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的训练课和讲座是参训小选手们最普遍的日常,得以时不时提前参与到正式训练组中的毕竟只有少数几人,除了早就一只脚踏入国家队门槛的乔念和时常出现在第一组附近的粤省队双子星和闽省队的沈缘初、时常出现在第二组附近的浙省队姐妹之外,也就只有平衡木绝顶高手朱墨得到了第五组阮导的青眼有加。
所以即使付天怡的行为很有多管闲事之嫌,但她的一句话完全没有说错:结营的测试赛很大程度上是对于所有人来说最为重要的考验和机会。最终进入国家队的调令将会在全运会之后才正式公布,目前一切都是未知,无论被看好的还是不被看好的,每个人都明白自己必须铆足了劲儿努力。能练出一个两个出彩的新动作最好不过,如若不能,也一定得保证把原有的成套完美展现。
“阮导嘛,她就是最喜欢木感好的啦。”最近每天训练都是精力充溢容光焕发的徐若澄随口点评一句,话里话外也不难听出一点点危机感。朱墨在平衡木这一项上的天赋有目共睹,另外,她的态度之认真,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每天的训练日志篇幅是别人好几倍,连示意图带总结记录,全部圈点勾画得一丝不苟,用章龄表扬的话来说,就是集简秋宁的缜密和柳曦的刻苦于一体,阮导好眼光。
另外引起众位教练注意的就是安辰了,明年适龄上国际大赛的选手,罕见的高低杠和自由操强项,但目前还没哪个教练组表现出明显的招揽之意。小姑娘自己虽然嘴上不说,可对这个局势,其实也是暗暗有些焦虑着急的。
“宁姐我觉得这真不太正常,刘导可喜欢辰儿了,居然熬到最后都不出手。”徐若澄继续揣摩形势:“估计胡导是真要回来了。”
“你们组要坚持的人也多啊,不一定还能再加几个吧。”明天就是测试赛正日子,今日众位教练间也开了一场相关的会议讨论其事。简秋宁从面色不豫的章导那儿听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新消息:“我听说现在新要求是每个训练组要精简化,尽可能实现一对一、一对二的教学……那么估计一个组也就只能搁四五个人?”
据章龄隐约带着讽刺的评价,大概是这位初识体操项目的新主任把男队里约大败的原因归结为两个强势教练组人太多,教学效率低下?也是有够离谱的。不过话里话外她还听出来一个更大的隐忧:新领导觉着应该充分发挥各省队的主观能动性,配套措施就是禁止教练组与省队“绑定”——似乎是限制一个组里最多有两位来自同一省队的选手。这对于一组和二组的既定规划来说,可是个大麻烦……
“一个组人少的话,岂不是更要多设几组了?——算了反正跟我们没多大关系。”重新戴上护掌扣好皮扣儿,徐若澄潇洒地甩甩头发挥去发尾的汗珠:“我继续去练咯。对了宁姐,一会儿快下训的时候能不能和章导说说,麻烦你来看看我跳马?我总觉得差点东西,自己又说不清。”
“啊章导倒是肯定没问题……只能说我尽量提提意见吧。”听到这个请求时简秋宁竟有些恍惚,当年导致徐若澄与世锦赛擦肩而过的“恋爱事件”可不就是由“学跳马”这个导火索引出来的。
当然此刻些微的犹豫并不是为这份旧事,而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助教经历,简秋宁开始深刻怀疑自己未来能否走通身边人都在选择的教练这条路。每次都是她觉得顺理成章时小队员却是瞪着眼不知所措,干着急却解释不清,最后忍不住要发脾气。反观人家柳曦,细心温柔娓娓道来,还能一步步手把手地带着示范。
不过点拨几句,估计还是可以的吧。简秋宁最后还是用力点头,反正有刘导阮导把关,她去了也只是主打给徐若澄增加自信的。时隔两年捡回720跳马,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三十个人的大规模测试赛饶是分四组进行,也要再分成两天才能比得完。粤省、京市、浙省、闽省都凑在第一天,种子选手们纷纷出场,央台体育频道的记者也如约而至。
粤省四人是从跳马开始比的,张思燕跳的侧手翻270,落地一个踉跄。紧接着是李竹君,完成这个年龄段选手最主流的尤尔琴科360,可她不知怎么搞的,落地往前一个大步踉跄,质量可以说有点糟糕。
张卉把软垫子拖到落地区铺好,接下来的两位都是要挑战新难度的。任小棠的540腾空充分落地轻盈;罗子晴毫无疑问地跳了720,她对于转体时机的把控明显有了进步,也是很漂亮的一跳。
不过更叫人眼前一亮恐怕还得是那边场地沈缘初的高低杠。
本来连八个计入难度的有效动作都是拼拼凑凑的沈缘初,居然在短短的集训期内把蹬杠shapo的高级低换高给学会了。不得不承认,章龄听起来天方夜谭似的构想——把沈缘初培养为跳马高低杠两项选手,展望未来未必没有可行性。
“小妹妹你还会‘苏杏跳’是不是?”采访是见缝插针的,场上比着赛场下就问起问题:“你的高低杠进步好大!真的很有潜力。”
“嗯,我强项是跳马。”沈缘初大大咧咧地一笑:“高低杠?哦不不不,厉害的不是我,是我教练教得厉害,我做梦都没想到过能学会背飞。……业余爱好吗?咳,偷偷说一句你们不要告诉我教练哈,其实我就喜欢打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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