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数日后,星明国的使者遵守之前的约定。她和黎熙一起乘上了马车,去往谊禾国。

“陛下,星明国的使者来了,说是为您带来了一个人。”

南阳辄殷心中窃喜:“星明国的使者?应该是老师吧。”

国主:“快,快请进来!”

“是!”

只见这传话的人刚转身正准备退下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出传来:“呦呵,几天不见,当上国主啦?最好的屋舍,最美味的美食通通给我安排上!”

国主听见这话转过头,眼睛一亮,说道:“黎熙!是老师带你来的吗?老师人呢?她来了吗?”

黎熙左看看,右盼盼,目光全落在那些下人身上。国主一见便知她的意思:“你们都先下去吧。”

下人们都陆陆续续地走了,黎熙立马收了刚刚那无赖样,正色开口道:“南阳辄殷……哦,不,应该称之为谊禾国国主,你不应该称她为老师了,这里耳目众多,你还不熟悉这儿,小心为上。”

国主:“哦,哦,好。那……使者呢?”

黎熙下巴往门口一抬:“喏,那儿呢。”

南阳辄殷一听这话便马上从座椅上蹦起,飞快地跑到门口,便跑便喊着:“使者?使者?”

可当他跑到门口时却发现门口空无一人。

他转身看向黎熙:“你骗我?”

黎熙一边快步走向玄关处一边疑惑着问道:“嗯?她不在吗?”

等她来到了门边才发现使者确实已经走了。

黎熙自言自语:“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有什么急事吗?来的时候也没跟我说啊。”

南阳辄殷没看见他的老师,失望的情绪一下子变上来了,这情绪都写在脸上了,想藏都藏不掉。心想:“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黎熙的余光刚好瞥见南阳辄殷低着头,继而用正眼看他,虽然看不出这家伙在想些什么,但至少“失望”这两个字是完完全全地看出来了,她安慰性地说道:“没关系,不急于这一时,以后总能见到的。”

南阳辄殷不为所动,低声“哦”了一声。

黎熙:“放心啦,她还是挺关心你的,昨天晚上她还让我以后要好好照顾你呢。”

南阳辄殷抬头看她:“没了?”

黎熙疑惑:“什么没了?”

南阳辄殷:“没说别的了?”

黎熙:“她说,虽然我们年纪相仿,但我比你更成熟一点,让我多多帮帮你,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其他方面上。”

南阳辄殷:“哦。”

黎熙:“放心,我永远都不会抛下你不管的,毕竟……我们现在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哦,不。我们一直都是,只不过现在的绳子更细了,更不好走了。”

南阳辄殷:“你才是蚂蚱呢。”

黎熙:“你若是出什么事了,我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过的。所以,就算是不为谊禾国的黎民百姓,只为了你我两人,你也要好好过下去。”

南阳辄殷:“嗯。我知道了。”

一年后。

刚下了朝的国师大步流星朝殿外走去。

李大人不慌不忙地跟着国师。

等到出了殿外,国师这才转过身去,眯眼撇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李大人,有何贵干呐?”

李大人:“不愧是国师啊,这才一年的时间,现在的谊禾国比起之前那苟延残喘的模样真的好了很多,这都是国师教导有方啊!”

国师又转过身去,犯了一个白眼,心说:“什么苟延残喘?!搞得好像自己不是谊禾国的人一样。”

国师在心里吐槽完又咕哝了一句:“我看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李大人:“什么?国师你说什么?什么全家?什么狗?”

国师又往与李大人相反的方向走去,头也不回地说一句:“没什么。”

李大人看着国师的方向,疑惑道:“国师,您去哪里儿啊?国师府好像不在那边吧。”

国师头也不回道:“没办法啊,最近我身体不太好,医师让我多走动走动,这不,只能绕远路了嘛。”

哼!鬼才愿意和你这种人走在一起!

哦,不。这种狗!

李大人收回目光,直径向前走去。

一年当中就属夏季这个季节最炎热,阳光最为耀眼了。

就连御花园里小花小草们也非常同意这个观点。荷花、紫薇、睡莲等都争先恐后地释放出自己最美的一面。

国主对这时候的御花园也是流连忘返。

末时,他正坐在御花园里的亭子中赏花、喝茶。

突然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人自上空而来,稳稳落在石子路上,背对着亭子。

有人迅速喊道:“快!保护陛下!”

锵锵、嗖嗖!

无数道拔剑声响起,士兵们动作干脆利落,不到一秒的功夫,所有士兵的剑尖都齐刷刷地对准了那个白衣人。

国主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依旧落在杯中的茶水里,问道:“你是何人?”

白衣人缓缓转过身,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倒问起了对方:“陛下?你是国主?……南阳辄殷?”

国主本人都未生气,旁人反倒是气急败坏,呵斥道:“大胆!国主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虽然那白衣人已经转过身来了,但头部被批风帽遮的严严实实,看不清其面容。

国主没有回答没关系,反正已经有旁人帮国主回答了,他究竟是何身份不言而喻。

白衣人抬起手,摸着批风帽的帽檐,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把批风帽往下一滑,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虽然披头散发,却并不显邋遢之相,反倒是有一种凌乱之美感。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尾微微向上扬起,看似玲珑清纯,实则深不见底。有一种纯天然傲雪凌霜的气质。

国主一眼看去并未认出其身份,只觉得有一丝丝的熟悉,熟悉到好像能和6年前的某人有一瞬间的重合。

那人徐徐开口,她的嘴唇开开合合,挣扎许久后终于叫了一声:“……哥哥。”

国主听着这声音感到一丝丝的熟悉,但终究还是没能分辨出来,他微微皱眉开口到:“你是在叫我吗?我不是你的哥哥。”

白衣人:“……哥哥。”叫完人,她伸出左手,掌心摊开向上,一支蓝紫色的笛子凭空出现,笛子上还挂着一个配饰,配饰是一个玉佩。这笛子显然是她的武器,但此时此刻可不是用来打架的,而是让对方确定自己的身份的。

国主一眼便能认出那笛子,那是南阳若殇十岁生日时,他们的老师,也就是星明国的使者给她的。

国主看了看那精巧的笛子,又把目光挪到这笛子的主人身上。他竭力地控制住情绪,但声音却有些哽咽了:“孤羌?你……你是……若殇?”

他本来想说“真的是我的妹妹吗”但话到嘴边了也不知怎么开口,苦笑着改了口道:“真的是好调皮啊,这些年……让我们好找啊!”

16年前,星时把南阳辄殷和南阳若殇以及黎熙带回星明国。不久之后,星时对外声称:由于回来途中遭遇变故,他们三人都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长时间的静养,所以特意给他们安排了僻静之地疗养,谁都不准打扰他们。

这么多年过去了,谁都没有见过他们三人。也有不少人怀疑过他们是否还活着,但星时毕竟是国主,又有谁敢为了几个孩子的死活去质疑自己的国主呢?

其实就连他们的国主星时也没有见过他们三人。当年,星时把他们带回来没多久,他们的老师宁如梦就把他们三人带走了,她带着这三个孩子到处在外面闯南走北、游历四方。虽然没什么钱,在物质上可能有所欠缺,但至少也看遍了好山好水好风光,在这一点上还是很快乐的。他们三人也比较懂事,从来都不曾抱怨过这样的生活累,反倒是觉得能天天看见不同的美景而感到幸福。

在孩子们眼中,他们以为可以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直到南阳若殇十岁生辰那日。

那天宁如梦煮了一小锅的面条。出锅后,她端了一碗,两眼一弯,笑着放在了南阳若殇面前,说道:“若殇十岁咯!”说完又端了两碗,分别给了南阳辄殷和黎熙。

南阳辄殷看了她几眼,见她没有要再去盛面的意思,便知晓了锅里应该没有了。他一边用筷子加起面条,一边抬头冲宁如梦道:“老师,你也吃。”

宁如梦看着他愣了一下,但很快敛了神色,微笑着说:“呦!辄殷这么小就知道疼人啦?”随后又轻轻摸了摸南阳辄殷的小脑袋瓜:“老师不饿,你吃吧。”

三人吃得差不多时,宁如梦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礼盒。礼盒包装精美,一看便知道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而是宁如梦用攒了许久的钱买来的。但那三人毕竟都是孩子,不会想得那么多,只觉得连礼盒都那么漂亮,里面的东西肯定也不一般。

事实证明,那里面的东西确实不一般,是一支蓝紫色的笛子。那笛子制作精美、色泽光亮、洞孔光洁,是个不可多得的上上品的法器。

三个孩子都看呆了,宁如梦却看笑了,她拿出里面笛子,对南阳若殇道:“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可不是我送的。”接着又从那礼盒里拿出来一个玉佩。好似是那笛子太过耀眼了,让人选择性失明了一会儿。宁如梦把玉佩拿到南阳若殇面前,说道:“这才是我送的。这可不是普通的玉佩哦,它可以用来装东西的,哪怕是活物也可以哦。”

那玉佩也绝非凡品。光泽透亮、玉洁冰清、晶莹剔透,白得仿佛可以透过它看到其他事物一样。

说完,她便把玉佩挂在了那支笛子上。

直到夜晚时,南阳若殇独自一人跑了出去。这一出去后,便再也没能回来。她彻底消失了,从此销声匿迹。无论他们三人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寻寻觅觅多年,却仍然是杳无音信。

多年以后所有人都默认南阳若殇已经死了,没想到如今还能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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