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悠悠而来,渐停在骆王府。
骆云昭让丫鬟搀着下马车,府门外便见有宫里来的人,她神色微顿,以为是宫里的骆凤池又闯祸了。
自骆凤池入宫陪读,便一直留在东宫陪同太子居住,说是皇家体恤,只不过是想更好的掌控骆家。
转眼三年,骆家已无威胁,凤池和太子都已长成少年。
年前本该让骆凤池回骆王府,当回这个小王爷,但太子不舍凤池,求着太后把骆凤池留下。
说好听点,她骆家受皇室恩宠,说难听点不过是受人摆布罢了。
骆云昭低敛了眸色,走进骆王府。
来到正堂,太后宫里的裘公公正在座上饮茶,已等候多时,她提步走上堂。
裘公公见骆云昭到来,连忙起身客气地称她一声清和郡主,满脸笑意。
骆云昭行礼:“不知裘公公今日到访,有失远迎。”
裘公公瞧了瞧她的行头:“郡主这是去了京郊马球场?”
“是的。”
骆云昭没有否认。
“春日暖阳,正是打马球的好时候,不能辜负这番好光景,便出门走走。”
“说的是,这京中各家公子小姐们最爱的便是春来打马球。”
裘公公连连点头,邀着她坐下来。
这才说明来意:“今儿老奴来王府,也不为别的,只为给太后带带话,说说亲。”
骆云昭不禁一愣:“说说亲?”
她原想的是凤池的事,转而突然说到她身上了。
“正是。”
裘公公说:“郡主您年纪已不小,形单影只地守着骆王府,是该寻门亲事了。”
骆云昭有些讶异,但又在情理中。
她这名号在京城不算有多好,成过婚,克死过夫君,身子娇弱。
这三年来,不是没人有过说亲的想法,但这事被太后左右,后面都不了了之。
骆云昭道:“我守着骆王府扶持弟弟就好,不耽误别人了。”
裘公公笑了笑:“郡主哪里的话,老奴今日来是太后受意的。”
除了太后,她也想不到别人。
是到了用她的时候吗。
裘公公继续道:“缪王府世子尚未婚配,过些日子是要准备娶妻成家一事了。”
骆云昭轻轻蹙眉,诧然抬眼看裘公公。
任谁,她也没想到是那个将要入京的缪世子。
缪王现在如日中天,权势滔天,皇家难不成想用她牵制缪王府。
若是放在之前,骆云昭心无所求时,或许就会答应,但她心里念着国公府的祁晟。
与其说是祁晟,不如说是骆也。
过往的执念疯狂生长,哪怕只有几分相似,她也想要拥有。
除了祁晟,她找不到更像他的人了。
骆云昭道:“我并无这心思,裘公公还是请回吧。”
这缪世子她没见过,只听闻是个雷厉风行,手段强横的主儿,一直在疆外带兵,不曾近过女色,旁人都招惹不起。
裘公公打量骆云昭的神情,想来也是为了燕国公府的小公爷,清和郡主爱慕小公爷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百般讨好,祁小公爷不止不领情,还多有刁难,郡主脾气好得出奇,愣是百依百顺,没有半分不悦。
裘公公继续劝说:“郡主想想再做决定,何必赔了颜面去冀望祁小公爷。”
骆云昭没有辩解,眼神执拗无比。
祁晟对她是怎样,她不管,反正她要的只是那张脸罢了。
裘公公竟有些哑然,真不知这郡主是图什么。
若不是她这京城第一美人的容颜,哪家高门大族能瞧得上她。
裘公公拍拍送来的赏品,言语放冷些许:“郡主再好好想想吧,这事儿不是你能做决定的。”
说来说去,太后执意要把她嫁出去,她清和郡主岂敢违抗。
骆云昭微微抿唇,说道:“那就麻烦裘公公去同缪王府说说,我这副身子早年用药伤身,早就生育不得。”
“你……!”
裘公公不禁气极,说道:“郡主这种话岂能胡说,可就断送以后所有好亲事了。”
骆云昭眼眸里藏着些许情绪。
她道:“不是胡说,我一个女子岂会那这种事随意编造。”
裘公公被她的执拗气到,最后甩甩衣袖,匆匆走之,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把这事给太后和缪王府说明。
骆云昭端起斟好许久的温茶饮了饮,神色微微凝重,总觉有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若是被祁晟听了去,是不是就对她更为厌烦。
不知自己做得是对是错,太后和缪王府若知道她无法生育应该会知难而退吧。
再旁听了全程的榴月都觉得骆云昭把话说绝了,自从郡主病愈,不再用药,是留下点病根。
但生育这事,大夫说并不是不能怀子,只是比较难罢了。
到第二天,骆云昭本以为这事会闹得沸沸扬扬,但莫名的没有什么动静。
太后也没派人来传她入宫,唯一听说的是那缪世子已经回京面了圣。
但骆云昭只想能避则避,要得机会还是去东宫看望骆凤池,不知近来与太子可有好生读书。
……
几日春日姣好,朝里朝外众说纷云,无一不是相谈这缪王府。
缪世子赵砚回京后,皇帝就把政务皆交给了内阁大臣,而内阁大臣处理政务后,再交与缪王过目。
他这个皇帝形同虚设,整日只知贪图享乐,说道是有缪王这个叔叔在,万事无忧。
太后怒其不争,但也无可奈何,如今她朝中无人,制衡不了一手遮天的缪王府。
祁小公爷在母亲长公主的宫殿设春日宴,以好酒款待,特意宴请缪世子归朝。
长公主同缪王是同胞兄妹,所以祁家跟缪王府的关系自来非同寻常,可谓是一家人了。
碧殿中,酒菜已备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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