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想同沈香龄说不清楚,把带子放回抽屉里时触到了个温润的物什。他借着光看了眼,样式很奇特,两个圆圆的球并着一个柱状的棒子……
一时他犹豫起来,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
闻君安撇向沈香龄,见她看往别处,便将东西塞得更里面,没想到铃铛声响起,收回手时,手臂上挂着小铜珠样式的缅铃……闻君安微蹙眉头,再次瞥了眼沈香龄。
他心里不停地冒出心虚,细细探究,突然福灵心至地想到了什么,脸一下通红。
只是夜光太暗,显不出来。
“这…”
他一脸冷静地将东西放到了柜子里,往里面用力地塞,闻君安怕被沈香龄看见,马上将柜门关上。
沈香龄正拿着一对用链子连起来的手镯研究,听见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一旁的闻君安正垂首,从泛着烛光的夜色中,他隐隐显出几分少有的无措。
“你怎么了,可想起来了什么?”
闻君安的耳垂有些烫,可面上仍是一脸平稳,在这夜色中没有显出任何波纹。只低声催促道:“沈姑娘,还是先将东西放好吧。”
沈香龄不明白,她正一头雾水。
“这些到底是什么?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嘛?”
“这些…”
他忍住脸颊泛着的燥意,沈香龄的眼睛在烛光的映射下很亮,是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神。
一时欲言又止。
闻君安见她手中还拿着那行迹放荡的镯子,垂眼冷静地淡淡道:“这些都是些床上的取乐之物。”说着,声音压得有些低。
“什么?!”
沈香龄呆愣在原地,片刻后,也将东西赶忙塞回了柜子里。
当柜门发出轻响,屋内静默片刻,只有烛火微微摇曳,两个人就好像是在对着柜子罚站。
“老天爷,太傅居然玩得这么花,平日里也没看出来啊?”
她的眼神中满是震撼。
杨太傅:?
闻君安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随意乱动别人的东西不好,想来我对这座宅院的熟悉是错觉,不如我们先回客栈歇息吧。”
“好。”
他们往中间走去,只见一扇双面绣的宽大屏风立在地上,一朵娇艳的牡丹花在右侧妖娆地盛开着,红火如太阳。走过屏风后里面有一个被红布盖着的巨大物件。
沈香龄跟在闻君安身后,看他的背影一瘸一拐,有些烦闷。
抬眼看被红布盖着的高大物件,沈香龄心想不会是雕像吧?她先走了一步将红布稍稍掀开了一个角。
“这竟是一面铜镜。”
这也太大了,沈香龄环视四周,这面铜镜足足有四尺高,宽近两尺左右。
闻君安也有几分讶异,在家里摆这么大的铜镜有何用?
还没等细想明白,楼下骤然传来了开门声。随之一老翁的声音响起:“可有人在?”
沈香龄和闻君安吓了一跳,她听着楼底下四处走动的脚步声,慌张得不知该怎么办是好,赶忙吹灭了燃着的蜡烛。
看了眼这屏风,一旦蜡烛照过就可以显现出他俩的影子,躲在这儿肯定不行。
闻君安刚想开口,脚步声越来越近,沈香龄急中生智间拉着闻君安往铜镜后躲去,将红布拉开。
他俩蹲在铜镜后紧紧地屏住呼吸。
铜镜只有两尺左右,他俩只得面对面蹲着,头挨着头,腿贴着腿。
红布罩着,没了光原本以为会是一片黑暗,却没曾想沈香龄的腰间挂着的鸳鸯玉佩亮了起来,
好家伙,这竟然是用萤石做的。
她笑着抬头想同闻君安分享这件事,举起玉佩,只见幽幽的光照亮了闻君安的脸,他此刻盯着自己,目光沉沉,格外深邃。
只见他垂眸,眼神却像手一样拂过自己的眼尾、鼻尖、唇边,引起了沈香龄肌肤的阵阵颤栗。
地方太小,闻君安的眼神实在没有落脚之处。
也不知是不是夜明珠不够亮,与白日的温柔冷静不同,他的瞳孔黢黑如同无法逃离的黑夜,像是要将她牢牢地困住,单只看他的眼睛,让人觉得…似曾相识。
想起了些往事,沈香龄瞳孔微颤,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沈香龄看得过于入神,闻君安意识到了,缓缓错开。
两个人在夏日里贴肤相靠,不免多了几分缱绻之意。
他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此刻的神色,只要不笑就显得格外冷漠的一张脸。凤眼微垂,眼尾上扬,像极了庙里淡漠泯然的神仙尊荣。
没有亲近他之前会觉得他这个人冷漠不好接近,可熟识后就会了解到他是个极温柔的人。
玉佩淡绿色的光芒在这一方红布下环绕,恍若置身幻境之中。恍惚之间,沈香龄还以为她看到了谢钰。
两个人的呼吸交错,轻柔地拂过对方的脸,身上的热气互相纠缠着,渐渐地沈香龄身上开始出汗,她从小就爱香,此时已是香汗淋漓。
沈香龄自觉有点尴尬,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被照亮的四周又觉得不妥,打算将玉佩放进香囊里。
闻君安感知到了她的动作,光被她用手拦住,香气环绕越闻越热,他觉得喉咙干极了。
心里却不停地冒出念头。
若不是情形所致,他定是不会与女子靠得这么近。
此时低头一眼就能见到沈香龄的耳朵,小小的、圆圆的一个,耳骨上还有一粒小痣。接着往后是白玉的脖颈,她皮肤白的通透,荧光一照,就像是翡翠一样。
他的眼神往下沈香龄的背后滑去,她的肩膀紧绷,两个蝴蝶骨凸出着,她颈后细密的汗渐渐汇成了一颗水滴往白嫩的玉背,往深不见底地的地方消失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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