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龄,好久不见。”
他微微歪着头,语气里平静如常却显出几分得意,话里话外都在说——终于抓到你了。
方才还是处在咫尺天涯的仙人,此刻却仿若多了几分生动的情谊,连嘴角的笑都染上了**。
“怎么不说话?”
沈香龄眨眨眼,想要将方才看到的景致从眼中驱赶走。
老天爷,为何现在对他不似从前般可以冷淡待之,仅仅是因为那一个动作么?
“没、没有呀。”她故作镇定,又摸着石桌坐下,却不敢再看眼前人一眼。
闻君安了然,他近乎有些得意,毕竟他日日用心打扮…收到的成果倒是颇丰。
他也就近坐下,仿若这几日沈香龄的闪躲从未存在。闻君安仍是熟悉地调侃:“沈姑娘真是叫闻某好找。好不容易同你遇见了,怎么还不敢看我呢?”
“莫非是我形似夜叉,吓到香龄了?”
沈香龄:“……”
一阵激灵从她的后颈蹿上来,沈香龄招架不住,她想,要不我还是赶紧逃走吧。
这样想着,她马上站起身:“前几日日头不错,我便出去走走才没有故意躲你。”闻君安并未提到自己躲着他,自知失言,她又赶忙道,“这样吧,这个亭子让给你,你好生在这儿赏景,我就先回屋了。”
见她要走,闻君安自是不让,好不容易逮着人,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让她溜走?
本想徐徐图之的想法被打断,他不打算起身阻拦,只是趁着忍冬打伞时,从怀里掏出两张宣纸。宣纸已皱巴得不行,他微微用力地摊平放在了石桌上,用手按着。
沈香龄和忍冬一见信纸就明白那是什么。忍冬撑着伞的手一顿,她就说,怎么这信无缘无故不见了还当是被风吹走了,不知为何竟到了闻公子手里。
沈香龄恍然大悟。
原来,他那日翻窗进屋后还在外间晃悠一阵是将信拿了。她不知闻君安拿出信是打算做什么,站在原地倒是没再走动,脸上露出鲜有的警惕。
忍冬虽知道此事,但关于信上的内容,她是不曾知晓的。
沈香龄侧过脸:“忍冬,你先去吩咐人拿些茶点来吧。”
忍冬没有马上应允,她犹疑地上前,抬头瞧见沈香龄的神色便马上撑伞离开。
待她走远后,沈香龄才问:“闻公子,你这是何意?”
谁知闻君安却舒展眉眼,是个高兴极了的表情。
他道:“沈姑娘,你退亲吧。”
什么?
沈香龄走近几步,想要将信拿回来,正经道:“闻公子,这是我的家事,还不容闻公子随意置喙,我自有定夺。”
闻君安盯着沈香龄,微微抬头,悠悠道:“他如此负你,你还犹豫什么?端看谢大人所言,是以谢家整府的荣耀逼你退让,你为何要顺从他的意思,求去便是。”
“闻公子倒是想得简单。若是只干系我一人,不用你开口我自会下堂求去。可这亲事在六安城中拖到今日,压在我身上的不止是我自己的想法还有沈家的名声。”
“我怎可肆意妄为?”
闻君安从拿到信,读到信中的内容起始,就十分庆幸谢钰能做出这个决定。他一边不屑于谢钰背弃沈香龄,却又侥幸自己有能够拥有沈香龄的机会。
本是暗地里做了好些准备,打算利诱沈香龄劝她慢慢放弃,可再怎么平稳的性子到了她这里却突然不好使,见她仍是执拗不已,心里就格外生气。
谢钰这样待她,她仍是不愿离开。
想到这里,他不免激动起来,那些冠冕堂皇的措辞被他完全抛在脑后。手上微微用力,信纸又皱巴成一团。
“这信若是没有谢钰应允,如何能够递到你手上?他如此不在乎你,不就是没把你放在心里。于其伤怀不如直接将他抛开。”
“痛一世不如痛一时。”
他站起身,拿着信,踱步到沈香龄身前。雨水的清冷沁透在闻君安身上,连带着沈香龄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前几日病了,卧床不起,就是因为他吧?”
察觉到他眼里的不忿,沈香龄毫不畏惧地正视着他,她眼里皆是倔强,气呼呼的:“是又怎样,同闻公子又有何关系!”不想让人看轻谢钰,更不想让闻君安看轻自己,她解释着,“你懂什么?我们年少情深,自是不会分离,不过、不过是些许世俗桎梏,只要他的心……”
“呵。”闻君安嗤笑一声打断道,“你信这些?”他用力地抓起沈香龄的手腕,抬了抬,眼神锐利,扫过她的腰间,“若是你真的相信他的真心,又为何会将他送你的玉佩摘下?”
沈香龄没料到他会观察得如此仔细,玉佩是她今日才摘下的,连忍冬都未察觉。
一时不知该如何辩解,她慌了神,只得拼命地将手腕从他手中抽离。见抽离不成,沈香龄的脸如火烧般烫起来。
这明明是她同谢钰之间的事同闻君安有何关?
要他在这里多嘴多舌。
在慌张之间,她骤然想起什么,瞬间又镇静下来,好似明白了带着些许讽刺,问:“怎么?闻公子如此愤慨,难道是闻公子心悦于我,想要娶我?”
他本就是假意做任务接近自己的,沈香龄想以此逼退闻君安。
谁知闻君安颔首,目光灼灼。
“正是。”
他说的笃定,沈香龄一时讶异,怎么会?
她避开闻君安的视线。
“闻公子,我敢问一句,你有何过人之处能让我嫁给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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