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丝毫不尴尬,这才看到舒年和燕雪荷一般:“皇额娘也来了?”
两人尴尬的行礼后,燕雪荷带闻臻慎去见太后,闻臻慎悄悄回头,朝舒年眨个眼,舒年白眼一翻,回去长公主了。
长公主睡的安心,舒年趴在床榻边闭目养神,回忆长公主说的话。
后续还会有人多天灾**,就算她逃离皇宫,也不一定能活的很好,可不出去,一直困于宫中她又很不甘心。
昏昏沉沉,终是睡去。
听见外头熙熙攘攘,舒年从臂弯中抬起头,长公主的脸颊近在咫尺,舒年呼吸一滞,瞳孔微缩,想要起身,全身僵硬麻木,片刻后才舒缓,惊觉身上披着披风。
“我瞧着你睡着,给你盖上的。”长公主原先趴在床上的身子坐起,还是微眯着嘴看着舒年。
舒年收起披风,被看的惶恐,抚摸脸颊,怀疑膏体不是被破坏:“奴婢脸上可有啥?”
“没有没有,只是我觉得舒年长的也挺好看的,舒年可有想嫁的人?”
想嫁的没有,想做的事儿一堆。
“奴婢并无嫁人想法。”
“可,你们不都会嫁人吗?对了,我听说陆志的妻子难产而死,不如你去给她做续弦可好?这样,你和我还能在一起,你瞧着怎么呀?”
舒年在听见做续弦的那一刻,遍体生寒,看向长公主的眼神带着恨意,长公主并未察觉,还越说越兴奋,又爱开始畅想未来。
长公主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会决定她的一生。人人都羡慕陆志能做摄政王的管家,她虽说二十已经过了最合适婚嫁的年纪,可陆志已经三十有五,家中最大的女儿都有十**岁,她去给他做续弦?
不愿意,她绝对不愿意!
这些人真是可笑,长公主盼着自己能跟摄政王一生一世一双人,却让她给别人做续弦,她的命就更贱吗!
长公主懵懂的幻想着,她和摄政王牵着手走在前面,陆志和舒年依偎着,陪伴在他们身侧:“你看,我嫁给摄政王,你嫁给陆志,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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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跪在佛前祈愿,舒年越发觉得长公主像个死人。
她不知道长公主在祈愿什么,但是她一定会让长公主死,就算长公主死后她不能再重生,她也想要长公主死。
渐渐地,她眼中的长公主和真正的长公主融合,瞧上一眼便令人厌恶恶心。
闻臻慎进入时,不知怎么的总感觉冷的怪人,看向舒年,感觉舒年看向他目光像在看死人。
他自觉没干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又怎么恼了她。
闻臻慎轻咳舒年才回神,惊恐她竟然在佛前想着杀生弑主之事,默念我佛慈悲。
长公主由舒年扶着起身,才注意到闻臻慎:“我可听舒年说,救我之事,皇弟也有功劳,不知皇帝可有何事本宫能帮上。”
“救皇姐本就是为弟该做的之事,何谈奖赏。”
长公主好似成长了,自然的与闻臻慎来回客套。
舒年随着长公主离去时,回头朝闻臻慎眨眼,学的一模一样。
闻臻慎嘴角抽搐,扶额感叹:“天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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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楼,烟雨阁,相似的风景,一样的人,不同的心态。
“哎哟,这太阳怎么打西边升起,你说是不是白木。”闻臻慎喝着舒年递来的茶,跟着白木揶揄。
白木后退两步,偷瞄一眼舒年越发黑的脸色:“王爷可能是病了,再下去拿点药。”
说完,白木不带犹豫的关门走了。
“诶,你这个人,”闻臻慎无奈摇头,将手中的差一饮而尽,收敛神色,“舒年不会真的只请本王喝茶吧?”
“我要长公主死。”
闻臻慎瞬间脸色通红,还未吞咽下去的茶水,汹涌而上,猛地拍胸口,才吞咽下去。
“你疯了?”闻臻慎虽不喜长公主,也只杀死长公主只会给自己带来一堆麻烦。
闻臻慎的错愕,舒年尽收眼底,她轻笑道:“逸安王真是胆小,竟然只敢使点小手段,怕是茹太妃这辈子等不到王爷接她出宫了。”
闻臻慎瞬间收敛神色,面对舒年的目光,带着审视与探究:“你知道什么!”
舒年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回眸一笑:“王爷就说这交易成不成吧。”
舒年知道此事还是个意外,第二世,她在御花园崴了脚,等着长公主来救,这位长公主及其心善,得知舒年背后的伤时,长公主一夜未睡,心疼的哭了一夜。
这一世,是舒年最偷懒的一世。
她崴了脚,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给自个儿找个阴凉地躲藏。
缘分使然,她遇到了闻臻慎和茹太妃。
茹太妃眉眼带愁,语气哽咽,似乎是想到什么,眼泪滑落,忙拿起绣帕擦去:“臻慎,母妃不求你能有多少建树,只想着你能安心成家,早早地远离这个京都的虎狼窝。”
“母妃,要走一起走,您为了我一直在太后手下受尽委屈,我一走了之,您可一直被牵制着。儿子不孝,不如其他皇弟一样,带着生母去封地。”
茹太妃从入宫就投靠太后,这一投靠就是二十年。
当初做的选择,如今报应回来,后宫之中,除了还未到年岁立府的,也就闻臻慎还在京中。
先皇死的时候还将了他一军,这般富庶的封地给他,太后不起疑心才怪。
“母妃在宫中久了,也习惯了,只要你在外能好好的,母妃被无所求。”
“儿臣已有计谋,母妃只需……”
两人交头接耳,互相密谋。
躲在树丛后面的舒年,佯装睡觉,听个一清二楚,估计谁都没想过,有宫女这般大胆,青天白日的在御花园中睡觉兼偷听。
“你想做什么。”闻臻慎冷静情绪,指尖敲击着桌面,他在想,是在何处暴露的,以及舒年的可靠程度。
他不想被利益所捆绑着娶官家小姐,多一份羁绊,更加会阻碍他带母妃离开。
前几日的赏荷宴,太后不止请官家小姐们,并在远处还请了一直坚定站在皇帝以及太后这边的势力中的公子哥们。
太后特地提一嘴上官嫣珏,众人皆明白。
可怜的上官嫣珏,从西北被抓到这个虎狼窝。
“我说了,我要长公主死,王爷难道不想吗?”舒年在拱火,她要确保万无一失,她动手,逸安王那边也要动手,一定要弄死长公主才行。
一想到长公主要将她送给陆志,舒年周遭充满戾气,眼中充斥着恨意。
闻臻慎被舒年的阴郁吓一跳,猜想长公主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一张嘴却又是:“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来套我的?”
“呵,我连你的妾都不愿意做,会看得上做陆志的续弦?”舒年嫌恶的打量闻臻慎,越想越生气,她越来越难以控制情绪了,尤其是这些长公主来后。
一个个没有长公主的狠厉,却还做着让人厌恶的事儿,又不懂得如何御下,还想着随意给人安排人生大事,眼里只有摄政王,一点筹谋都没有,该死!
闻臻慎感觉受到羞辱,再怎么样他也是王爷,陆志顶多算摄政王身边的一条狗,狗的续弦,怎么能跟他的妾比。
“不如,我像长公主讨要了你?”
“别废话,干不干!不干滚!”舒年都诧异自己怎么敢这么嚣张,可能她真的膨胀了,不怕死了,知道会重生,也可能是闻臻慎太没有架子,让她顺势往上爬。
舒年有些懊恼,但不多,她现在很急,非常急,急的想长公主立刻死在她眼前。
“不好了不好了!”白木猛地推开门,旁边还站着气喘吁吁地夏瓷。
“舒年,长公主出事了!”夏瓷早已泣不成声。
舒年坐上闻臻慎的马车赶往长公主府,夏瓷的心一直高悬,说话又不利索了。
“我也不太清楚,忽然长公主就口吐白沫,苏女医只是简单一搭脉,就让人去请太医,还让我们一定要告诉皇上太后,还封锁长公主府。”夏瓷哭泣这说完,眼泪鼻涕不止。
闻臻慎看向舒年,两人眼神交汇。
闻臻慎:你干的?
舒年:我干了还来找你?
闻臻慎:那是谁?
舒年:我怎么知道!
马车疾驰,舒年从马车上跃下,直接冲入府内,闻臻慎紧随其后,两人一路狂奔。
舒年差点与出来的苏韶滢撞上,灵巧躲过后,抓住苏韶滢的手,质问:“你做的?”
苏韶滢连连摆手:“怎么可能呢!”
说着不可能,可脸上的心虚明晃晃的。
舒年没空在与苏韶滢多交谈,进入屋内,药味极重。
长公主苍白着脸,嘴唇上沾着药汁,一动不动的躺着。
高嬷嬷又端来一碗药,春芯和高嬷嬷一起将长公主扶起,一点一点的给长公主灌药。
舒年抓住姜太医,问道:“长公主这是怎么了?”
“哎,下毒之人心思歹毒,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毒药,老夫都未曾见过,若不是发现的及时,就怕……”姜太医不敢过多言语,他也不敢保证,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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