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

华朱虽然小时候天天幻想成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虽然也想尽快穿回去,可是对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孩下手,未免太无耻了些。

华朱扶额长叹一声,从陈玄知身上收回目光,对着还在乱叫的那人悠悠道:“打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顾忌同门之情?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修道修了这么多年,这句话没学会吗?”

华朱对着地上瘫坐的众人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便转身朝陈玄知走去。

折腾了半天,华朱这才得空好好地打量陈玄知。

太瘦了,活生生像一个骨头架子。

华朱左右瞧着,面颊凹陷、面若菜色,表情呆滞,但看这眼神倒又能显出一些机灵。

就这样一个小玩意儿,华朱一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随口说道:“没事了。”

陈玄知被拉起后,前后掸了掸衣服,刚刚衣服上沾的灰显得稍微少了一些,他弯下身子向华朱作揖:“多谢相救。”

呆板木讷。

金善宗灭门,死了这么多人,华朱想为他们超度,不然怨气集结在此,青君山一方宝地早晚会因此变成凶山。

华朱结印,周身灵力逐渐笼罩整个青君山。灵力在青君山上空盘旋,后又逐渐和青君山的生灵融为一体,此山比之前更加显得勃勃生机。

但是金善宗却毫无变化。

华朱心下奇怪,难道是因为金善宗全宗惨死,怨气极大,所以才超度不了。若如此,怕是只有杀人偿命、血债血偿的做法才能平息金善宗众人之怒。

如果不把这件事解决,到时候被波及的人就会更多。

华朱来此,本意是想找到陈玄知,趁他还不成气候的时候解决他这个麻烦,可谁知这陈玄知现在只是一个十五岁的毛孩子,分毫看不出什么穷凶极恶的样子。

事已至此,在事情还没有眉目之前,不如把陈玄知栓在身边,这样既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看看他是否在演戏。如果他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看住他也能断了他成魔的机缘。

华朱问陈玄知一行是否有意查明金善宗灭门一事,陈玄知表示要听过众位师兄的意见。

和华朱说完,陈玄知便去到其余弟子那处为他们松绑,并和他们商量调查门派灭门一事。

“滚开!用不着你假惺惺,你心里怕是早就巴不得全宗人都去死了!”年龄最大的那人一把推开陈玄知,“门派之事我们几个自会调查,用不着你这上不得台面之人!”

那人还在咒骂,剩余人中一个稍显理智的站出来劝阻:“师兄,如今全宗只剩我们我们一行七人,修仙门派之大事,历来都是上报仙界,开坛做法、接应仙人、查案报仇,缺一人便是少了一份助力。他陈玄知再无用,也比只有我们六人强。”

此人一番分析,使众人稍微理智了些,如此这番闹剧也算是告一段落。但其余几人称华朱来历不明,坚决不愿与华朱同行。华朱也不坚持,告辞后便直接下山投宿。

天色已晚,陈玄知一行人要想开坛做法,须得先找个地方修整落脚,山下的客栈便是唯一的去处。华朱便提前去那地方等着他们。

华朱点了一桌子菜,准备饱餐一顿。

不愧是大门派辖界内的客栈,饭菜味道确实不错,华朱吃得开心,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陈玄知一行人果然进来了。

那几人一进门就看到华朱在悠哉地举着酒碗,想忽视,华朱却将酒碗对着他们,颔首浅笑,那几人脸上一黑,冷哼一声。

只有陈玄知和刚刚劝架之人对华朱还礼。

陈玄知一行投宿在此客栈后便闭门不出。

华朱为了防止陈玄知一行人半夜搞什么小动作,特意选了离他们近的房间,在房门和窗户上设了一个结界,便安心睡去。

正酣睡,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叫声将华朱吵醒,华朱起身查看自己设的结界,发现果然破坏了,华朱赶忙进屋查看。

一进门,华朱就察觉到了不知名阵法的气息,她扫视房间,房内凌乱地摆放着一些祭天的法器,除此之外便是今天白日那几人的尸体,死相和金善宗的众多尸体一样。

华朱赶忙查看倒在地上的尸体,果不其然全都死了。

陈玄知也倒在地上,华朱上前确定陈玄知的死活,发现陈玄知虽然受了重伤,但是一息尚存。

果然是仙魔之子,如果真的是凡人之躯,在这样的阵法里早就没命了。

陈玄知的口眼处皆有血迹,华朱为他止血,把他带回自己的住处,用灵力吊住他的命。

翌日,店小二发现了尸体,赶忙和店家报官,衙门来人查看现场,发现几人死相和金善宗灭门一案一样,也都慌了神,不敢随意决断,遂只封了客栈。

客栈被封,被耽误行程的众人心有不满,正吵嚷。

华朱听得旁边几人聊到金善宗灭门那日上山送货的货郎来自里离这里不远的无淖镇,华朱买来一辆马车,将昏迷的陈玄知安置进去,赶车去无淖镇。

一进无淖镇的地界,华朱就察觉到一丝阴气,浑身觉得不舒服,但一时间还猜不出到底是什么。

此时是白天,无淖镇街上并无太多人,往来行走的女子居多,并不怎么见到男子,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疲态。

华朱想起刚才人的描述,无淖镇原本应该是一个很富庶的村镇,近几年才没落。

华朱在街上叫住一位女子,打听道:“姐姐,劳烦问一下,谁家货郎经常去青君山送货?”

那被叫住的女子一听,惊叫起来:“鬼姑索魂!二郎快逃啊!鬼姑索魂了!”

华朱没能料想女子能是这样的反应,怕她一时激动把全村的人都惊动来,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华朱连忙解释:“姐姐莫怕,我是云游的道姑,近日和我的小徒弟在青君山附近落脚,不是什么鬼姑。”

可那女子仍旧冷静不下来,万幸过路的一位老媪上前来安抚那位女子,华朱问过才得知这是那女子的娘。

女子冷静下来后,老媪歉疚道:“对不住道长,我女儿今日受了惊吓,有些言行无状。”

“无妨。”华朱道,“只是刚刚令爱将我认成了鬼姑,这鬼姑是何人?”

老媪一听这话,眼神中露出恐惧和绝望,挥挥手道:“道长莫要多问了,趁天色还早,赶紧赶路吧。”

看这母女俩的反应,华朱更确信鬼姑一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她从一进村便觉得整个村子阴森森的,也许就是这鬼姑搞得鬼,来都来了,不如多打听一番,说不定金善宗的事也能有所眉目。

“老夫人莫怕,我别的本事没有,修道这么多年,一些驱邪禳灾的本事还是有的。”

“不是老婆子信不过道长,只是之前村里也请过许多道长,可全都丧了命,后来再请也没人敢来了。”老媪抽泣道,“道长普度众生,老婆子我也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不试试怎么知道,若真修行不济丧了命,也皆是命数罢了。”华朱两手一摊,无所谓道。

看华朱执意如此,老媪将她引进自己的家门,家中没有什么吃食能招待,只有一壶陈茶。

老媪让华朱将受伤的陈玄知安置在一间空厢房里。

“老夫人,这鬼姑到底是怎么回事?”华朱问道。

老媪摸了一把眼泪:“鬼姑来我们这里有几年的时间了,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鬼姑出阁也就是鬼姑索魂。被鬼姑相中的儿郎,不管有没有家室,房间里都会出现一件婚服,三天后的晚上新郎就会穿着婚服走出家门,骑上门口的纸马,和迎亲队伍一起消失,任谁也找不到了,人们猜测也许是被鬼姑吸干了阳气死掉了,又或许是被鬼姑拆分入肚了,总之活不成了。”

这故事实在诡异,华朱听完后不禁打一冷颤:“想过办法阻止新郎上马吗?”

“怎么没阻止过。有把婚服烧了的,结果那家人一夜之间全部横死;也有把新郎绑住不让出门的,结果绳子自己断了,全家人哭喊、磕头,新郎还是直直地往外走,谁的话也听不见;还有把新郎送出镇子的,结果成亲当晚,纸马仍旧出现了,新郎骑上纸马又消失了。”

老媪接着说:“老妇人姓刘,我家原本做木材生意,家底也算殷实,因为家中只有一个女儿,便想招一个上门女婿。恰巧我丈夫的学徒杨二郎跟我女儿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互相属意,便让二人成亲了。成亲后不久,我丈夫去世,木材生意难以维持,二郎有时便去金善宗送货。那天刚好碰到了灭门的祸事,急忙回到家里以为就没事了,谁知昨晚二郎和翩娘的房里竟出现了婚服。”

“二郎被吓破了胆,水米不进。我们全家都依靠着二郎,如今到了这幅田地,翩娘一时遭不住,也疯癫了。”

华朱惊到原来杨二郎便是那天去送货的货郎,如今他马上就要被鬼姑索去了,如果不管这件事,金善宗一案的线索也许就断了。

华朱算了一下日子,明天晚上就是鬼姑出阁的日子,如果她能想办法跟着去,也许就能查到鬼姑到底是何许人也,鬼姑害了这么多人,断然也是留不得了。

这样想定,华朱打定主意要替杨二郎成亲!

华朱把想法告诉刘媪,刘媪忍不住问华朱:“那鬼姑道行不浅,道长女子之身,如何骗的了鬼姑?”

“老夫人放心,定保你家二郎性命无虞。”

“道长大恩大德我们全家无以为报啊!”刘媪听后感激涕零,躬下身子要给华朱磕头,被华朱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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