心向前顶了顶,意味分明。
当然倘若白榆还在生气,只要白榆愿意躺在他身下,那让他露出脖子给白榆掐的话,裴厉觉得也是可以接受的。
...
白榆上手拉开了裴厉的裤子拉链...鳄鱼皮纹路的内/裤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
裴厉嘴角扬起,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随后他听到白榆说:“撑不住的话就掏出来吹吹风,晾一晾,太快就泄不好。”
胜负欲上头,裴厉丝滑地拉起了裤链,咬牙切齿道:“少爷不快!”
白榆嘴角含笑,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胡闹的小鬼。
裴厉愤愤地踹了一下沙发,然后幼稚地拿屁/股挤人,和人坐在了一起。
白榆被挤在了沙发一角,顺势将拖鞋踢掉,整个人都窝进了沙发里,脚尖不经意掠过了裴厉搭在沙发上的手臂,坚实的肌肉线条让他忍不住暗暗感叹。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右臂搭在沙发扶手掌心朝上,侧脸的软肉陷进指缝,良久,他问:“你明明清楚,你要是想跟我做/爱,我是不会反抗的。”
裴厉斜了他一眼,手放在人脚踝上比量了一下,随后一把将人两脚并在了一起。
单手的拇指和食指正好扣在了一对脚踝的两边,他毫不费力地将白榆朝他的方向拖动,白榆着急地扒着沙发边缘试图逃窜,可一切都显得是那样徒劳。
男人的臀/肉抵上了裴厉的大腿,裴厉却并没有停止的打算,脚踝上的手被他挪到了白榆的腿窝,稍一用力就将人大腿轻松抬起。
感受到裴厉手指的粗粝,白榆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少有的慌乱,“你干嘛!”
白榆回来时先去洗了澡,此时身上除了内/裤,外面只裹件浴袍。
最重要的是,白榆,讨厌,这么,被动!
白榆伸出了手,心思流转在眼底,他若有若无的撩拨道:“抱我去床上,不想在这里做。”
裴厉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终于,他抬手——
一巴掌拍在了人臀上,“滚滚滚,去换件衣服,少爷又不是公/狗,还指望少爷强你啊。”
呵...让人意想不到的结果,白榆挑了挑眉,腿从人身上挪开,干脆利落地开溜,生怕某位少爷反悔。
片刻,白榆换好了衣服,再出来时只见裴厉站在阳台抽烟。
阳台的玻璃门隔音效果很好,裴厉站在围栏边向远处眺望,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裴厉,可烟雾散去,脑海里却冷不丁地多出了四个字,“少年老成。”
当年裴岄重病,裴父不得已才去找回了自己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可裴厉回到裴家,未必好过,毕竟有裴岄珠玉在前,人人、处处都会拿他和裴岄做对比。
没有人看得起裴厉。
...
从不内耗的裴厉内心OS:操,少爷怎么就放过他了啊,少爷做一回公/狗怎么了!怎么了!
白榆推开了阳台的门,忍着北风灌进脖子里泛起的涟漪,他走到了裴厉身边。
抬头,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漫天繁星,“今年下过雪吗?”
裴厉吐着烟圈到人脸上,“还没呢,今年也怪,冷得要死,就是不下雪。”
烟味刺鼻呛喉,白榆直接伸向人嘴边给人拿了过来,“不许抽烟。”
“你这是在管我吗?白榆?”
“裴厉,你希望被我管教吗?”
...
如果说裴厉对白榆是力量上的压制,那白榆对裴厉就可谓是精神上的碾压。
白榆不知道裴厉爽不爽,但白榆的底线是不能让自己不爽。
裴厉也不知道白榆爽不爽,但裴厉的原则是自己肯定要先爽。
裴厉站在白榆身后将人圈在了怀里。
“你准备管少爷什么?什么时候摄?什么时候C你?”
白榆反身从正面抱住人,23岁的少年竟然比他还要稍高一些。
他将下巴垫在人肩膀,温柔缱绻的呢喃:“想让我们少爷试试做一个乖孩子。”
“那你求求我”,少爷娇气。
白榆咬了下人耳朵,“求你,做个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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