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歌走上前,抱住了亶永的腰。
他垂下頭,連清歌退了步,抬手輕撫他的頭。
「不論你信與不信,我都會保護你,不讓你被魔神控制。」連清歌真摯地說。
亶永抓住她撫摸自己的手,淺淺一笑。「我信,妳可是連清歌。」
「你與魔神交談過,祂是否告訴了你當年發生的事,才讓你決心要娶連飛燕的?」她問。
「那是我跟魔神的問題,不需要你們介入。」
「亶永,」連清歌將臉別過去的亶永拉了回來。「你難道不想給類貓族的英雄們正名嗎?他們明明為了妖族付出巨大的代價,卻還被人指指點點,你不怨嗎?」
「怎麼不怨?」
「那你就告訴我真相,讓我幫你!」
「妳能怎麼幫?」亶永突然吼道:「我娘確實嫁給了魔神,我族人也確實變成了魔族,人云亦云的真相就是如此,妳要怎麼幫!」
連清歌仍沒有放棄,她追問:「她為何要嫁給魔神,難道不是為了牽制魔神的作為嗎?你族人變成魔族,難道不是你娘首肯的嗎?他們為了拖延時間,用自己的身體拖著魔族的腳步,難道不是嗎?」
「妳……妳都知道?」亶永有些意外,他不解地看著連清歌。
「我是妖族未來的王,這些過去,我豈能不知?」連清歌從身上掏出一封信。「這是豊長老寄給我的,關於神魔大戰的過程。」
「妳都知道,卻還要問我?」亶永望著她。
「問你,是因為你跟我說過的,不要相信任何人,所以,豊長老的信一到手,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正是因為,我得先問過你,」連清歌握住亶永的手。「真相雖是如此,但妖族仍對類貓族心懷芥蒂,這必定是連矍的手筆,既然連飛燕現在在咱們手裡,連矍一時之間,應該不敢對我們有太大的動作。」
「連清歌,」亶永忽然欣慰地笑了。「妳不愧是伊之水的女兒,既柔情似水,又堅韌如鐵。」
「既然這封信中的內容已經跟你核實過了,那我也會跟塗旭還有刑御天交代的。」
「不,」亶永鬆開抓著她的手。「我不是妳,我沒妳這般大義,這事妳一個人確定是真相,就夠了。」
「為何?」連清歌不解地問。
「就讓他們繼續對我揣懷著惡意吧,」亶永冷冷地說:「當英雄,太孤獨了。」
連清歌愣了愣,想到類貓族的待遇,她低下了頭。
「妳還記得當時,妳讓我幫妳找塗旭的時候,答應過我一個要求嗎?」
記憶回溯到那天的情景,連清歌點了點頭。「我記得。」
「我現在就要用這個要求,」亶永說道:「從方才開始,往後我同妳說的所有事,都不許再讓第三人知道,明白了嗎?」
想起當時自己說願意欠他一次,連清歌又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若妳背信棄義,」亶永故意地說:「妳不僅這輩子查不清你父母之死,也無法回到九州,成為九州至尊,可敢發這個誓?」
連清歌挑起眉頭,舉起手併起三根手指。「好,我發誓。」
「這還差不多。」亶永退了幾步,正要離去。
「喂,」連清歌喊住亶永的腳步。「妖丹還你。」
亶永回眸。「為什麼?」
「為了你今天的坦承相告吧,更何況,」連清歌清了清痰。「你的妖丹太熱了,我一條魚隨身帶著,怪不舒服。」
他饒有趣味地瞇了下眼,朝連清歌走來。「那好,我也回贈妳一物。」
亶永從身上掏出一個寶盒,遞給連清歌。
她也將亶永的妖丹捧在掌心,遞給了他。
兩人收下對方遞過來的東西,連清歌才問:「你什麼時候又見了魔神?把我的心鱗拿回來了?」
亶永噗哧一笑。「連大小姐,心鱗離體太久都忘記了是什麼感覺嗎?這不是妳的心鱗。」
「那這是?」她緩緩打開那個寶盒,裡頭躺著一塊精心雕琢的寶石手鐲。
「昨日不是跟妳要了那塊冰晶,說做個東西給妳嗎?」亶永走上前,刻意貼近了連清歌。「還是被吻得忘神了,不記得這事了?」
「你!」連清歌惱羞成怒,瞪了眼亶永。
「我親手刻的,」亶永笑著說:「中間這塊,是鳴蛇族的族徽。」
「你還會刻冰啊?」連清歌取出那塊冰晶手鐲,望著上頭淡淡的寒氣和獨特的花紋,讓她心裡升起了股暖意。
「那是,我可辛苦了,」亶永有些得意,又有些賣慘地說:「我可是修火系術法的類貓啊,雕這塊冰,我都快凍死了。」
「謝謝你,」連清歌轉眼就把那條冰晶手鐲戴在了手腕上。「我很喜歡。」
「那我是不是能討要一個回禮?」亶永湊近了連清歌的臉。
她立刻縮了縮身子。「妖丹不是還你了嗎?」
「妖丹本就是我的,回禮跟歸還,是兩件事。」亶永蹙眉說道。
「好,那你要什麼回禮?」
「本族長今天高興,不如……」亶永褐色的瞳孔轉了轉。「妳讓我咬一口。」
「你又沒受傷,為何要咬我?」連清歌下意識地抬掌護住自己的脖子。
「我開心就想咬妳,不開心更想咬妳,」亶永勾起嘴角,一副邪魅勾人的樣子。「如何,不行嗎?」
說完,他還真湊上身來,連清歌連忙擋下他。
「喂喂喂,你真要咬啊?」連清歌這會,又被亶永困在了他身下和圓桌之間。
「懷疑啊?」亶永傾身,伸長了脖子。
連清歌縮了身子,卻也抬起了頭,紅唇直接壓上了亶永的嘴。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亶永的喉結滾了滾。
他褐色的瞳孔流轉著,像是要把連清歌給看穿似的,而連清歌則把眼睛給閉上了,活像是做了件丟臉事般。
連清歌的唇只是碰上他,並未有其他動作,這般蜻蜓點水,倒讓亶永興致大起。
他一手就環住了連清歌的柳腰,將她抱上了圓桌。
這突然的動作讓連清歌來不及反應,兩人的嘴唇也分開了。
「我……」連清歌怔怔地望著抱著自己的男人,她的心無比悸動。
「妳以為這樣的回禮,我就會接受?」亶永勾起嘴角,看起來有些狡詐。
果然是貓,猜不透他的心思,她在內心吐槽道。
「好吧,你想咬就咬吧。」她也放棄了抵抗。
畢竟有哪次說不要,他就真的不要了的?
「連清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她問。
「塗旭那瘋子,為了在亶愛山上找妳的下落,用身體靈力連接草木,恭請天地協尋,應該是耗費了過半的靈力,加上背上那傷,」亶永勾起連清歌的下巴。「是不是妳的緣故,他才好這麼快的?」
連清歌有些心虛,可她故作鎮定。「是我治的,怎麼了?」
「妳把靈力給他,還是,」亶永捏住了她的下巴。「把血給了他?」
她清痰,還沒開口,亶永就明白了。
「我不是說過,妳的脖子是我的嗎?」他不悅地問。
「我有說,我是割我脖子的血給他的嗎?」連清歌沒好氣地望向他。
「所以,」亶永鬆開她的下巴,舉起了她的手腕。「是這裡?」
「你是救他下來的,你也看到他耗廢得多嚴重,我當時若不這麼做,保不準他就沒了……」連清歌還在解釋,她嫩如棉花的手腕突然被亶永咬下。
連清歌吃痛地皺起眉,所幸他只是咬了會兒,沒想到,他又接著抬起她另一隻手,對著手腕處又咬了下去。
「你有病啊……很疼的!」連清歌看著才被咬完的左手上的齒痕,又看向正在被咬的右手,實在無言極了。
這臭貓不僅死愛面子,居然還是個醋桶。
「以後不管誰傷得再重,都不准讓人咬妳,」亶永擦了擦嘴。「否則,我就直接把妳兩隻手都咬斷。」
「你這隻貓也太武斷了吧,這是我的身體……」連清歌還在抱怨,突然亶永就直接把他壓倒在圓桌上,只用一隻手,就將連清歌兩隻手給捏住高舉過她的頭。
「妳再吵,我就讓這副身體,」亶永傾身,貼近連清歌耳邊。「也變成我的。」
聞言,連清歌整張臉都漲紅了。
亶永放開她,沒再耍性子,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連清歌從圓桌上下來,平復自己的小心臟。
「我都沒氣你跟連飛燕出去快活了一天,轉眼就來吃我的醋……」她碎碎唸道。
差點忘了,他不僅愛面子,是個醋桶……
還是個超級登徒子。
連清歌在原地嘆了口長氣,搖搖頭也走回了自己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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