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因为你在

苏佳宁话音刚落,齐雨泽的眼球在眼皮下颤抖的更加厉害,她扯开秦羽掐住他脖颈的手,“齐雨泽别把我们的交情都断干净了。”

齐雨泽这才颤抖着睁开了眼,长呼了一口气。

齐雨泽一醒来众人便都围了上去,苏佳宁疲惫地依着秦羽站在一旁,没有得到任何一句感谢的话。

她咬了咬后槽牙,拉着秦羽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一人一鬼,手拉着手旁若无人,寒香在身边悠悠的飘荡,苏佳宁勾着秦羽的手指,经过了这一场她才真正的看明白了什么。

就像当时劝安静的,有的时候要明白父母并不爱你,才能放过自己。

“你知道吗?我有的时候看见家属对着往生者哭得撕心裂肺,很不解,觉得哭有什么用呢?死亡不是必然走向的结局吗?不应该有心理准备吗?”苏佳宁自嘲地轻笑。

“可每个往生者在生前都是鲜活的,很多是被视若珍宝的,死后也同样重要,”苏佳宁看向秦羽,发现她原本有些淡漠的神色有了些动容。

苏佳宁将没有血的一只手放在她的胸口,“虽然你没有心跳,没有温度,但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有生命的,同样重要。”

兴奋的寒香瞬间将两人瞬间笼罩,像流动的沸腾的血液。

秦羽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灰色的眼瞳带着兴奋的亮色,“是因为你在。”

“那……”苏佳宁的神色瞬间亮了起来,向她描述了见到的那只鬼,忽然与她相同的香气,“你能告诉我,那个鬼你认识吗?”

秦羽的神光开始了回忆,“算是熟鬼了,我见到她时她已经不清醒了。”

秦羽在这千年的时光里,她很少有不清醒的时候,她清晰的记得自己走过每一个黑夜,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熟鬼呀?苏佳宁心想既然是熟鬼,那么问那个鬼点什么还是有必要的吧。

“她被人控制了,问她是问不出来的收了你那小心思吧!”

苏佳宁歪着头看她,想要开玩笑逗弄她,可她实在坚持不住了,肩上的痛再次绵延开来。

秦羽自然看出了她的痛苦,无奈的长叹一声,“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苏佳宁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好痛啊!”

她脸上也因为阴咒的作用痛苦的抽搐,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几天后,肩上那骇人的的血洞,也已然平复,就好像从未有过。

苏佳宁侧过身看去,秦羽坐在窗台旁,眯着眼,好像睡着了。

齐雨泽因为这场病,又在医院里调养了一阵子,这才准备出院。

出于礼貌,也为了能更好的问清有关玉牌的事,苏佳宁还是决定和赵昕源一起去看看。

医院里的污浊杂气因为疫情的过去消散了不少,来去匆匆的人也少了不少,齐雨泽已经在病房收拾了起来,气色也好了,面色红润,但依旧瘦削。

齐雨泽看见她们进来,开始抱怨道:“在床上躺了那么多天,昏昏沉沉的,手头的工作都搁置了不少。”

苏佳宁直视着他,他却慌忙的避开神光。

赵昕源撇着嘴,觉得这两人有点意思,都心知肚明,又都希望对方先开口。

不过苏佳宁还是没有给他面子的打算,单刀直入,“别装了,说说吧,想干嘛!”

齐雨泽收拾东西的手瞬间停住了,“什么?”

“玉牌,从哪里来的,你又为什么会想要送给我。”

“你养了鬼,为了你的安全!”齐雨泽依旧记得那阵强势的威压,他想苏佳宁一定是疯了,在送玉牌时,看到碎在地上的玉佩凭空消失,就更加确定和认可自己想法,“也是我妈说的大师告诉我的给我的。”

大师?又是大师?苏佳宁压制着着心中的怒火,“长什么样?”

齐雨泽眉毛紧蹙回忆着什么,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可思议,“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苏佳宁轻哼一声,怒火瞬间涌了上来,脸上红色如同枝条般的阴咒开始一点点,跳动闪烁着,“你们一家倒是真会找托词呀!”

齐雨泽惊恐地看着苏佳宁狰狞般的脸,“没,没有托词,是真的不记得了。”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苏佳宁依旧记得她虚弱的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轻飘飘的,似乎所有属于她的寒香都在顷刻间散尽。

“一个鬼而已,死了就死了,你被她……”齐雨泽还没反应过来,苏佳宁一拳打了上来,彻底将齐雨泽打蒙了。

赵昕源也没想到,急忙上前拦住了她。

“我与她处境相连,你是想让我死吗!”苏佳宁却犹不解气,“还有你躺在病床上,报了什么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没想到出国几年不见,别的倒是没学会,绿茶的本事倒是学了不少!”

“好了,好了,”赵昕源听着苏佳宁越说越过分,急忙上前劝阻,“一起长大的情分,悠着点。”

正劝着,赵昕源的余光瞥见了,不知何时站在角落里看好戏的秦羽,平日清冷的神光里,难得带上了些许窃喜。

这件事齐雨泽本就理亏,收拾着东西一句不吭一声任由着她骂。

“自己装柔弱,让父母替你出头得罪人,当年在学校,你是不是就这样拿我当枪使呀!”

苏佳宁此话一出,齐雨泽这才有了反应震惊地望着她,当年两人在同一所小学,他这样的性格受尽了欺负霸凌,老师不管,母亲嫌弃他没用让他自己解决,只有苏佳宁在得知这件事后,带着他去找欺负自己的人,为自己出头。

“没有!”齐雨泽面对苏佳宁对于当时的质疑坚定回答道。

苏佳宁轻哼一声,“现在呢?”

齐雨泽沉默了一瞬,“对不起……”他被林沐管控的根本直不起腰来,他私心的想,以苏佳宁的性格,若是跟自己结婚,能护着自己必然不会让自己再受到这样强制的管控,可是他也忘了,以她的性格根本不会以这种被胁迫的方式嫁给自己。

面对齐雨泽这幅样子,苏佳宁也不好再兴师问罪,毕竟他虽有私心,但也是被所谓的大师利用了,还在病床上躺了那么长时间,苏佳宁阴阳怪气的又嘲讽了良久便也走了,只是一次次的线索又断了。

索性的是安吉并没有走远,苏佳宁拉着他去看看那个玉牌究竟有什么问题,还一边抱怨着他一声不吭不管他就跑的行为。

“要我说,你真不仗义,就这么不管我,一回头人都没了!”

安吉却是笑了笑打着哈哈,“哪有那么严重,他们还能吃了你不成?你这牙尖嘴利,受不了欺负!”

说着就进了家门,正要拿出玉牌,就被安吉按住了。随意地说道:“若不想再阴寒散尽,就回避一下吧,比起担心她,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苏佳宁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方才感觉到原本似有似无的缥缈寒香在此刻散去了。

安吉拿出玉牌端详了半晌,眉头越皱越紧。

“这表面上看是个墨玉,实际上很是阴毒,怕是得有上千年了吸取了不少厉鬼阴煞炼化而成,”安吉又再次看了眼苏佳宁,“即便是要用这东西吸取那个女鬼,也没必要将这东西拱手相让吧!”

安吉说完又打量着四周,这个女鬼并不一般,这玉牌虽然稀罕但也不足以让她又这么大的反应,安吉再次放回盒子中,“我记得你上回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好像不只有玉牌。”

苏佳宁说着在房间另一角的柜子里翻找了起来,还没有翻两下,一股黑烟从箱子里冒了出来,她被安吉眼疾手快地来到一旁,拿出符纸念叨了什么,贴在了柜子上。

做完这一切,安吉这才走上前,看见那套婚服和发冠露出的一角,又看了看苏佳宁,脸上的肌肉有了片刻抽搐,“你穿过了?”

苏佳宁则是有些不以为然,“穿过,怎么了?”

安吉脸上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神色,“你怎么能穿这玩意呢?”

“我不是故意穿的,也是一梦醒来,就穿着了,这个不就是个婚服吗?”

安吉看着她不知是天真还是莽夫的样子真的是无言以对,“你就不觉得这是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吗?”

她实在不明白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怎么了,虽说穿在身上有点膈应,想想她还给往生者穿衣服呢,虽然不至于同吃同睡,但也是朝夕相处,觉得没什么。

安吉听她淡定的描述着她穿着这一身躺在棺材里吓了一跳,心想怪不得是能养厉鬼的人,心理素质真真是难得一见。

"一般穿着红衣去世的女子,怨气冲天,死后都会化为厉鬼,这衣服和玉牌应该是相互作用。"

苏佳宁细细端详着这身婚服,起初不觉得,现在越看越觉得眼熟。

“你不觉得这个发冠在哪里见过吗?”

安吉问得苏佳宁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答。

“那天七煞锁魂阵里,那女鬼穿的……”

苏佳宁眉头也紧蹙了起来,是有点眼熟,秦羽的那婚服被血染就早看不清原貌,她只记得那高耸入云的发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安吉长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带走玉牌,留下了婚服。

徒留苏佳宁看着那装着婚服的柜子发呆。

一样吗?还是说这种婚服都一个样,不过拿去鬼市看的婚服,和她在七煞锁魂阵里穿的确实并不相同。

七煞锁魂阵时的明显更加华丽,那张两套婚服又代表着什么呢?

一阵寒香从身后传来,秦羽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抱着柜子苦恼。

“这么喜欢这个柜子?”秦羽开口问道。

“这柜子有什么可喜欢的,只是有些想不通,这么贵的婚服怎么会有人拱手相让呢?”

“这是你的重点?”

当然不是!苏佳宁心想直接问她会说吗?不如想个迂回的方法,这样想着,苏佳宁上前勾了勾她的手指,带了点难得的娇软。

“你说,这我在明,敌再暗,打得我措手不及,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也好让我有点心里准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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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圆圆垂耳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