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故让自己的下属带路,把辞风带去了他们临时落脚的地方。
下属们烧水的烧水准备饭菜的准备饭菜,都先忙碌了起来。
羊儿回了家,去向自己的爹娘道明萧故已经平安归来的消息。
萧故他们落脚的地方就在大连花村村正家不远,那么些个人吵吵嚷嚷的,村正一下子便知晓了萧故回来的消息,殷勤地上了萧故那里去,问萧故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想借用一下村正家里的浴桶,不知可行否?”萧故想了想,决定给辞风借个浴桶,让辞风好好地洗个澡。
“自然自然。”村正忙不迭应下,表示萧故要是不嫌弃的话,他家里的浴桶立即就给萧故搬过来。
萧故自己倒是可以先凑合着洗个头洗个澡,反正在军中也没有浴桶这东西,大家都已经很熟练该怎么做了,辞风却是要好好地泡上一泡的。
找村正借来了浴桶,萧故就让人往浴桶里加水,调试好了水温才去叫辞风来沐浴。
辞风见到浴桶很是惊讶:“给我的吗?”
萧故:“嗯哼。”
“那你呢?”辞风问,“你不洗吗?”
萧故:“我一介武夫,哪里用得着讲究这么多?你且安心洗就是。”
辞风这才安下了心,褪了衣物进到浴桶里。
萧故和萧故下属的衣服辞风都穿不了,只能先将就着身上的再穿一穿,等回了将军府,他就给辞风置办新衣。
把浴桶留给了辞风,萧故自己提了水去洗头洗澡。
在山间钻来钻去这么多天,萧故再糙也受不了了,还叫了一个下属来给自己帮忙搓了个背。
“将军,您是上哪里捡了个小孩回来啊?”下属搓背时忍不住打听。
萧故瞥他一眼:“邹闻,就你好奇心大。”
邹闻讪讪笑了一下:“您要是上的大街捡到人也就罢了,可您是在度厄山上捡的人,度厄山那是什么地方?蛇虫鼠蚁多不胜数,那小孩看起来怎么半点事儿都没有?”
萧故:“别老小孩小孩的叫,他有名字,叫辞风,而且他还有三个月就要二十岁了,不算小孩。”
邹闻:“???”多少岁?
“将军,您驴我呢吧?他能有二十?”邹闻是打死也不信的。
萧故叹了口气:“辞风的身世很惨,父母早逝,和姐姐相依为命长大,从小就被关着,后来姐姐也没了,你跟大家知会一声,别在辞风面前乱说话。”
邹闻敛了一脸懒散:“是,将军。”
萧故洗完头洗完澡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终于可以告别那身红嫁衣,萧故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舒展开来。
辞风的速度要比萧故慢上许多,等萧故拿着帕子把头发给擦了个半干之后,辞风才慢吞吞地穿好了衣服出来。
“过来。”萧故冲辞风招了招手。
辞风快步走到了萧故的面前:“萧故。”
萧故拍拍板凳:“坐下,我给你擦头发。”
“嗯嗯。”辞风乖巧地坐到了板凳上。
萧故拿起辞风搭在背后以防湿发把衣裳打湿的帕子,包裹住了辞风的头发,细致地擦拭了起来。
他的动作和那个晚上用轿帘给辞风擦头发时一样,都是那么轻柔,不似萧故给自己擦头发时,动作堪称简单粗暴。
邹闻扒在门口,看着自家将军,一连啧了好几声。
另外一个人看邹闻趴在门口,也趴了过来:“你瞅什么呢?”
邹闻指了指正在给辞风擦头发的萧故:“你可曾见过将军这么柔情似水的样子?”
那人怀疑地看向邹闻:“老邹,你眼神不好使吧?将军分明对这少年是一副慈父之心。”
邹闻:“……”就你丫的会说话。
“要是咱们将军日后娶妻生子了,对自己的孩子肯定比对这个少年更有耐心。”那人还道。
邹闻捏了捏鼻根,他们将军,娶妻是有可能娶妻的,这生子嘛……他再次望向萧故,看着萧故那姿态,他觉得,这子是生不下来了。
“将军,饭菜好了,可以来用了。”另外有人的到来打断了邹闻的偷看。
萧故应了声“好”,加紧再用帕子包着辞风的头发搓了搓。
没有完全干,不过快了,今天阳光不错,到外面晒晒就行。
“走,去吃饭。”萧故拉起辞风往堂屋走。
一大堆人要吃饭,而且胃口都大,所以准备的时间也就有点长,不然也不会等到萧故和辞风都快收拾妥当了才用饭。
村正知道萧故是这堆人里面的头头,听到了大家喊萧故喊将军,所以在萧故回来之后还送了些酒菜过来,美其名曰一点心意。
萧故不白吃,还是会给银钱,不然他总感觉自己像是在受贿似的。
村正说什么也不肯收钱,还给出了一大堆理由,萧故直接强行把碎银子塞到了村正的手里。
“村正不要急着拒绝,我还有一事要请村正帮忙。”萧故道。
村正:“哎,您吩咐就是。”
萧故:“请大连花村的族老们,用过了晚饭之后到我这里来一趟,本将军有些话要问。”
羊儿的事情说小了就是大连花村的村民鬼迷心窍了,信些歪门邪道,说大了那就是害人性命,而萧故这人素来从重处理。
村正不是个傻的,听萧故这么一说,便能猜测到一点萧故的打算。
不过村正还是应了萧故的吩咐,人家堂堂将军,就算是直接叫人上家里去传唤人都是使得的,更何况现在可是在好声好气地说话。
“您放心,我一定把所有族老都请过来。”村正拿了萧故的碎银子,匆匆去给萧故办事了。
村正走后,萧故坐上席吃饭,他不在桌前谁也没有动筷子。
“都吃,吃好了办事。”萧故率先拿起筷子,给辞风夹了一个鸡腿,这鸡是村正刚刚送来的。
村正送来的都是肉菜,萧故想着辞风能吃个高兴,这才将所有的菜都留了下来,自然,他给村正的碎银子别说是买这几道菜,就是一桌寻常的席面也是办得下来的,所以萧故心安理得地叫辞风吃。
鸡腿肉多,辞风见着鸡腿眼睛都亮了,抓起筷子就跟鸡腿交流感情去了,连头都不抬。
辞风以前的生活环境艰苦,所以吃饭的姿势也不标准,更不知道吃饭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讲究。
不过有邹闻提前给众人打过招呼,因而没有人觉得辞风不礼貌,只想着这少年属实是可怜,看看,一个鸡腿就能高兴成这样。
也正是因为有辞风在,大家那风卷残云的吃饭速度也没有拿出来,不然按照军队里那恐怖的吃饭速度,等所有人都吃完了,辞风可能连那个鸡腿都还没有啃完。
萧故自己也吃,只是他什么好的都要先往辞风的碗里夹,给辞风堆一座小山,让他慢慢吃。
辞风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饭菜,都抽不出来空跟萧故说话,只能鼓着腮帮子看向萧故。
萧故:“慢慢吃,不着急。”
辞风很听萧故的话,萧故说不着急,他当真就减缓了吃饭的速度。
在山里时萧故虽没有让辞风饿着肚子,然而那些吃食肯定比不上有油有盐的饭菜,辞风吃到撑了都还想吃。
还是萧故及时制止了吃饭胡吃海喝的行为,免得辞风撑坏了肚子。
“今天我们得在大连花村住上一晚,明个我就带你回云州城,回我的将军府,将军府是我的家,以后也是你的家。”萧故帮辞风揉着吃撑的肚子时说道。
辞风不知道什么是家,他和姐姐从来都没有家,只是萧故那么说了,那么家一定是个很温暖很温暖的地方。
就像萧故的身体那样温暖。
“回家。”辞风又回味了一下,“回家。”
萧故:“对,回家。”
等帮辞风揉好肚子,村正也带着大连花村的族老们来了。
大连花村的人口不算少,不止一家一姓,所以族老有好几位,这些族老都被请进了堂屋。
萧故人坐上方,邹闻他们分列于堂屋两侧,腰间佩戴刀剑,看着就很是唬人。
“将军,族老们都到了。”村正对着萧故躬身道。
萧故:“村正辛苦,和族老们一起落座吧。”
村正和族老们坐下。
萧故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就开门见山:“我将各位族老请来,是想谈一谈羊儿姑娘那件事。”
至于谈什么,萧故则没说,给足了族老们自己想象的空间。
族老们面面相觑,拿不准萧故是何意思,眼神交流往来,最终由其中最年长的那一个来询问。
“敢问将军,是想谈些什么呢?”
萧故也没绕弯子:“我就是想问问,羊儿姑娘前些日被村民强行献祭给所谓邪神之时,诸位族老为何不出来阻止?”
族老们在各自的家族中有声望有地位,只要是年龄辈分不如他们高的,至少在明面上都要听族老的话。
强行带走羊儿姑娘献给邪神,这般荒谬的事情,这些族老居然默不作声,这令萧故心里十分不快。
“各位可是族老,别丢了族老的身份。”萧故警告道。
萧故顶着一张气势逼人的脸,族老们无人敢应声。
辞风悄悄地摸到了堂屋门口,露出一点脑袋,观望着里面。
萧故注意到了鬼鬼祟祟的辞风,露出一点淡淡的笑。
辞风当是瞧见了萧故的笑,还偷偷地对萧故小心翼翼地挥手。
得亏族老们垂着头,不然可能以为萧故疯了,一边威势压人一边笑。
最近身体不好,病痛多,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每天都发小红包,算给自己攒攒人品吧(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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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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