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表现?”闻裘笑道,“要怎么表现?”
男人可能是故意的,语尾上调像勾人的妖精一般,眼里水光之余都是温宁。
她有时候真怕自己把持不住轻易地答应了他,“嗯。”
“那我能先预支一下成果吗?”
温宁有点没太懂这句话,“什么意思?”
闻裘索性直接道:“我先提前行使作为男朋友的权利?”
温宁眼瞳猛得一震,随即耳尖一红,“肯定不行啊。”
闻裘看她躲闪自己的目光,有点好笑,“抱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在温宁对上他的一刻,冲她盈盈一笑,只是那笑中带着勉强,眼尾下扬,我见犹怜。
“可以。”温宁瞬间心软。
只是答应了是一回事,怎么抱呢?她都忘了如何拥抱一个人了。
幸亏闻裘一遇见她还尚存着亲热的本能,直接蹲下向上抱住了她,如他四年来梦里空闲时所想的一样,温软的,他小心翼翼,恐这团棉花在无形里从他怀里消散。
无数次在夜里悔恨的闻裘似乎和四年前答应分手的他在这一刻和解。
“是你的终会是你的,不是你的抢来的又能怎样?”
“她还喜欢我,就算是抢来的又何妨。”
温宁在他抱住的那一瞬间,惊讶在脑海里比欢喜抢先占据领地,闻裘变得不一样了,如果是四年前,他的拥抱是将人融进血肉里的那种。
墙上的秒针走着,滴哒滴哒的微小声音在静寂的只有呼吸声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落入两人的耳中,一人希望它慢点,一人希望它停下来。
温宁拿着充好电的手机靠在床上时,都还觉得身上残留着闻裘身上沐浴露的香气。
正准备睡觉时,手机收到了一条好友申请,是陈路的。
温宁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点了同意。
那边应该是在线的,马上发来了一条消息:[你好,我是陈路。]
[你好。]
陈路:[我知道李意来找你了,很抱歉给你造成的困扰]
[没事,李小姐人挺好的,并没有给我困扰我。]
温宁说的是实话。
陈路:[那就好。]
陈路:[不知道温小姐是否有空,我想请你吃顿饭。]
请她吃饭?温宁看到消息感到困惑。
[不用了,谢谢。]
算是婉拒了,陈路也很绅士,没有死缠烂打:[好。]
*
春天来了,闻裘先生开启了他花枝招展的人生。
“我送你。”
温宁一早打开门迎面对上的便是神采奕奕的闻裘。
她没有推托他送她这个提议,只是在关门时装佯随口问道:“你几点开始在我家门口的。”
闻裘看了看602门上闪着红点的监控,意味深长道:“明知故问。”
“走吧。”
温宁看向他的眼神带着点郁闷,她就不该问,不仅没有得到甜蜜感人的回答,还暴露了自己两个小时前就守着监控的“变·态”行为。
其实温宁在上他车前是忐忑的,她是为数不多知道闻裘是掐着最晚期限才把驾照拿下的人,一路之艰难,但转念一想,以闻裘的身世,如果出了啥意外,她应该也能跟着得到最好的治疗。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闻裘的车技比四年前好,而且通过各路车主纷纷避让的行为,温宁就算再不识货,也知道这辆车价值不菲。
双重保护下,紧紧抓住安全带的温宁成功抵达目的地。
温宁还观察到闻裘一路上神态自若、沉默寡言,专心致志地目视前方,心里感叹:不愧是科一满分的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车在路边停下,闻裘突然问道:“你在笑什么?”
温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笑出了声,低头解安全带的动作一怔,“没什么。”
闻裘被她反应逗笑,抬眼看了看后视镜说道:“笑得很好看。”
温宁抬头瞬间对上闻裘的带笑的眼睛,耳尖一红,“我先走了。”
闻裘目送着她离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光蓦得变冷,一片深沉,搭在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握紧。
“陈路?”温宁不确定地看着门口站着的人的背影说道。
陈路听到声音转身,“温小姐。”
“你是来?”
陈路笑道:“听李意说你家蛋糕不错,我来尝尝。”
虽然很困惑两人这微妙的关系,但有人夸她家蛋糕她还是挺高兴的,温宁脸上也不免带了笑意,顺便把店门拉开,“那欢迎光临。”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店里,连温宁也没注意路边到那辆一直没走的车,陈路倒是朝那边望了一眼。
在某人视力优越的眼睛里,那是挑衅的意思。
“找个会开车的到安云路来。”闻裘面色难看地朝电话那头说道。
不过一会儿,何隔气定神闲地敲了敲车窗玻璃。
“这么是你?”闻裘把车窗摇下,面色不虞道。
何隔道:“会开车,又近,不就是我了吗?”
“你好闲。”
说着,下车把位置让给何隔准备坐后面去。
“坐前面,把我当司机了?”何隔不满道。
闻裘道:“远。”
何隔满脸无语,绕个车头就远了,大早上跑这里来就不远了。
“路上没出事?”何隔挪揄道。
闻裘阖眼道:“没有。”
“稀奇呀。”
“别废话,开你的车。”
何隔摇了摇头,真是稀奇,闻裘的车技他是知道的,倒不至于出事故,只是体验肯定不算好。
“我好看吗?”闻裘突然问道。
何隔暗想:他好恶心。
当然,他是肯定不会这么说道:“谁能比你老人家好看。”,何隔也没违心说谎,闻裘的那张脸确实难有人可以匹敌,就连那条闻裘自己都认为是缺陷的疤,也没有损害他的脸半分,反而增添了分刚毅。
“和画上的那个人相比呢?”
何隔愣住,他从没有听过闻裘问过这个问题,脑海里自动浮现那张画,说实话,他也只见过一次,但画上的人总是要精致些的。
“你好看。”
闻裘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他信了没。
“至少我是最像他的,对吗?”
何隔揣测不到他语气中的情绪,他平淡的过分。
闻裘掀眼看见后视镜里的何隔点了点头,露出了似满足的神色,是最像的就够了。
唯一的一眼,那个男人连半份像都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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