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新年快乐。
[研磨]:新的一年……也请
[研磨]:……喜欢你。
我在思考手机那边的是孤爪君睡迷糊了,还是黑尾在恶作剧的时候,最后两条消息接连被撤回了。
[研磨]:新的一年也请多多关照。
对方不会没看到已读的标记吧,现在撤回有什么用?
[我]:?
[研磨]:小黑发的!!
果然是这样!!可恶的铁朗*N!
[我]:你们在一起跨年?
[研磨]:嗯。
[我]:替我揍他两拳。
[研磨]:已经揍了。
[我]:那我睡了,晚安。
[我]:哦对了,新年快乐。
[研磨]:嗯收到,晚安。
我按灭手机屏幕,躺在黑暗中闭上眼睛。
怎么可能睡得着啊可恶!
-
圣诞发行的新游戏终于彻底通关,比起以往打通关后觉得空虚的感觉,孤爪今天多少有点兴奋。
大约是新年,又熬夜的缘故,他在零点一时头脑发热给有栖川晴夏连发了三条消息。
发完之后,马上后悔,赶快的撤回来,甚至没注意对方[已读]的标记。
有栖川晴夏发来疑问的消息,孤爪只能盯着屏幕飞速甩锅给黑尾。
有栖川晴夏没有多问,按照孤爪对她的了解,她也不会去找黑尾对质——所以说甩锅给小黑是正确的。
握紧手机,黑发少年坐在床边,轻咬下唇。
不是不能坦率的说出[喜欢]。
而是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想要对方的全部。
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认识,大家口中的爱丽丝。
而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有栖川晴夏。
这不是通关后就会被搁置的恋爱游戏。
牵手,拥抱,亲吻……
喜欢的事会拼尽全力,喜欢的人也一样。
但是,还不足够……还不是时候……
要让对方自己主动靠近过来。
完完全全的只关注自己,只信赖自己,只依恋自己。
……逃不掉。
新的一年也请让我喜欢你。
未来也请让我喜欢你。
喜欢上一个人太辛苦了,恋爱好麻烦,所以我只要你就足够了。
从初见到未来。
-
往年我们在神奈川外公家会住个两三天以方便长辈们施展厨艺,但这次就呆了一天就回到了东京。
理由是老妈任职的宽政大学,今年破天荒进了箱根驿传,而且其中还有老妈所在文学部的两名学生。
所以她为了支持自己得意弟子[她自己所言],决定去现场为他们加油。
老爸医院要值班,结果就我一个人被老妈拖了去。
大清早不到八点就站在户外的我冻得瑟瑟发抖,趁着没开始,和孤爪君在line上聊起了天。
[我]:冷死了。
[研磨]:……不能在家看吗?
[我]:被老妈强行拖来的【哭哭脸.jpg】
[研磨]:会上电视吗?
[我]:可能性不大吧,最多也就是观众席一闪而过的镜头。
[研磨]:那我开电视。
[我]:????不赖床吗?不打游戏啦?
[研磨]:被炉,看电视、打游戏,一起。
果然是这样,时间管理大师孤爪君。
老妈在鼓励自己的得意弟子,那两个弟子,一个是看上去很爽朗的典型运动少年,另一个是无精打采的瘦弱豆芽菜。
我对豆芽菜比较好奇,这样的体格也能跑箱根驿传么?或者身材瘦弱的选手有着他人不为人知的、只有在比赛中才能发动的特殊技能之类的?
说起来,孤爪君也不像运动选手,手臂和腿上都没什么肌肉。
刚到音驹的时候,我有几次在回家路上遇到过排球部跑步训练,孤爪君丧着脸跑在最后,一副精疲力尽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
沿路开满漂亮的樱花,配上孤爪君生无可恋的僵尸跑步姿势,那副场景还真是有点滑稽。
他没那么喜欢排球,却还是坚持了下来。他最喜欢打游戏,但是黑尾去叫他一起去练习的时候,他就会放下游戏机跟着去。
我想起来了。
最早见到他们的时候,比起跳起帅气扣球的黑尾,我反而更注意在旁边托球的孤爪君……
是因为反差冲击吗?我始终没想明白。
……
豆芽菜大哥,不,柏崎茜跑第一区,随着枪响,起跑线上的选手陆续冲了出去,不出所料的,柏崎茜跑在了最后面。
老妈拉着我去坐地铁,和其他人一起,朝着下一区移动。
我原以为就在起跑线等待就可以,没想到还要全程跟跑。
爽朗的运动青年叫清濑灰二,天生的交际高手,能够和妈妈一边聊天,一边还不忘关注旁边的我。
鹤见中转站,清濑跑去给留学生穆萨加油,我和妈妈去了中继线,已经有不少学校的选手冲线,宽政大还没出现。
柏崎茜出现,等候的宽政大的选手们一起给他加油:“王~子!!!”
我:???王子?
我倒是知道打网球的后辈里有帝王,有皇帝,有神之子,但人家现在是今年正上初中二年级思想也中二的初中生,怎么跑步的大学生也这样吗?
男人至死是少年?
我在line群里认真建议他们搞排球的也起个拉风的外号。
[我]:黑尾——拦网の帝王、孤爪君——神之手の二传。
[黑尾&研磨]:……噗~
[研磨]:龌龊の拦网帝王
[黑尾]:睡不醒国の二传王子
小学生拌嘴时间。
柏崎茜跑到终点,整个人像是马上要倒下来,在1月寒冬里,他脸上不停地落下汗水,大口的喘息着呼吸,清濑抱住他。
……谢谢你……努力……
因为周围太噪杂,我只听到了这几个字。
就是这样的小插曲,让我坚持着看了下去,就算下着雪,也依然跟老妈一起去看了次日比赛。随后看到比第一天神童发烧坚持跑步还要惨烈的一幕。
大手町最后的冲刺阶段,从背后追上东体大的清濑灰二,脸上挂着痛苦跑步,周围观众都在欢呼,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发现他的不对劲。
距离终点线还剩几十米的时候,清濑灰二的身体突然歪了一下。
那个时候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气泡在耳畔爆炸开的‘啪’的干脆的声响,是膝盖错位和骨头折裂的声音——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
明明距离那么远,周围又都是高呼叫喊声,吵得很,我是不可能听得到这么细微的声响,但是那声音就像是被移植在我的脑海中那么清晰。
抵达终点的清濑被队友抱住,旁边有人在庆祝宽政大学获得了明年的出线权。
老妈也在拼命的鼓掌。
我注视着清濑灰二没有带护膝,也没有裹运动绷带的右腿,就算被队友抱住,他的右腿也一直没有直起来。
这人完了。我想。
他以后再也不能跑了。
…
接连两天站在户外的寒风中,加上看到清濑灰二受伤引发的那么一点感同身受。在箱根驿传结束的当晚,我开始发烧了。
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病倒就会加倍厉害,我一度烧到39度,第一天吃过药后降下来,但是第二天体温又升高了上去。
父母都不在家,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上午。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开门,我以为是父母提前回来了,有气无力的试探着叫了声:“妈妈?”
无人应答。
是老爸回来了么。
“老爸?”
依旧无人应答。
脚步声,穿过玄关走廊的地板。
我努力的睁开眼望去。
客厅门口,孤爪君出现在那里,抬起手臂,小猫摇爪子似得上下挥动两下。
“我来照看病人了。”
怕麻烦的孤爪君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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