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
笑音还没落下,陆宴安叩着地的头,就猛然转向我。他射来一记凶恶的目光,睨出寒光。
我下意识赶忙捂嘴,警惕地望向他,又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很衰。
暗自咬牙后,我放下手,攥紧拳头——这人都被绑成这样了,我怕他干什么?
“再敢笑老子,小心我揍你,还不快给老子松开!”陆宴安不屑嗤笑,阴冷道。
揍我?还要我松开?
我上下扫视他。
这么有活力,松开他,我岂不是自己找打?
我是傻子吗?
“嗯......”我突然想到,“好啊,我打电话给余老师(生活老师),让她帮你松开。”
“不过——”我话锋一转,“这个电话就算还了那个巴掌的债啊。”
我低头俯视野狗一样的他。
“以后你要尊重我。哦,不,你也不用尊重我。”
反正狗也不知道什么是尊重。
“你只要无视我。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不要再说一句话,不要再有任何瓜葛,当纯纯陌生人,懂吗?”
说完后我甚至想弯腰,嘬嘬两声,问他听没听清。
但我克制住了,这么没品的事,我这么高尚的人肯定是不会做的。
但陆宴安是一条破巷里的倔强野狗,他乌黑的头发抵着地板,皮笑肉不笑,只回复了两个字。
“呵——呵——”
呵呵?
呵呵是什么意思?
呵呵是不要我打这个电话吗?
我扬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淡道:“不同意,那就继续绑着吧。我看你也挺适应的。”
他声音阴冷,十分地不识时务:“果然是个怂货,松开都不会吗,还要叫老师。”
我怂货?
他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什么样子!
我能把老师叫过来帮他,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好吗!
我火气也上来了,转身便要走。
他感受到了,双膝往前跪走了两步。我呵笑,却意外看到了他挪动后,腿边的一泊不小的暗红血渍。
我蹙眉,本能得觉得不对劲,细看之下,我才发现陆宴安的一角竟还正在滴血!?!
他爸爸至少走了有十分钟了,他怎么还在流血!!
“嗡——”,我脑子一阵空白,为数不多的医疗常识告诉我,这种流血不止的情况很不对劲,亟需急救!
我转向的脚步犹豫了好几秒,最后咬了咬牙,低骂一声:
“陆宴安,我真是欠你的!”
我回身,帮他解开绳子。
陆宴安一开始还如小兽一般忸怩躲开,但意识到是没有危险的我后,又别别扭扭地屈着脖子让我靠近。
我的手悬在半空,叹气,又不得不认命。
陆宴安的绳子绑得很紧,勒出紫痕,皮下似乎在出血,我需要用点力气。
我蹙着眉,此时,我才真正看到他的伤势。
陆宴安的胳膊上、后背上,大腿外侧……都是一道道紫黑的鞭痕,肿起、破皮、渗血。
有些地方绽开的肉,已经泛起冷白色,说明血已经流光了,没了温度。
我指尖轻颤,不敢呼吸。
那一刻,我的笑意荡然无存。
我的目光逡巡,在浑身紧绷的陆宴安的背部,去找那个流血不止的地方。
就发现,那鲜血来自耳后。
一汩一汩,血线很细,却绵延不绝。
我想伸手帮他摁压住,但又不敢碰。
浓浓的血腥味中,我眼眶不由泛红,帮他解开了所有的绳子。
-
陆宴安被松绑后,就像一个石巨人,艰难地抬起腿,想以单膝跪地的姿势站起来。
但他叩地的姿势太久,血液不流畅,腿麻得像有千万根针戳刺,根本做不到。
我看得心惊,想去扶他。
他却摆手一挥:“医药箱。”
我才如梦初醒,急忙向前台要到急救箱。
陆宴安拿到急救箱时,呼吸已经平稳过来了。
他打开箱子,熟练地找到生理盐水和碘伏,给自己消毒。
我站在一旁,还是有些担心。
“要打120吗?”我小声建议。
他呵笑:“没那么矫情。”
我嘴巴微张,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我瞟了眼门,觉得我应该可以走了。
而这时一瓶生理盐水忽然就递到了我面前。
我疑惑。
他冷声: “给我擦背。”
“???”我错愕。
“给我擦背。”他不耐烦我的惊愕,黑白分明的眼睛淡淡地看着我,冷声重复。
我下意识摆手拒绝:“我不会啊。”
“不会?”他扬眉,给我快速地演示了一遍:“会了吗?”
动作确实很简单。
我愣愣地“啊”了一声。
他便直接把药水放到我的手上:“行了,别婆婆妈妈。”
婆婆妈妈?
我发懵。
我有义务帮他上药吗?
潜意识里,我还是想拒绝他。
但当我低头看到他正一声不吭垂头处理耳后伤口,白色的棉花瞬间染红时,又不忍心疼。
有时我真的讨厌自己的无原则,但我又执着于问心无愧......
算了,送佛送到西。
我抿唇,自认倒霉,坐到他身后给他上药。
陆宴安很配合,身体侧坐,单手把自己破成一缕一缕的T恤捋起,露出劲瘦的肩背。
因为抽条的原因,他的肌肉只有薄薄一层,纤瘦但很好看,我眼底不由闪过欣赏......就看到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痕,新伤旧伤,有红有白,密密麻麻。
一看就是从小被折磨到大!
“要不还是报警吧!”
看到这个情况,我忍不住鼓起勇气再次建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