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刘管事离开前将屋内的珠帘绑好,王尧晟走回床边,他伸手摸了下沈香龄的额头,只觉得太烫。身子怎会如此柔弱?仅仅是被掐了一下,就能发如此高热?
他拿起一旁屋内早已备着的水,拧干帕子后擦拭起沈香龄的脸,接着又叠好放在了沈香龄的额头上。沈香龄的唇色不见血色,可人却越烧越火热。他心中烦闷,不免着急起来:“郎中怎会来的这么慢?!”
刚说完,衣着狼狈的胡郎中扯着衣襟进屋,身后是推着他的小桃。
倏忽,王尧晟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这熟悉的两撇胡子,他瞳孔紧缩,勉强收拢好脸色震惊的神色。手抖了抖,王尧晟望着还在发热的沈香龄,有一丝恍惚和说不清地慌乱。
小桃疑惑地看了眼王尧晟,她催着胡郎中,还顺势大力地推着他的背:“还不走快些,我们主子出事了,快别管你那劳什子的衣服,耽误医治就完了!”
胡郎中方才从被窝里被叫起来,脸都未洗。他埋过有丫鬟端着水的脸盆,洗了把脸,又用袖子擦。
“别急嘛,别急。除非是什么不治之症,其他的老夫定能治好!放心放心!”
见状,刘管事讪笑两声同王尧晟介绍:“这位就是府内的郎中。”
王尧晟此时的面色僵硬,刘管事不解,以为是他不喜胡郎中这幅模样,又解释道,“这位郎中虽长得不靠谱,但医术是真了得。”
之前沈香龄让全府的下人都去请过一边胡郎中的脉,说是让大家都看看有什么毛病,好早点医治。这一下子就诊出好些隐瞒的症状,得了他的方子的人吃了半月一些陈年旧疾都好了许多。
王尧晟慢慢地捏紧拳头,他硬生生将心里的质问忍下,带着审视的锐利眼光扫过胡郎中,默默地站起身退到一边。
胡郎中从不在意旁的人,上下扫视王尧晟一眼。他要诊脉自是需要沈香龄伸出手腕,刘管事赶忙从被窝里将沈香龄的手拿出来。
小桃狐疑地撇了一眼王尧晟,却见王尧晟死死盯着的却是胡郎中的背影,嘀咕几句被刘管事催着退下。这边胡郎中细细诊脉,不一会儿又命其他人将沈香龄的下巴抬高,让管事将沈香龄的嘴掰开,用舌压板压了下舌头。
“她方才清醒之时,脖子转动都还正常?有无不适之处?”
王尧晟收回视线,皱着眉:“一切正常,就是有些说不出话,声音沙哑,不停地咽着口水。”
胡郎中叹口气:“那就好,这是被人用内力掐了脖子,怕是要遭些罪咯。”
刘管事:“那烦请胡郎中尽快开方子,让沈主子喝了早日好起来。她现在高热不散,再烧下去可就不好。”
胡郎中啧了声:“老夫自会安排,你急什么。”
刘管事闻言收声。
“拿纸笔来吧。”
他写下两个方子递给刘管事。
“照这张方子去抓药,主要是退热,喂下去后如若退热便不用再喂。这张是活血化瘀的药丸子,让她含在口中不要咽下。”
“她现在脖子肿胀,还未完全发到最后。你们安排人时时冰敷着。也有可能会昏睡几日。醒后恐怕有一段时日会说不了话,会头晕,这都是常事的。”
“到时不要到处走动,以防伤到脖颈的根本。若是一直躺着不舒服就仰靠着,本就是脖子受伤,若是累到了怕是有罪受。”
众人听罢都很担心。刘管事赶紧派人去抓药,自己又去伙房吩咐大家烧水,准备一应事务,留下小桃在旁照料。
王尧晟忍不住看向胡郎中离去的背影,待屋子里的人走的差不多,这才露出了满脸的疑惑。
小桃拿过沈香龄额头盖着的帕子,撇过他挂在腰间的佩剑,有些害怕:“这位公子您可要亲自照料我们姑娘?”不然就不要坐在床边,多碍事啊。
王尧晟却只是淡淡点头,他的眼神轻拂过沈香龄安睡的脸,却骤然有些看不透她,她是怎么和胡郎中认识的?
凳子上放置了一个铜盆,铜盆边的搭着一圈干净的帕子,他将帕子拿起,放在水里浸湿。
“我来吧。”
方子一些就没大夫的事,胡郎中走出屋子,嘴里砸吧两下觉得没味,盘算着去买些酒来。刚走门口就见到忍冬一脸焦急。身后的闻逸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拎着担架,一看,这上面趴着的人居然是闻君安。
胡郎中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脑中滑过一个念头,带着些不可置信地语气,“难道沈姑娘是被闻公子所伤?”
“你胡乱说什么呢,不是!”忍冬招呼着大家往闻君安的屋子去,她抓着胡郎中的胳膊,“我正要去找你,赶巧遇见你,你赶紧给闻公子诊治一下!”
胡郎中嗅着扑鼻而来的血腥味,随着忍冬一起走。
忍冬道:“我带他去附近的医馆医治,却没想到闻公子身上的血根本止不住。只好带他回府,以免耽误时辰!”说着,忍冬也没忘记沈香龄,她问,“我们姑娘伤势如何?可还好?”
胡郎中打了个哈切:“放心,沈姑娘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早就开好方子,吃下去就没事。“他探头看了眼闻君安,闻君安此时的后背已被染成暗红色。
他跟着抬担架人的步子,由着被划开的衣裳缝隙仔细看了闻君安的伤口。
一扫之前的散漫,胡郎中拧着眉头:”他的伤势倒是很重。”
自见到胡郎中起,就没见他将哪个病放在眼里。此言一出,忍冬惊骇地回望了一眼已经毫无生息的闻君安。
忍冬催促道:“再走快些,赶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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