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意识流练习
这天回家时,江添给他带了一份礼物。
那是一本精装成册的英文诗集,烫金的封面非常漂亮。盛望饶有兴致地翻阅两篇,江添却把它从他手里轻轻抽走:“去书房看。”
已经入了夜,周遭极静,枝桠摇晃的沙沙声被隔绝在窗外,室内开了暖风,温度恰好。
……不是说来书房看书吗,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江添侧身坐在书桌前,盛望坐在他腿上,正对着桌面。
江添穿着浅色家居服,浸润在书房暖亮的灯光里,整个人透出一点别样的书卷气息。他安然地靠在椅背,眼神沉静又专注,默默注视盛望的侧脸。
盛望被人困在怀里,恨得咬牙切齿:“读不了。”
如果说他是一瓶正被密封的私窖红酒,那么江添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像栓皮烁木塞,正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一点点没入瓶口。
盛望的声音略带哭意:“……哥。”
他在没有硝烟的战争里狼狈落败,可恶的敌人让他退无可退,他不想投降,又没办法。他分不清江添在哄猫还是在哄自己,只感觉到对方轻轻颠了颠腿,沉声说:“听话。”
一个单词在齿间咬碎了也读不完整,无数精准的正确发音在盛望脑子里一闪而过,又被某些无法忽视的感受冲得一干二净,总是无法宣之于口。
他呼吸微乱,在情愫的海洋里溺了水。他将求救的眼神投向江添,却忘了那就是推他入水的罪魁祸首。
他上不了岸,就意图把对方一起拉下海,他主动出击,强势亲吻,想要颠覆风帆,让持舵的船长失去引以为傲的掌控地位。然而他是一个轻率的水手,船长对他的一切弱点都了如指掌,他在指尖拨弄间几近崩溃地丢盔弃甲。
盛望舍不得弄皱书页,却舍得伸手揪乱江添的领子,无声表达“再继续你真完蛋了”。江添眉眼低垂,随他揪着,又抽手去抱他。
盛望看起来挺拔清瘦,实际像一只娇贵的多肉,揽在怀里,只感觉他骨头都是软的。他微红着眼睛把脸闷在江添肩窝,越想越气。
念头多了总要试试,猫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生物。蠢蠢欲动的爪子掠过胸口和腹地的薄肌,一路向下,来到终点。江添的冷静是静止的波涛,总有人能打破那层漂浮的薄冰,经略真正的起伏。
盛望带着一点得逞的戏谑:“你有点烫。”
他说话有点闷,夹着受了欺负以后的微弱鼻音,凑过去和江添顶鼻尖,下一秒被打横挟进卧室。
这是一场冬雨。油润的脂膏和着淋漓的水,劲风和芭蕉发出轻微的拍动声。盛望在眼泪和疼痛交织之间抓住江添的手腕,听见对方说:“别抖。”
须臾片刻,又听他含糊不清地叫:“望仔。”
冬天的夜晚像烤棉花糖,甜蜜又绵长。
*
shi后小剧场:
江添洗漱完,盛望还在床上赖着。
江添走到床边,轻轻拍拍那团混乱的被卷,问:“饿不饿?”
被子缓缓下拉,盛望摆出一个自以为冷酷的笑容:“呵。”
他脑袋上明晃晃两个大字:哄我。
江添:“……”
高知分子沉默地看了他一会,随即伸手,把被子拉高,重新蒙住了盛望的脸。
盛望:“?”
新春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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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What if(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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