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当这三个字从我嘴巴里飘出来后，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空气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夕阳的光洒在课桌上，落在陆昭的侧脸上，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颤动的阴影。
几秒后，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嘴角缓缓扬了起来，那个熟悉的梨涡又出现了，但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明亮。
“……你刚刚说什么？”他声音低低的，像是不确定自己听对了。
我脸烧得厉害，感觉耳根都要滴血了，但还是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我说——我也是！我也喜欢你！”
话音刚落，陆昭怔了一瞬，紧接着，他低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我羞恼地瞪他，脸更烫了。
“没什么。”他摇头，眼里却藏着藏不住的笑意，“就是没想到，你这么干脆。”
“那你呢？”我抿了抿唇，“你刚刚那句话，是想了多久才说出来的？”
他沉默了两秒，然后伸手，轻轻把我掉在桌上的笔捡起来，放回我手里，这才低声说：
“从你第一次听我讲题，发呆盯着我看的时候，就开始想了。”
“……你胡说。”我嘴硬，但心跳快得不像话。
“我没胡说。”他抬眸看我，眼神认真又温柔，“林小满，你是我见过，最认真、最可爱，也最……让我想靠近的人。”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之间的课桌上，像是为我们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我眨了眨眼，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悄地、不可逆转地变了。
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不再只是“数学课代表”和“数学困难户”的关系，也不再只是“帮扶”和“被帮扶”。
我们成了——彼此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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